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血氣攻心,血噴而出,身邊的隊員大成心疼的叫了起來:“導員,他們欺人太甚,我CAO他祖宗,信不信晚上我端了他們,欺負人有這么企欺負的嗎!
讓鄰居給你打工,讓同行給你看家護院。”
“哎,三氣而死的周瑜,何嘗不是個真漢子啊,楚霸王項羽也是純爺們酷小哥啊,為了一口氣,哪個不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現在沒辦法,老子的屈辱之血,好在留在了異國大地,不屈不撓,蒼天可見,心無憾,可心痛!”我嘴里說著,舉起手,想抹掉嘴邊的鮮血,看了一眼臟乎乎的手掌,又放了下來。
大成狠狠地搖了搖干澀的嘴唇,連忙掏著衣兜找紙巾。
他這一轉身,他半擋住了一個紅色麗影,我轉頭看去,是一個女人,高高大大的,穿著一身鮮紅的短裙,乳白色的小皮靴,豐腴美白的肌肉像是流動的磁石,吸引著我心跳加速,加速……竟然連嘴角的血的快忘了。
“閃開,快點閃開。”我嘴里說著,情急之下,用手推了一下大成一把。
女孩身邊是恩迪。
這是來探訪他的熱戀女友。
女友叫薩娜嬌娃,是個剛退役的網球隊員。
另外,她還有個更有意思的身份:和恩迪有事實婚姻的女友。
臥槽,果然懂生活會享受,胸毛大哥恩迪啊,你找來嬌美女友,伴著海浪聲聲,自己也波濤洶涌、潮起潮落,聽著華夏隊員的巡邏腳步聲,放著激昂歡快的小夜曲,給你助興……
“通知一分隊,加速準備鳥國的勤務。”辦法來了,紙巾也不用了,用臟手擦著也舒服,想到這里,我撲騰起來,著急萬分地對著大成說。
“好,一切準備好,后天上勤行吧,我讓大門哨兵繼續偵查,提供有價值的信息。”
“繼續個屁,不用等后天,再他么的等,老子還得天天吐血。
就今晚了,人家小別勝新婚,老子巡邏助興。”
……
夜幕下,我端坐鐵絲網內的集裝箱上,支起一個木墩子當茶桌,泡上提神的茉莉花茶,手里拿著對講機,搖著一把破破爛爛的紙扇,開始安排今晚的勤務。
我們提前和鳥國照會過,初始階段從鳥國外圍營區開始巡邏,剛性要求是必須確保對方營區不進歹徒、不丟物品、不受騷擾。
“20點一刻了,行動開始,派出兩名隊員開始巡邏,手電調制微光,必須小聲交談,確保鳥國營區知道我方正式啟動巡邏,腳步要輕,不得喧嘩,尊重人家。”
現在,因為紅衣女郎到來,鳥國那些哥們正在臨海涼亭里把酒言歡,跳舞唱歌,我知趣地下達命令。
“21點至22點50分了,參加巡邏的人員立即待命休息,睡好覺,養足精神……”
“導員,沒有這么巡邏的,快半夜了,再休息就容易睡著了,誰愿意躺下再起來啊,折騰人。”大成匯報說。
我看了一眼茶盅里已經涼透了的半杯茶,拿著對講機說:“大成子啊,你是組長還是老子負責?我喝茶呢,知道不,打擾了茶興,我弄死你。”
渾神就是我,不高興就渾,高興了更渾,久經考驗了,大家總是經常看著我黔驢技窮,往往他們耐心耗盡時,我才峰回路轉。
對方嘿嘿笑了笑:“我們睡了啊,到時候叫我就行,你喝到天亮最好,省事了。”
……凌晨1時20分,巡邏時間到!此刻,大地沉睡,海浪入眠,風也停了,眼前草叢里一團團淘氣的螢火蟲盡情飛舞。
如果沉靜的夜空是它們的最愛,這些公主、王子們是否在翩翩起舞中纏綿、歡愛……
