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們穿的這么好,想必不是為了錢財綁架我。”云湄開口了。
保鏢們無人回答。
“不過也有可能,你們認識明總,知道我們不一般的關系,所以想通過綁架我勒索他對不對?”云湄又問。
保鏢們依舊不回答。
“我和你們講,事情不是報道的那樣。我和他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所以綁架我也達不到目的。”云湄開始苦口婆心的勸。
“冷小姐,你可能要在這里待很久,保存好你的體力,這里沒有多余的水給你。”一個看起來像保鏢們的大哥的人終于說話了。
云湄笑笑:“感謝大哥關心,只是古人都說了死不瞑目是不好的,會有沖天的怨氣,如果我要死我怎么也得問個明白不是?”
那保鏢大哥看她:“不怕死?”
“怕有何用?反正我已經落到你們的手里,死之前無非聊聊天而已。”
保鏢大哥:“冷小姐,不怕死沒什么了不起的,不過是一瞬間的受不了,可是要是求死不能求生不得呢?”
“哦?那我很好奇是什么。”
保鏢大哥冷笑一聲:“很快你就會知道的,不過倘若你不小心死了也別怪我們幾個,要怪就怪你自己,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我對我招惹的那個人很感興趣,他會來嗎?”
“我們就是在等他來。”保鏢大哥說道。
云湄說:“看來這個人不守時啊,我都被抓來了,他居然一點也不著急,讓我們等他,這可不像話。”
“不像話的事情多了去了,還不都是因為不像話的人做的荒唐事?”
門被打開,高跟鞋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里叮叮作響。
云湄看向來人:“您還真是關心我,我們又見面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是明毅的母親。
明母走到她面前,轉了一圈,而后停在她前面,彎下腰:“我是不是警告過你離開我的兒子?”
“可惜我這人天生反骨,不愛聽勸。尤其是自己本身就心懷不軌的人,有什么資格說別人呢?”
一巴掌落下來,呼的云湄耳鳴。
“下賤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明母瞬間翻臉。
云湄的嘴角有血滲出來。
“難道清妍的死也和你有關系?”云湄看著眼前這個盛氣凌人的女人,有意刺激她。
“那個女人本就該死,自己是什么貨色竟然敢勾引我的兒子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留著也是禍患,只不過老天有眼,讓她出了車禍。”
“可是你的大兒子也沒了,看來老天也是公平的。一命抵一命,不是嗎?”
云湄的話顯然刺激到了明母,明母卻沒有再發火,而是露出了一個費解的微笑。
“冷小姐,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做聰明人。”
“所以我才說你不知天高地厚。”
“哦?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關我什么事?”
“你不必和我頂嘴。”
“不好意思,我對老女人的嘴不感興趣。”
明母冷笑:“是啊,那你對乞丐的嘴感興趣吧?”
云湄握緊了拳頭:“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做你喜歡做的事。”明母笑的“燦爛”。
云湄看到幾個乞丐走了進來。
“來,挑一挑吧,喜歡哪個做你的老公,我都滿足你,如果你都想要,也可以,不過婚姻法規定只能與其中一個結婚。”
明母滿意的看著那些又老又丑又臟的乞丐,云湄卻胃里突然翻攪起來,忍不住惡心想吐。
“吐什么呢?懷了野男人的孩子你也好意思吐?”明母抬起云湄的下巴笑意盈盈。
“我懷的是你兒子的骨肉。”
“哦?是嗎?誰能證明呢?就憑你那晚的表現?一個形婚懷了孩子?你糊弄鬼呢?說出去都不怕被笑死?”
“我沒有說謊,你兒子還活著。”
明母有一瞬間愣住,繼而笑起來:“你倒是好算計,故意找野男人懷孕又來誆我,天底下就你聰明?”
“我沒有說謊。”
“是嗎?你沒有說謊?這么說是我兒子成精了?如果他存在,他一定不忍你懷著他的孩子嫁給乞丐吧?那你叫他出現好了。”
云湄默不作聲,叫一個死去的人出現,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可那個人真實的存在過,她并沒有說謊。
明母見她不說話更加得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的多了,貪慕虛榮,妄想靠著美色和孩子實現階級跨越,實則愚蠢至極。”
“我沒有。”云湄辯解。
“沒有?沒有你潑我大兒子污水說什么懷他孩子?沒有?你為什么在我小兒子身邊陰魂不散?你是覺得自己很有能耐?”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根本不想和你的兒子有任何瓜葛!”
明母冷笑:“不見棺材不落淚,早做什么去了,現在棺材都給你準備好了,多說無益,不如好好享受。”
說完,她又對旁邊的保鏢吩咐:“拍下一些照片,事后發網上,以儆效尤。”
“是。”保鏢干脆利索。
就在這時,屋子里的燈忽然滅了又亮,不斷發出刺啦刺啦的短路聲音。
“怎么回事?”剛要離開的明母有點吃驚。
因為工廠廢棄,且他們在地下室,因此必須要開燈。
一個保鏢剛去開燈,結果中電倒地不起。
“這里危險,夫人先離開。”
剛打開門,門走突然被狠狠從外關上。
一群人嚇傻了,就連乞丐看到美色的欣喜也轉換成了驚恐。
“這里不會鬧鬼吧?”其中一個乞丐問。
“胡說什么!”明母吼了一句,她才不信邪,自己親自去開門。
但門卻怎么也打不開。
“我的新娘,你們也敢惦記?!”門外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那個聲音嚇壞了所有的人,包括明母。
“兒子?”她顫抖的問,臉上驚疑不定。
“還我新娘。”
明母趕忙答應:“好好好,你要的我都答應,給你給你,你快走!”
說著叫保鏢將云湄推了出去。
云湄差點被臺階絆倒,她也驚魂未定,被推出來的時候還處在黑暗里,循著外面的光她找到了出口。
但并沒有見那個所謂的“鬼”。
那個男人好像又憑空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