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手冢國光早早便坐車來到宮本本家,他走到門外,輕輕敲了敲門。
門被打開,一個女仆出現在門口。看到手冢國光,她立刻恭敬地彎腰鞠躬:“姑爺,請進!”
手冢國光遞上禮物,跟隨女仆進屋。他看到宮本武藏已在客廳等候,便主動上前請安:“祖父,日安?!?/p>
宮本武藏笑呵呵地招呼他:“小光啊,快請坐!”
“多謝祖父?!笔众庾谂赃叺纳嘲l上,與宮本武藏對視。
“小光,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早?不是說好中午在‘清風閣’見面的嗎?”宮本武藏問道。
“今天和瑤瑤相約去一趟立海大,所以提前過來了?!笔众饣卮?。
“哦!你們去立海大做什么?敦也今天會從社團早早回來。有什么事打個電話讓他去辦就行,省得你們再跑一趟?!睂m本武藏試探性地問。
手冢國光不知如何回答時,趙汐瑤熟悉的聲音傳來:“祖父,我之前轉學時有些東西落在學校了,但不知道放哪兒了。正好我今天去找找?!?/p>
趙汐瑤從樓梯上跑下來,神情起初有些緊張,但隨即調整好情緒說:“祖父放心,我們三人中午前一定準時到達‘清風閣’。祖父,再見!”說完,她連忙拽著手冢國光往門外走,還不忘向宮本武藏擺手。宮本武藏看著他們遠去,深思不已。
趙汐瑤和手冢國光立刻打車前往立海大附中,一路上都很沉默。趙汐瑤心中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這次的事情能否瞞過家里的長輩。
到達立海大附中后,他們坐車直奔男子網球部。趙汐瑤來到門口,指著離門口最近的部員喊道:“你,開門!我找你們幸村部長?!?/p>
部員聞聲抬頭一看,竟是前任助教宮本汐瑤。他連忙反應過來詢問:“汐瑤助理,你找幸村部長有什么事嗎?網球部規定外人不能隨便進去,我先替你轉達。”
聽聞此言,趙汐瑤有些急了。她性格急躁,再加上時間緊張,兩小時后就要到約定的時間了,根本沒有多少時間籌劃。這會兒又聽到這樣的話,她更是急躁,二話不說,直接攬著手冢國光的腰身,踮起腳尖,施展輕功從圍欄上面飛了進去。
里面的人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半晌沒回過神來。竟然真的有人會飛!
趙汐瑤和手冢國光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直接來到網球部辦公室門口。趙汐瑤輕輕拍了拍門板,里面傳來幸村精市溫和的聲音:“請進?!?/p>
趙汐瑤一腳踹開門,看到一群穿著黃色網球服的正選圍著桌子開會。他們看到趙汐瑤和手冢國光闖進來,紛紛停止討論,轉過頭驚訝地望著二人。
“汐瑤助理!”幾人驚喜地喊道。
真田弦一郎眉頭一皺,心想他們是怎么進來的,怎么也沒人通報一聲?難道是訓練太過松懈?不可能吧!
正當他苦思冥想時,趙汐瑤開口了:“在場所有人,除了幸村君和真田君以外,其他人都出去?!?/p>
聽聞此言,在場的正選們都愣住了。這時,石川步美率先反應過來,站起身語氣嚴厲地說:“宮本同學,麻煩你看清楚,這是立海大……”
不等石川步美把話說完,趙汐瑤右手一甩,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飛快穿過她的耳邊,直插在中間的辦公桌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紛紛往后退。
趙汐瑤眉頭緊鎖,語氣里透出一絲煩躁:“出去!”
眾人都噤若寒蟬,隨后神情緊張地陸續離開了。
一旁的手冢國光面無表情地看著趙汐瑤,心中震撼不已。沒想到瑤瑤的身手如此高超!在那個世界,她究竟經歷了什么才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石川步美看著腳下的頭發,嚇得全身發抖,臉頰上滿是冷汗。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柳生比呂士拖了出去。
看到門關上的瞬間,幾人很有默契地蜂擁而上,趴在門口聽里面的談話。
“聽聞,幸村家想要邀請我們宮本家吃飯,不知可有此事?”趙汐瑤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開門見山地問。
幸村精市微瞇雙眸沉吟片刻,隨后點頭:“確實如此。不過不知道汐瑤助理此番前來,是否是代表家里同意了呢?”
趙汐瑤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桌子上的手術刀反問:“我還聽聞說要我特地參加,不知所謂何事?”
幸村精市聞言,露出一抹笑容:“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要感謝一下汐瑤助理此前在醫院幫我治病一事。”
趙汐瑤嘴角勾勒出一個嘲諷的弧度:“那就不必言謝了。首先,你的主治醫生是吉田邦彥,而我幫的也是他。他和你們是醫患關系,而我幫他是我們之間的交情,又與你何干?”
聽到趙汐瑤這么說,幸村精市的笑容僵在臉上,尷尬地笑道:“呵呵,原來如此。”他又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邀請吉田醫生和宮本同學一起共進晚餐?一來是想報答兩位,二來也是家中長輩想要借此機會認識一下宮本前輩。汐瑤助理覺得如何?”
趙汐瑤臉色瞬間變冷,語氣冰冷:“大可不必,我們宮本家可高攀不起你們幸村家,亦不愿高攀?!闭f罷,她站起身準備離開。但剛邁出一步,幸村精市忽然說道:
“祖父已經向宮本前輩發出邀請,而且宮本前輩已經答應。所以此事不可更改,希望汐瑤助理到時候能如約而至?!毙掖寰忻鎺⑿Φ卣f。
趙汐瑤直接冷哼一聲,語氣不善:“未經本人同意,擅自邀請家中長輩。幸村家的行事作風真是如你本人一樣,真叫人厭惡至極?!?/p>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牽著手冢國光離開了網球部。臨走時,還留下一句狠話:“幸村精市,今日我們之間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從今日起,我與你將不死不休,好自為之。”
聽聞此言,幸村精市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目送著二人離開。
等到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后,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他好像讓她生氣了,可是為什么呢?她為什么這么討厭自己?他明明就是想有機會多接觸她,并沒有其他惡意。
就在他沉思之際,門外的石川步美忍不住問道:“精市,這……”
“你先下去?!毙掖寰写驍嗨脑挕B犅劥搜裕ú矫乐坏瞄]嘴離開。
待石川步美離開后,辦公室內只剩下幸村精市與真田弦一郎二人。
“看起來汐瑤助理好像很討厭你啊!”真田弦一郎摸了摸課桌被手術刀劃下的痕跡,很深,幾乎整個桌面都被手術刀穿透了。一個普通女孩怎會有如此力道?想到這,他眉頭一皺。
幸村精市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苦澀:“我也很疑惑,為什么她對我這么敵視。難道僅僅因為我之前拒絕過宮本汐瑤嗎?”
真田弦一郎聞言身體一震,瞳孔一縮,眼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這句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