“大成子,出動!出動,聽到了嗎?不好意思啊,大家肯定正在夢鄉中徜徉呢,對不起啊,真的,我有點不忍心。”喝茶喝的精神頭現在是最佳狀態,但說起話很是柔情,低三下四的,和兄弟們說話,趕上哀求了。
這些小子,一個個都比猴子還狡猾,一聽我這么說,馬上就嘰嘰喳喳發起牢騷了,要宵夜的,求明天甜品的,無奇不有。
“導員,戰友們都鬧心呢,剛睡實就折騰起來……”大成子成民意代表了,對講機里也是想法不少。
“好啊,有牢騷好,牢騷攢多了得發出去,否則會生病滴。
有牢騷的向著恩迪發去,知道為什么那么強烈要求你們巡邏嗎,就是他光聽說了,你們巡邏有氣勢動靜大,還沒見過呢,特渴望,特渴望懂嗎!求虐。
來吧,同志們,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帶著牢騷,帶著不甘心,帶著一切需要發泄的情緒,給我正步通過鳥國營區,高聲喊口令,小隊長們,你們手里電量飽滿的強光手電不是吃干飯的吧,給我往窗戶上、營區里,閃起來,閃起來!”
“啊?你確定不是開玩笑?”一片興奮叫聲中,大成懷疑地問。
“這是基礎動作,必須做好,另外,你們可以隨意發揮,不罵娘不投擲石塊,就是不違規,總之,舞臺是你們的了,嗨曲開放,你們狂舞吧,震耳欲聾吧,初步目標是狗狂叫,人起床,燈光亮!”
說完,我端起茶盅,喝下了殘存的苦澀的茶水,還吃了大半口茶葉,慢慢地咀嚼起來,苦澀提神,祛痰,振奮精神。
做什么事情,包括恩迪……和美夢,靜謐的空間才是最佳狀態的舞臺,現在外面這些家伙來了,鬧成一團,聲勢浩大,步伐亂糟糟……想享受嗎?沒門!
想盡興嗎?老天爺都不讓。
想安然如夢嗎?老子在這里陪著呢,你,別想……
…………
恩迪你輸了,就算你定力再好,那個紅衣女郎呢!
老子不想一下子廢了你的功夫,否則,還有更要你“小命”的辦法。
效果達到,鳥國全員出動,披著毯子的,圾著拖鞋的,都揉著惺忪的睡眼,各個小聲地抱怨著,看著黑影中我穩如泰山的樣子,一肚子憋氣話,又忍了回來。
我抱歉的舉起了大拇指,向他們點了點頭,這群家伙信以為真,小聲嚷了一陣,轉身回房重新找困意了。
臥槽,我豎起大拇指,不是表達歉意,說的是1,第一次,今晚還有N次呢,這才是開始,懂嗎!
有人問我你不怕投訴嗎?
當然不怕,華夏隊員都是高度負責的,有血有肉的年輕人,絕非蝙蝠俠、無影客,想讓這些家伙來無影去無蹤,你翻遍所有龜腚鬼則有這條嗎!
“大頭,你玩什么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午夜時分,仲新出來了,穿著一身休閑的短衣褲,舉著手電,聲音爽朗地問我。
“睡個蛋,哪些讓我巡邏的人,如果不早去上帝那里懺悔,不服輸,早晚得心肌梗塞、重度失眠、無精打采、持續噩夢……”我說著只有他能聽到的話,語無倫次,快感十足。
“呵呵,我沒看著你啊,看到了也當沒看到。
我是起夜上廁所呢,你繼續玩吧,別時間太長啊!”仲新交代我說。
“嗯,老大,早點睡,明晚你去我床上睡去,這個游戲就一周,一周后他們還讓我巡邏,他們就是魔鬼首席大鱷,一半是神,一半是鬼,臥槽。”我站了起來,說完向著仲新做了個請的手勢。
然后,舉起了兩個手指,看了看手表,時針正好指向了凌晨3點,行動繼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