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問候書迷書友新年好!
營區里擺著的大型溫度計就在不遠處,上面顯示此刻地表溫度58°!
不用看它,生活久了,鼻子一吸氣就能感覺出今天又是個大熱天:氣壓低,悶熱無比。
我惡作劇讓莎莉小姐感受到了對她不感興趣不感冒,或者說根本不具備培養戀情的基本因素。
“年輕的心,閃亮出征,不忘媽媽慈祥的笑容,走千山踏萬水,祖國為我壯行……”我輕吟歌詞,腦子里是戰隊轉戰御敵的場景,渾身上下血為團隊流、情為戰友兄弟灑,這會,是沒有男女私情的空間。
“莎莉小姐,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看經常這么燙著你,氣著你,大家連吃飯都不和你一個桌子了,你感覺不出來嗎,怎么不亮明身份,也不走人!
你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弄得我好像和你有點什么事似得。華裔妹子,說吧,什么來頭。”聽著她小聲抽泣起來,我冷冷地問道。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宿命和職責,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如果告訴你,你感覺你提前知道了,會對你們有利嗎?
我想不會吧,沒準會引得敵人重兵壓境,卷土而來,那樣別說你,就是仲新隊長能承受的了嗎?”我的話顯然讓她不開心了,她一腳踢開水盆,水都濺到門口了。
可恨!我一個中層指揮員,打打殺殺可以,你給我說什么高層機密做什么?
這會,這種事我懶得想,因為,這次來就是送洗腳水的,別管水涼水熱,已經—完事了!走人。
得逞了,惡作劇效果生效,我踏著營區里筆直精致的步道板,哼著小曲漫步回房間:“坎坷之路滿是泥漿,荊棘遍布也無法阻擋,智慧和神勇化做翅膀,不懼風浪在天邊翱翔……”
悶熱的天氣下,唱歌是無比陶醉的,就在這時,我旁邊房間窗戶里有人問:“啥歌啊?”
“《戰神心曲》!”滿院子都是自家人,我想都沒想隨口回答。
“狗嘴里唱不出好歌……”是個女孩的聲音。
是胡悅,只有她容易莫名的吃醋。
我假裝聽不出來,大聲地問道:“你誰啊,這是本人自編神曲,愛聽不聽,管你什么事,伸出腦袋來,我打死你。”
明知是她,我要是這么走了,就讓人家白罵了不是。
厚厚的窗簾打開了,速度很慢,像是見過的重病患者房間不忍心打開的門:胡悅腦袋露出來了,我驚訝地往后退了兩步,這還是清秀靚麗的胡悅嗎?
她臉蛋子鼓起來了,一雙泉水般的眉目腫成了一條線,說話沙啞的快失聲了。
“悅兒,你這是怎么了?掉魂了,還是驚嚇著了?”我遲疑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關心地問著她。
遠離家鄉,沒有親友在,別說胡悅,就是任何人這種狀態,我都的停下來問問,畢竟,我們是親如兄弟的維和戰友。
再說了,針對莎莉的一個惡作劇效果這么嚴重嗎,輻射到你這里了,一下子得重病了?
“文韜,你別走,多看我一眼是一眼,估計我得走了,灰溜溜的離去,不帶走一點光彩,沒準是遣返!”胡悅說著,兩行熱淚從“一線天”的眼角流下來了。
“開門,咱倆聊聊……”胡悅一下子說道生死了,滿嘴活夠了輕生的話,我怎么能離去,怎么能視而不見,愛恨分明,這才是我的追求,所以,我推開胡悅辦公室的房門,去問個究竟。
前幾天,胡悅奉命前往一個叫做凱拉卡萊的地方執勤,在一個惡性殘殺現場受到了刺激。
一個親華夏企業家被槍殺,反政府武裝搶走所有金錢、珠寶后,殘忍地將其殺害,爆炸后的現場到處是碎肉……(涉及相關規定,準星不在詳細描繪,成年人如果感興趣,可以試想警戒線里讓人震驚的場面……切記,看完別吃蒜薹炒肉,那樣會嘔吐)。
胡悅,因為職責所在,必須和指揮官站在第一線,因為很多專業的詞匯和涉外溝通需要她,所以一直站在警戒線里面最核心的位置,腳底下全是……
視野里血紅一片,讓人看得心驚膽戰,和應對暈車方法一樣吧,胡悅抬著頭盡量不往下看。
“胡悅,這個東西怎么翻譯?”隊員正在拿著密封袋清理現場,指著遠處一個玩具問道。
胡悅這會正眼暈呢,她看著七八米遠距離外的目標,閉著眼走了過去,顧不上腳下踩著細軟的“東西”。
“這是一款新玩具,售價在200歐元左右,用國內玩具名稱代替吧,做好影像留存就好,叫小盜盜吧,孩子們喜歡的玩具。”胡悅嘴里說著,目光鎖定在兩米外草叢里的這個籃球大小的粉紅色東西。
“這是個孩子啊,這么殘忍……”她嘴里悲傷地說著,那種于心不忍、愛心涌來的潮水快受不了了,不停地捂著嘴,盡量別在說出更多悲傷的話語。
同情心會容易感染,一旦蔓延下去,隊員們都這樣了,局面怎么控制?
“是個孩子,是個孩子……”她低聲說著,哭著,把自己脖子系著的上水藍色方巾解開,讓后伸直,做成一花圈形狀,慢慢地放在玩具上面,低聲地祈禱:“孩子,認識就是緣分,沒能救出你們,只能給你安心地離去,帶著水藍色的美好祝愿,快快樂樂地走向天堂吧!”
這個動作很慢,但是玩具下跑出的一群東西,讓她不安起來。
是密密麻麻的白螞蟻,還兩只躲在玩具旁邊草叢里吃食螞蟻的穿山甲。
讀者朋友,穿山甲在赤道國不是什么珍惜動物,遍地都是,隨處可見,沒什么稀奇的。
胡悅本來上次大病一場,身體尚未痊愈,加上這場驚嚇,勉強支撐身體,回到營區后,半夜就開始發病了,低燒不斷,到了早上,竟然成了這種“大頭怪”的摸樣。
“悅兒,這個病好像不是普通的受風和感冒,你趕緊去看看。”我坐在她對面,握住她的手,明顯地感覺出來了,她焦灼不安的劇烈心跳。
“整整一上午,軍醫們挨個都看了,誰也沒辦法,關鍵是找不出病因,誰也說不清這是什么病,
電話打回國內,什么專科醫院、三甲醫院、中壇醫院,從京都到tj和sh,軍地醫院,都問變了,沒有一個專家叫上名的。”胡悅悲傷絕望地說。
“去赤道國首都吧,乘坐公務飛機不行,你這個樣子飛機都不能帶你,怕傳染。”我想起了莎莉,眼睛往她住處那里看了看,對胡悅說。
“能行嗎,別治不好又丟了人,我慘死了……”
“求莎莉吧,讓姑奶奶想想辦法。”我心一橫,終于說出了自己壓根不想的人。
“能行嗎,你都開水燙母豬了,人家不得記恨你一輩子,傻瓜。”
女人啊,都這時候了,還不忘相互嫉妒,醋那么好吃嗎,你們吃了好幾千年了,越吃越有味道,越吃越有癮。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