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南方,處于山城,我曾講過,我的城市經濟并不發達。我曾聽的最多的就是:麗水啊,這地方挺好的,適合養老。我的家就在這,蓮都這座城市并不是很大,你彎彎繞繞的走那么幾圈,說不定都能碰上熟人。
由小時候來說。我的記憶大多都不是在城市,鄉村是我發覺靈性的地方。差不多15歲之前,幾乎每年都會回鄉。我敢說我的兄弟姊妹沒有一個人比我更愛故鄉,你會發現故鄉里的房子,大樹,花鳥魚蟲都是美的,這是城市帶不給你的。當然,城市也有我的家。兩個家給我的感覺是不同的,也是非常直觀的。
故鄉的家是精神的寄托,我的一切思想和主張都來自于這,小的時候我是最容易調皮搗蛋的那一個,幾乎村上的所有人我都罵過,真是不懂事,以至于我再次面對他們會尷尬,我從小就是在女人堆里面長大的。從小到大帶我的都是姑姑輩的人,我很少見到姑父他們,所以長這么大啊,我跟我姑姑們的關系是最好的,有時候反而是對姑父他們有些不熟。
其實我小時候的趣事還是很多的。就比如說我媽媽那邊,也就是我的舅舅。媽媽曾經說過在我最小的時候,舅舅抱我,結果我給舅舅來了一個巴掌。舅舅沒生氣,還夸我力氣大。小時候舅舅是對我極好的。我媽媽的老家在山西,所以舅舅小姨他們都是直性子。只要我看上的東西,舅舅都是會給我買的。就像舅舅的孩子來我們這邊玩,他們兩個看上什么東西我也會盡量滿足他們。相對于弟弟而言,姐姐是極聽話極乖巧的。畢竟小孩子頑皮這是正常的。
我去山西去的不多。因為實在是太難走了,1000多公里的路讓我滿身疲憊,山西真的是個地大物博的地方,山西家在娘子關那個地方。那個村莊我已經快忘記長什么樣子了。我只記得家里面有一個很大的樹。山西鄉下或者是其他地方的房子,總是跟北京四合院很相似。那棵大樹就長在正中央,我覺得它長得特別美。不過最近一次見它也在好幾年前了,它已經只剩下一根樹干枝條了。老家這邊也養了一條狗,我小時候都跟它玩,還記得有一次我站在爬梯那里,手里拿著一只雞腿,我眼睜睜看著那只狗跳上來咬住了我的胳膊。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一開始我并不覺得疼,只覺得手臂被輕輕咬了一下,然后我就看見我的外公拿著一個鞭子在那里抽打這只狗。我哭了,也不知道他們認為是我被他咬的哭掉的還是怎的,其實是我看見外公在打狗的時候我才哭的,在我心里這只狗已經是我的家人了,是的,我已經忘記了狗的名字。再一次見到他就已經不見了。他們說它被狗販子毒死了。我的內心空落落的,平生第一次恨的那么強烈。
這件事情也在我心里留下了一個疤痕,山城的家與我而言更多的是留戀與回憶,少時曾租過兩次房子,我有一個姐姐,我爸爸媽媽曾這樣說跟我姐的關系:小時候就喜歡拿著棒棒糖追著姐姐屁股后面,我想是的。我永遠看不得我家里人受委屈。那時候我有個表姐也在這里住著—現在搬到義烏去了。
我姐那時候要去跟大表姐住一個晚上,我還很開心的說,終于是我一個人獨占爸爸媽媽了,結果才發現姐姐到那里,玩到了11點多,還在玩,我那時候特別想玩的植物大戰僵尸,我氣的那時候表情都不自在,在那里懊悔,為什么我也不去呢?不過現在想想也挺好的。
所以說啊,我有三個家。一個是娘子關,一個是山城,還有一個就是故鄉。這三個家組成了我、我的思想以及我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