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只是毒物之患的開始,是當地女神莎莉給我們的提示和警告。
“文韜,你能想象嗎,我一躍而起,在梅林里達河里暢游的歡快,身邊有鱷魚、毒蛇、水蚺,沙灘上露天更衣的地方遍地都是金沙多頭怪蛇,它們噴出一口粘液,附近小動物一個都剩不下,
呵呵,本宮就是在這里面混出來的,服氣嗎!”我腦子幾近空白,聽著她悅耳無比的歌聲般的話語,放佛聽得是巫婆嘴里的咒語。
我是自己逃出來的,還是得到了她的允許,現在已經記不清了。
“冰酒很多,不介意晚上我找你接著交流吧。”莎莉的話在我耳畔響起,已經走入陽光里烈日下的我,清醒了不少,回了回頭,朝著房間內陰影里的她說了聲:“收到!不見不散。”
早就耳聞,這個神秘女人擅長復雜山林地域里單兵跳傘,能在營區外,海邊高高的礁石上跳水,膽量過人,動作專業,身輕如燕,像是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彩虹。
我望著訓練場上一字擺放的大小裝甲車,上面日夜架著的大口徑機槍,隊員正從建設中的槍庫里倒騰成箱的各式槍支,幾十萬發子彈正在搬運中。
“去去,進了動物園又能怎么的?有種當面鑼對面鼓地干,你大爺的冷血動物。”我對著不遠處旗桿上呼呼作響的旗子,氣呼呼地罵著。
這里是背對著莎莉剛那個陰森小屋的,再說文韜發牢騷也好,點評當地時局也罷,就是急眼了罵罵街,大家已經包容的像一天多淋濕了一套衣服,習慣了!
“你嘀咕個屁呢。”仲新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時,我還在踢著墻根的磚頭罵人呢。
肚子里憋了口氣,現在冷靜了不少,如果這時候要是莎莉過來,本人必定懸起飛腳,功夫伺候。
“和腳丫子算賬呢,還是想妹紙了?”仲新好幾天沒看到我了,或許是為了回避武強的事,部隊是分層級管理的,這些事還用不著他出面。
什么事都自己管,那是超人加娘們作法,絕非最高指揮官。
“想探險呢,帶著莎莉那個女人,去遙無邊際的原始森林,戰魔獸、踩動物,小家伙我干,大的我把莎莉扔出去,讓她欺負我!”我怎么這么小心眼了呢,嚇的?還是惡心的,現在說不好了,但嘴里肯定嘀咕了這些內容。
“行了,行了,文韜就這點出息啊,有那么嚴重嗎?”仲新說這話,我聽出了他也底氣不足。
“嗯,本指導員沒那么囊,鄰居家死個貓,多大事啊。”我又望了望武器彈藥那邊,信心開始升騰——伴隨著男人的XIONGZHUANG基因復蘇。
“哎,帥鍋,你說這地下有沒有蛇?”仲新目光鎖定在墻體下面,防水用的空蕩蕩的陰暗處。
仲新,你這么說不是讓我痛苦接連不斷,恐怖接龍嗎!
我心飄走了,飄向了東南方向的我們那個敬業的狗屁衛生隊——敬業著呢,大蒜酒精……各種劇毒加異味的東西摻雜一起,趕制放蛇藥丸。
他們拌藥呢!防各種毒物。
這是迫不得已的辦法,因為我們萬里之遙運輸來的蛇毒血清,只要三支!
這三支血清,就算效果奇好,但治愈率也基本為零,因為,如果誰被咬傷后,必須現場抓住小蛇,確定什么類型,再看看那三支血清“爺爺”,能否對上號!
么的,比臭老頭找妙齡女孩拍拖幾率還小。
軍醫告訴我:營區里毒蛇種類眾多,數以萬計,好像只有那個木薯蛇是沒毒的。
記得,我們建設了防蛇溝、架設了防蛇網,嚴密防范下的一小塊西瓜試驗地里,一下子冒出了很多和西瓜葉顏色一樣的毒蛇,爬在那里不動,就是一條翠綠曲折大滕曼……
越是鮮艷,越是劇毒!
咳咳,扯遠了啊。
“有,應該有。”為什么這么說呢,我感覺自己頭皮發麻了,潛意識來了:它,它的伙伴們正在圍著我們這群陌生人游動,伺機出手!
