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神秘人的說明信,我又繼續盯著那張僅有的照片。
此刻,也許是心里的那份失落難受勁兒,已經突破了自己所能承受的極限,我反而現在覺得腦子里輕松了不少。
至少,我沒有哭鼻子。
反正事已至此,我還有什么選擇呢。
要選擇放棄?
如果放棄,我可能再也不想認這個女人做我母親了。
真的別無選擇了。
隨后的時間里,我就洗了把臉又喝了點水。
當我返回書桌前準備繼續熬夜之際,而我的上眼皮兒又開始罷工了。
把鬧鐘定在早上的六點半,可我還是提前醒來了。
收拾完自己走出臥室,當我經過樓梯口的時候,我也暫時失去了那種對三樓的向往。我甚至想到,永遠都不會有那第三層的存在。
整個早上,我的心情都處于極度的抑郁中。所以,在走進辦公室之前,我就告知了秘書李姐,今天上午不會客的消息。
仰靠在母親曾經坐過的轉椅上,我卻突然來了精神。
我立馬站起身子就朝著近在咫尺的目標踹了一腳。
面容沮喪的我,隨后抬眼就看到了身后擺放的那些,由母親所締造的榮譽時,我最終還是妥協了。
我又重新把自己埋進了那把轉椅上。
閉上眼睛,就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真是幼稚可笑啊。
這樣可不行。
我必須勇敢的去面對現實。
鼓勵著自己打起精神,我就開始了新一輪的思考。
通過神秘人的說明讓我知道了,我的母親已經不同于以往。那么,能放下一切責任和親情,去徹底接受來自婚外的世界,而且還要和我父親保持著婚姻關系。細細想來,這一切要是放在我身上的話,我真的都不敢再想了。至于我母親出于何種目的,我暫時無法理解也沒有答案。
還是先從瑪麗娜女士下手吧。
敲響電腦鍵盤,那屏幕上就出現了我需要的資料。
真不敢相信母親的那些瘋狂行為,但我還是要從源頭找到線索。
那位瑪麗娜女士,她本來就是個男性,但她把自己的外表整成個漂亮女人的模樣,不就是為了取悅那些喜歡這種類型的有錢人群嘛。但是,瑪麗娜卻還保留了男性的生理特征。想到這里,真是又讓我產生了反胃的感覺。
打開我的私人郵箱,重新審視那張在餐廳里的照片。
沙龍和瑪麗娜分坐于我的母親左右。從兩人那微笑而從容的面部表情上來看,真的就像是母親的老相識一樣。但事實已經給出了答案,這兩人肯定心懷鬼胎啊。
借著照片和說明信可以知道,照片拍攝于二月二十五號。看到這個日期,我突然就感覺到,好像哪里不對啊?
沒錯,肯定有問題。
然后,我就把自母親飛去倫敦之后的時間線索給串聯了起來。
我媽是二月二號年初三那天打飛機走的。我是十一號得知,母親和定居在倫敦的張媽媽又身處在了夏威夷,而神秘人透露給我的時間又是二月二十五號,這么說,我媽是從夏威夷折返回倫敦,再和沙龍瑪麗娜一起約會吃飯。我媽把視如親姐妹的張阿姨兩口子扔在夏威夷獨自返回倫敦見情人?唉...但是,我媽回國那天是三月二號,是從夏威夷直飛天洲的啊。要是按時間線再分析,那我媽和沙龍瑪麗娜約會之后,肯定又飛回到了夏威夷。
反復思考之后,我就抓住了這份,以時間主線為依據的母親出國后的大體行蹤。我明白,這必定不是我想要的詳細軌跡。
唉,我還是在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啊。
再看照片。
我卻又發現了疑點。
那照片上,我媽和瑪麗娜都用黑色甲油涂抹了指甲。而放大照片再仔細觀察完之后,我看到瑪麗娜的左腳上也涂抹了黑色甲油。
唉,這是在迎合討好我的母親嗎?難道這黑色甲油,是他們廝混在一起的標配嗎?
唉.....
我真的無法理解神秘人所說的這位,擁有不幸遭遇經濟窘迫的瑪麗娜女士。他那有型而健碩的女性軀體,真的能勾起我母親的興趣?
相比這些,我更無發理解的是,母親為什么會允許一位跨性別人士走進她的私人世界。
這張照片上的沙龍,真是太卑鄙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