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陪我產檢的時候,醫生還說胎兒一切正常,并沒有什么怪異的地方,我想有可能你叔叔說的事情雖然存在,但并不是這件事。”云湄心里有點亂,這突然的消息簡直打亂了她的節奏。
董樂瑤在電話那頭嘆氣:“醫生的確沒說什么,那是她不懂,如果真的有問題怎么辦?我覺得你是被算計了。”
“所以打胎是唯一能破除蠱毒的方法了嗎?”云湄不甘心的問。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為了肚子里的胎兒形婚她都辦了,現在又要打掉孩子,這無論如何也令她接受不了。
“這是最好的方法,不過我聽叔叔說還有別的方法可解,似乎是說什么喝下黃泉水,可以解除蠱毒,但具體什么是黃泉水我沒有打聽到,因為我叔叔說那是一本古書上記載的,誰也不清楚啊。你說,咱們去哪能弄到這種東西,所以我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告訴你這件事。”
“你叔叔在哪里,可不可以帶我去見一見他,我也有點別的事情要問他。”云湄想到最近遇到的奇怪的事這么多,她有心一探究竟,但終還是需要高人指點一下的。
第二天,云湄借口自己有事同管家報備了一聲就出來見好友了,兩個人打了一輛出租車,到了臨江西郊的古董一條街,這里都是些開古董店的,不過零星的還有幾家花圈店,董樂瑤的叔叔就是其中一個花圈店老板,因為花圈扎的好,人稱花瞎子。
云湄給對方帶了一些補品算是見面禮,兩個人剛一進門,就聽一個聲音宏亮的男人喊道:“哪位貴客今日光臨,我這花圈店算蓬蓽生輝啊。”
“叔叔,你又嘴貧不是?我,樂瑤帶著自己好姐妹來看你了。”
“哈哈,我早知道你會來,也會帶著一孕婦來的,今日我沒有出門,就是在等你們。”
“叔叔,你這都能算的到?和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我的好朋友冷云湄。”
說話間,兩個人走到一張在桌子那里已經坐了下來。
云湄和對方打招呼:“叔叔,你好,我是冷云湄,今天無事不登三寶殿,特意前來請教一二。”
花瞎子穿著一件白色長衫,留著一頭花白長發,戴著一個小小的黑色墨鏡,提著一個大煙斗,坐在那里如果不說話就好像一尊蠟像一樣。
他笑一笑,滅了煙袋子,說:“談不上談不上,你既然是樂瑤好友,不必客氣,有事問就可以了。”
云湄說:“我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如果是真的,我是想,這孩子,畢竟是無辜的,無論如何都不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因果絲毫不差,所以我來是想問問我該怎么辦,是否還有別的出路。”
“天下的路自然是人走出來的,陷入絕境不慌才是正解,你這孩子既然想保也是你一片慈心,要是換了別人早嚇得去醫院人流了。勇氣可嘉,必有生路。”
花瞎子搖頭晃腦似乎是在鍛煉自己的脖子,沉吟一下才又說:“因果本絲毫不差,你能攤上這事也絕非偶然,只因你的八字命格很奇特,才被人家算了進去,不過這大戶人家暗中勾當多了去了,不提太多也罷,只說眼下,你要尋得黃泉水才可解除自己的困境。”
“我今天來就是要問問這黃泉水是什么,在哪里,如何取。”云湄遞上一疊紅票子,這是管家今天才給她的,說是作為明家女人的每月都有一些零花錢。她從中取了一些,剩下的都存銀行買理財了。
花瞎子點頭,說:“黃泉水我也是從古書里看到的,上面說人死以后要過黃泉,古時候有一個地方叫黃泉的,按照現在的地圖來看,應該是在黃河的源頭附近。”
“那不就是在巴顏喀拉山北麓各姿各雅山下的卡日曲河谷和約古宗列盆地?”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董樂瑤有點驚訝。
“以前學地理的時候就喜歡研究這些東西。”云湄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
“不錯。”花瞎子贊了一句,接著說:“據說這黃河的源頭有一個支脈被始皇帝引入了一個陵寢里,以接龍脈,為的就是自己子孫千秋萬代皆為帝王。”
“可是,世界上的人都知道,始皇帝的帝陵在陜西,怎么可能在那里?”
“不,古書上記載,他在黃河的源頭那里尋得一處龍脈,按照風水師的建議,將自己的一個兒子殉葬在了那里。”
“啊?”天下居然還有這樣的奇事?真是聞所未聞,云湄和董樂瑤聽了都大吃一驚。
“哎呀,你們還太小,對這方面又不精通,這些根本不算什么,帝王家最是冷酷無情,一旦上了那個位置,什么親情、愛情,那都是權利的犧牲品,不足為怪啊!”
云湄催促他:“叔叔,你繼續說下去。”
“那古書里說這帝陵里的水就叫黃泉水,說喝了它,可解喝的人一切苦厄,說白了就是一神水,求什么得什么。”
“叔叔,我聽著怎么那么不靠譜?”董樂瑤嘟囔了一句。
“說實話,確實有點不靠譜,但是《湘西奇學》這本古書里記載的至婚蠱毒的解法確實提到了這一點。”
董樂瑤快人快語:“我看是他們聽老祖宗說了一句就瞎忽悠人的呢!”
“不,有可能湘西的古人曾經進入到那個帝陵里。”云湄懷疑道。
花瞎子點頭:“有道理,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到底最終結果如何你我都不知道。”
董樂瑤說:“這風險比打胎都大,怎么可能?一路跋山涉水且不說,哪個帝陵是好進去的?別說胎兒不保,就是本人命都容易折在里面,我看純粹就是湘西人騙人去盜墓的!”
花瞎子說:“不然不然,我和你們講,這蠱毒所成的胎兒,可不是好落胎的,去醫院人流那是個說法,但你就是去醫院都拿不盡,你們聽說過嬰靈沒有?”
“叔叔可別嚇我們,現代科學指出那不過是人的內疚心理和磁場的扭曲的一種現象而已。”董樂瑤一本正經的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