我的家鄉在ZJ省的一個小村子里,那地方不大,卻能承擔起我的感情。
“人是不能忘了根是在哪的”
小小的我常在故鄉。我相對于其他的姊妹兄弟而言,我留在故鄉的時間,甚至比他們加起來還要長。我對故鄉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
我把這種感覺稱之為風。
我常常不會回憶起故鄉。而我為何對故鄉如此情深意重?我想,大抵是風的味道。我喜歡獨處,哪怕是與家人在一塊,我也是。在陽臺,在屋外,在任何一個能有空隙的地方。只要感覺到風就有那么一個契機。我會想起,想起我的故鄉。我該從哪說起?
小時候我算是調皮搗蛋的那一堆。我還記得我小時候的一個糗事,那時候我們村子有兩撥小孩打群架。兄妹姊妹他們不是拿著棍子就是拿著掃把。而我把我最大的姐姐的噴壺拿了過來。現在想想十分可笑,就好像所有人上戰場的槍。而你手上拿了一條抹布。更有意思的是那位姐姐還特意跑下來把我的噴壺收走。好了,現在連戰士都當不成了。另一件事情也十分可笑。小時候的某天,大姐姐帶著我去河邊洗衣服。我正是跳脫的年紀。看到那里有塊石頭,便想攀上去看看。結果沒有仔細腳下的青苔,撲通的一聲,直接整個人栽進了水里。我還記得那個場景,我的眼睛在水面上,我的下半身子全在水里,用一句話概括,那就是我在水里趴著,手上還拿著一根竹竿,像只蛤蟆成了精。大姐姐立馬把我引回家。路上看見笑我的,我就拿那個棍子去嚇唬他——不管老幼。長大之后我就在想,我那時候真真就是個熊孩子。也不知道我是怎樣平安度過小時候的。
在鄉下,常常能看見螢火蟲。每每在姑姑的家里睡覺時。突然總會有一陣微風吹過。我每當這個時候開向窗外,心情不自禁的震顫起來。我看到了一大片的螢火蟲。我只有在動畫里頭看過。那時我竟不知怎么的,就躺在床上隔著窗子在那兒抓,還得把我姐姐吵醒,說我抓著了。然后我姐姐給了我一個大腦瓜子,讓我早點睡覺。
家鄉坐落于山腳。在山半腰有一個村,山頂也有一個村。不僅如此,在旁邊的山里面都有著不知名的小村落。在那時候村子里玩的很熟的一個姐姐的媽媽,曾帶我們去山上的廟里,廟的附近有一棵老樹,不知道有多少年在這兒。只知道在我的印象里它很大,大到我們所有人圍一圈也圍不了它的腰身。直到后來長大再去了一趟。才發現它的腰身也沒大到哪里去。有時候我不禁懷疑,這真的是我以前看到過的那棵嗎?
再往上走就到余山村了,我們家鄉的口音比較特殊,余讀成蛇。導致我小時候一直以為這個村是專門養蛇的。后來才發現是村里口音的問題。從我們這個村走上去,沒有大道走,只有小路可以走。而且是那種幾千臺階的。每每只爬到一半就放棄。但是路途的風景真的很好看。狗尾巴草,長得很旺盛。路旁也有開過的牡丹和杜鵑。
風那時候也很大。大到我有點站不穩腳了。
有人常說“真正的回憶不是看到相似的場景或相似的建筑,而是通過風傳遞的味道來想念的。它是一種契機,是一種能打開你心里最深層記憶的東西。”
我也常這樣想。往往風吹過我的臉龐時。鼻腔里充滿了風的味道,那是故鄉特有的。不知道為什么,我聞到了。這是城市無法擁有的東西。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我覺得故鄉的風與我就是這樣子的關系。突然的碰見,卻又埋藏于心里最深處。
我想是風也忍不住在懷念他自己的故鄉,所以他帶來了離鄉人的回憶與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