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跑的比狗都快。
自從云湄給明毅看了兩條杠后,他如臨大敵。
“你真的懷了。”說話間,他眼里的光都褪去了。
“我。”云湄沒搞清楚自己如何懷孕的,說話有點欲言又止。
“呵,你竟然是這樣的女人。”明毅丟下一句,轉頭就走。
“難道這不是你要的結果?”云湄在后面跺腳。
明毅一邊走一邊說:“我就是逗逗你,沒想到啊。”
而后他停下來反問她一句:“你不會真的想把鍋甩我身上吧?”
“我!”
不等云湄說話,他晃晃手指:“不,你不會的,你是個好人你怎么會栽贓嫁禍一個有精神病的可憐男人?”
說完,他是頭也不回的就撤了,留云湄自己一個人在原地腦瓜子嗡嗡嗡。
信息量有點大啊,云湄腦容量顯然不夠運轉。
這個時候,那個大夫也剛好走過去:“咋滴,你給他戴綠帽子了?”
“我!”云湄氣結,只想把他們踹飛。
那么,問題來了,孩子怎么來的?
帶著苦惱,煩惱,云湄一腦袋漿糊回了家。
在接連測了三天都顯示兩條杠后,云湄迫不得已接受了自己懷孕的強烈打擊。
孩子來的莫名其妙,孩子的父親不明不白,這叫云湄夜不能寐,死不瞑目。
思來想去,把最近自己接觸的異性在紙上寫了個遍,包括送奶茶的外賣小哥,最終她在“殯儀館男尸”五個字上畫下了重重一筆。
“就是你嚯嚯的我對不對?”云湄拿筆戳了一個洞。
“此仇不報,怎么是我云湄,你給我等著!”云湄決定揪出來這個幕后黑手。
“樂瑤,我讓你幫我做的事你做了沒?”撥通好友電話,云湄快人快語索要東西。
“準備好了,不就一平安符嘛!”董樂瑤正在埋頭啃考研的書。
“不不不,還有糯米和朱砂。”云湄強調。
等董樂瑤將東西帶來時還不忘問云湄:“干啥啊?你看《鬼吹燈》走火入魔了?要去看風水盜墓了?云湄,我和你說,犯法的事兒咱們不能干吶,你還年輕,還沒戀愛結婚生孩子。”
“哎,戀愛的甜臭是體會不到了,結婚的墳墓我也沒有挖,只是生孩子是快了。”
董樂瑤瞪大了銅鈴一樣的眼睛:“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云湄苦著一張臉投她懷里:“命苦啊,我懷孕了。”
“什么?什么?你在逗我?”董樂瑤一把抓起云湄,“孩子爹是誰?我去打爆他的頭!”
云湄抓起一把白白的糯米,問好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收拾渣男?”
董樂瑤反應過來:“你是說那晚?鬼……鬼新娘是你?”
云湄還沒開始分析,董樂瑤已經雙手抱拳:“我晚上還要上考研班,告辭了,姐妹。”
“你好歹也是孩子的干媽,難道你不好奇他爹的容貌?”
董樂瑤退后幾步:“你們的世界太復雜,我只知道不婚不育保平安,我先去母嬰店給你看看有沒有你用得著的。”
董樂瑤只當云湄和自己開玩笑,畢竟云湄慣常搞怪,所以她也沒當真。
午夜十二點,云湄再次到了臨江殯儀館,只是這次沒有了那對中年夫妻和白發老婦人,他們就像從來沒出現過,平臺上失去了聯系,而那間當初舉辦特殊婚禮的房間還見證著當初并非虛幻。
她走近紅色大床,一切都沒有變,只是被罩被掀開二分之一,幾滴暗紅色在那里格外顯眼。
一貫粗心大意的她此時才發現自己并非完璧,早已失身于此。
“坐著是司儀,躺著是新娘。”
那句話又在回響,云湄有點心亂。
那晚究竟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她會那么快就睡著?
一切都匪夷所思。
就在這時,燈忽然滅了。
“坐著是司儀,躺著是新娘。”
屋外刮起了大風,夾雜著奇怪的聲音。
屋內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是誰?出來!”
原本的恐懼被莫名的憤怒所掩蓋,云湄忍不住抓緊手里的糯米,吼了一句。
他來了嗎?
他來了。
不然為什么燈滅了,異象四起?
正在云湄屏息以待的時候,一雙冰冷的手從身后伸來,環上她的腰。
“是想我了來看我了?”
陰測測的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透著從地獄爬上來的陰森邪魅。
“你是誰?”云湄雖然恐懼,但她掙扎不開。
“是你的男人,難道這么快就忘了?”對方戲謔。
云湄忍無可忍,反手扔出了一把糯米。
這似乎激怒了對方,下一刻云湄便吃痛跪在了灑滿糯米的地板上。
無聲的憤怒如同鼓點一樣密集,云湄的膝蓋被壓的都是印子。
云湄硬是握緊拳頭沒有求饒。
“懷孕了?”那個陰冷的聲音響起,動作隨之而停。
云湄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痛讓她來不及說話。
“你是誰?為什么要戲弄我?”云湄抓住要離開的他。
她的身體在抖,因為她抓到的正是對方的手腕,但卻無脈搏。
“那就把孩子打掉,免得是個怪胎。”
對方一把推開云湄,而后消失在一片黑暗里。
云湄追著過去,卻發現盡頭處是一堵冰冷的墻。
她癱坐在地,渾身的力氣都仿佛隨著他的離去被抽走了。
追蹤不到孩子的父親她自然不甘心。
午夜下樓,內心依舊恐懼,前臺好像換了一位,是個上了年紀的大媽。
“這么晚了,你是守靈的?怎么還亂跑?”
云湄欲言又止。
老大媽已經在那里絮叨:“你可小心點,別遇到那個鬼少爺。”
“什么?大媽,你剛才說什么?”云湄剛才還無精打采,瞬間來了精神。
老大媽說:“聽說這里經常半夜鬧鬼,有一個半人半鬼的鬼少爺,他被家族拋棄所以怨氣很重,經常半夜晃蕩。很可怕的啦!”
“那你知道他長的什么樣子?又是哪里人?什么身份?”
老大媽搖頭:“我怎么能知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誰見了誰觸霉頭,你快走吧,我也要下班了。大晚上的說這個不吉利的很,快走快走!”
云湄看著那大媽走了,又想起來那個陰冷的聲音:“那就打掉孩子,免得是個怪胎。”
這家殯儀館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