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同樣困擾的還有另一個人,那就是坐在對面的真田弦一郎。他看著手冢國光和宮本夕瑤親密互動,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宮本夕瑤和手冢國光那般親昵,他的心里就像有一團火在燃燒,難受極了。他想逃避,卻又舍不得。
他不斷自責:為什么當初自己不勇敢一點去追求她?為什么不敢在她面前表明心意?為什么要在她面前裝作毫不在乎?為什么在她傷心的時候不伸出援手?如果當時他不顧一切地將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那么現在坐在那里的是不是就是自己?想到這里,真田弦一郎猛地握緊雙拳。
真田弦一郎不知道,他的這番舉動恰巧被坐在對面的手冢國光盡收眼底。手冢國光看著他,手里握著趙夕瑤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道。他眼神深邃莫測地盯著真田弦一郎。
趙汐瑤從右手指尖感覺到了手冢國光的力量,疑惑地抬起頭看向他:“怎么了?”
手冢國光深情地看著趙汐瑤,安慰道:“沒什么。”
趙夕瑤雖然有些狐疑,但也沒有多問,笑著詢問道:“國光,這個月底你能抽出一兩天的時間嗎?”她說得輕描淡寫,但眼神中的期待卻出賣了她。
手冢國光思考后淡淡地說:“我知道了,月底我應該有空。”
“太好了,我這兩天讓管家買了一些小樹苗。月底的時候你跟我一塊去種樹好嗎?”趙夕瑤興奮地問。
手冢國光笑著點了點頭:“我會準備好東西的。”
“嗯!到時候我們種一些桃樹、杏樹,還有蘋果樹。這樣我們就可以吃到自己種的水果了,商場賣的水果又貴又不好吃,還不如自己種的呢!”趙夕瑤高興地抱住手冢國光那纖瘦的腰身,右手不經意間觸摸到了他腹部的腹肌,這手感真好,她下意識地忍不住偷偷多摸了幾下。
趙夕瑤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正當她沉溺在對方的美色中時,手冢國光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身體瞬間僵硬,心臟跳得更加劇烈,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他左手下意識地握成了拳頭,緊緊悄悄的,感覺身體里的火苗在一步步升騰。他知道自己需要克制,努力地告誡自己要冷靜。可是身體里的火苗越燒越旺,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甚至有種想欺負她的沖動。但最終,他憑借自己的理智克制住了,心想等下回到家再好好教訓一下這位妻子,否則以后還不翻了天了。
趙夕瑤并沒有察覺出任何不妥,還是一臉興奮地說:“到時候我們兩家就有免費的水果吃了。我最喜歡吃油桃、葡萄、蘋果、西瓜,我們再種些草莓,哦!還有杏樹。到時候我們就有吃不完的水果,剩下的我們可以拿去賣錢,你覺得怎么樣?”趙汐瑤一臉幻想地看著手冢國光清澈的眼眸問道。
“啊,很不錯的想法。”手冢國光一臉寵溺地摸著趙夕瑤毛茸茸的小腦袋說。就這樣,隨著兩人的聊天,時間也漸漸流逝。趙夕瑤從幸村精市身上取下最后一個銀針后,對其他立海大的隊員認真地說:
“你們誰幫幸村君記錄一些注意事項?”
“我來吧。”真田弦一郎說完掏出紙和筆做好準備,嚴肅地道,“請說。”
“第一,通知他的監護人一個星期之后可以動手術了,需要家長陪同并簽字。第二,這一個星期病人需要加強營養,注意飲食最好清淡些。第三,如果身體有力氣的話,每天去專門的復健科做復健或者鍛煉,這樣不至于手術后身體肌肉力量萎縮。暫時就以上這些。如果手術后一星期之后身體機能不能完全恢復的話,我們還需要再次針灸來刺激你身體與大腦神經的反應,以達到痊愈的目的。就以上這些,至于手術,我會親自開刀。”趙云瑤說完便收好銀針,轉頭又來到手冢國光身邊收針。
“你親自開刀?”一旁的真田弦一郎驚訝地喊出聲。
“有什么問題嗎?”趙云瑤轉身疑惑地抬頭看著真田弦一郎,其他人也是一臉震驚地看向宮本汐瑤。
宮本汐瑤則是一臉平靜,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樣。她微微一笑,說:“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有把握才這么做的。而且你們有什么問題可以去問問他的主治醫生,我只負責治病,其他的我不會管。”說完很賢惠地幫手冢穿上衣服,整理好衣領和衣袖,然后站起身說:“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再見。”說完兩人轉身離開了。
看著宮本汐瑤離去的背影,其余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只有真田弦一郎在臨走時去了一趟幸村的主刀醫生吉田邦彥的辦公室,詢問他有關宮本汐瑤的情況。吉田邦彥也把自己所調查到的信息都告訴了真田弦一郎。
“你確定嗎?她才十五歲,怎么可能是一名醫生,還是華夏中醫?”真田弦一郎有些難以置信地問。
“當然,我已經調查過了,她的身份確實屬實。所以我很放心地把這場手術的主刀交給她。”吉田邦彥笑呵呵地看著真田弦一郎說。
真田弦一郎皺眉,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具體又說不上來。
“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真田弦一郎對著他深深鞠了一躬,誠懇地說。
“好好好,你放心吧,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吉田邦彥笑呵呵地答應道。他心想:誰會不珍惜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清蝶”神醫同臺的機會呢!
“吉田醫生,那我先告辭了。”說完真田弦一郎轉身去了幸村精市的病房。剛進去就看到幸村精市半依靠在病床上。
“幸村,怎么樣?你感覺好些了嗎?”真田弦一郎一邊關心地詢問著一邊走近,只是眼中的擔憂明顯不減半分。
“好很多了,治療很有效果。感覺身體已經能使上一些力氣了。”幸村精市淡淡地笑道。只是剛才看到手冢國光兩人之間曖昧不清的互動讓他很不舒服,雖然他很快地調整了狀態,但是臉上的表情依舊有些冷峻。
“那就好。我剛才去了主治醫生那里,和他談論了一下關于你的治療方案。關于宮本同學操刀的事情,他很是贊同。”真田弦一郎說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幸村精市看著,眼里的探究和詢問之意再明顯不過。然而幸村精市則是微微點頭示意。
“那么你的意思呢?”真田弦一郎繼續問。
幸村精市沉默了片刻,然后開口說道:“如果她愿意的話,就讓她主刀吧。”他說完便低下了頭。
“真的嗎?”真田弦一郎高興地問。
“嗯。”幸村精市輕聲答。
“那你休息,剩下的我來安排。”說完真田弦一郎就離開了病房。等真田弦一郎走后,幸村精市的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抬頭看著窗外的藍天,腦子里卻浮現出宮本夕瑤剛才和手冢國光親密相擁的畫面,心中頓時涌起一股酸楚。
“你在看什么?”正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女音。
“沒有,只是在看風景而已。”幸村精市回頭看著站在身側的石川步美笑著說。
“風景好看嗎?”石川步美坐在幸村精市的病床前的椅子上,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向窗外望去。只見好像是一對情侶牽著手往外走去,只是這男的背影讓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