又緊張了吧,毒蛇哪有手啊。
“你認識啊,還是你剛放生的?”仲新語氣緩和了,不像剛才那樣有預感。
“里面是亂石和情操,又陰冷無比,涼風搜搜,符合蛇蛇們活動,所以,這里應該是它們喜歡過家家的地。”我用比較科學的觀點解釋著。
仲新聽了聽,沒有在意,走向營區東邊原始叢林新開辟跑道走去。
“我哥啊,總思考這些事,壓力肯定打,現在去肯定是瀟灑地跑上四五圈,
弄個高溫下的極限挑戰,再坐在斷橋上唱首歌軍歌,豪邁死了,估計旁邊大海都得鼓掌!”我目送他離去,心里默默地想著。
斷橋,是我們在一處陰涼的樹蔭下,用石板搭成的座椅,鏈接兩棵大樹,隊員們響起許仙和白素貞浪漫幽會的地面——斷橋,也取了這么個名字。
轉身時,我看到了放回去了自己“寵物”的莎莉,她站在門口正……萬種地看著我呢。
“完了,看到了這個妖精,又提到了斷橋,弄白娘子那里去了。”我舉了舉手,想紳士點和莎莉打個招呼,手很麻,又放了下來。
天氣燥熱,我在房間里吹了會空調,然后心神不寧地出門了,竟然鬼使神差地去了斷橋!
“靠,你這點能耐,恐怕連國內動物園里玩豹子、斗老虎的馴獸師那兩下子都不如!”我可能當時壓抑了,現在卻想開了。
我知道我身邊有無數神奇的物種在肆無忌憚的活動,它們活動它們的,我玩我的。
幸虧天上的幾只雄鷹在我頭頂上空盤旋,這會,我很放心。
這些家伙算是小獸中的王了,多少黑狐、山雞喪生在它們嘴里,多少個空中捕殲的場景在我們眼前上演……
某國老上校,因為穿了雄鷹不喜歡的衣服顏色,遭遇了它們四個家伙的圍攻,這,是后話……
我還是感激它們的,因為由此避免了多少悲劇在隊員身上上演。
我開始小聲唱歌——我笨拙的歌聲里,草叢里一種滴滴答答的鳥兒給我配音助興,遠處的海浪那種豪邁巨響為我喝彩——甜聲鳥啊,海浪啊,都是大自然里最真誠的,即使我不唱歌它們,它們也不會停止自己為人類喝彩的執著。
我手里攥著一個官帽的核桃呢,和仲新一樣:拿著它,轉起來,思考問題,琢磨著鬼點子,工作的,搗亂的,調笑的……仲新用它促進大腦快速運轉,指揮戰隊作戰和管理,我用它……剛才說了。
轉著它,想起了美艷無比、心狠手辣陷害我這個軍中書生的異國女子莎莉,想著怎么再給她挖個坑,摔死她,讓她求我收下她跪下的膝蓋。
轉的速度太快了,可能是莎莉影響我的心情,一下子亂了,核桃妹妹丟了,跑到屁股底下的“斷橋”石下了……
掏出來?快點,神速!
不,腦子里一個莫名的神在叫停:文韜,危險,趕緊走!
核桃妹妹啊,你就留在斷橋堅守吧,我閃人了。
我是14時50分驚秫回到營房里的,當我坐在走廊里發呆時,心里還猶豫呢,剛才是不是大驚小怪了,于是大口悶聲喝著熱茶思考。
仲新來了。他站在平地上,一只腳踩著臺階,笑瞇瞇地問:“你也去了?見到什么了嗎?”
“老了,千年老林,百年塵封沒動,野生動物千百種有吧,打招呼的多,我,沒搭理。”我笑著說。
“沒小蛇?”他說。
我臉一下子沉下來了:“斷橋那?”
是的,就在15點10分時,仲新坐在那里想事呢,聽著屁股底下樹葉草叢沙沙作響,一只游動的大東東來了!
他處亂不驚,靜靜地待著。
仲新耳朵里一陣奇異的沙沙聲音——軀體摩擦地面草叢的聲音,S形,速度極快!
到了!仲新就地騰空而起,腳剛落地,再飛躍到斷橋上警惕地迎敵!
是大蛇王,它嘴里噴出了腥臭的氣息,長長的芯子重量趕上超市出售的茄子了。
它盤成大型游泳圈那么大,試探著看著仲新……
別動,你動,我比你肯定快,只要它懂,仲新會右腳鞋后跟抬起,只要有0.1秒時間,就會踢中大蛇王的七寸,然后由踢改成擊打……
當年,仲新收拾瘋狂難訓的警犬就是這樣,棍子打,始終對著一個部位,直到對方慘痛求饒。
但是棍子千萬別掄起來,因為,那個光景,狗嘴就撲上來了。
男主就慘了。
“老大,買彩票吧,嗯,不行,因為這地方沒有!”我苦笑著說。
“文韜,這點小事,不算事,這也是隊員們沒有沒有殺戮野生動物的回報,我還是那句話,不能貿然入侵,讓人家原來怎樣現在怎樣……”仲新重復著善待大自然的觀點。
“隊長,你沒感覺今天的事怪怪的,都有征兆或者提示?”盡管觸目驚心,斗智斗勇后,所幸沒事,劫后余生的我打斷了仲新的話說。
“你說,怎么了?”仲新問。
“咱倆都屬龍的啊,呵呵,還有更神秘的,是個點子吧,以后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