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也可以握手。”云湄笑了笑,沒有伸手,畢竟好友已經(jīng)握住了對方的手。
她敢保證,自己的好友此時此刻一定又犯了花癡病。
宋子平勾勾嘴角:“我聽花叔提了一句,你是為了腹中的胎兒才要冒險的。”
“可以這么說,不過也是因為我這個人怕死。”
宋子平搖頭:“真正怕死的女人只會去醫(yī)院解決掉孩子,你很特別?!?/p>
“你們可別再互相夸贊了,梁宗主就是在那里剔肉的那位?”
說話間,三個人都看向席地而坐,正在提烤羊肉的帥哥。
梁宗主微微回頭:“是我,來吃嗎?”
幾個人坐下來,只有董樂瑤吃的最香。
“我能問一下你們是為了什么進去嗎?”云湄只喝了一口奶,并沒有吃肉。
宋子平說:“俗人一個,自然是為了里面的東西?!?/p>
梁宗主回答:“聽說里面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千年不老,我下去看看她是否活著,要是活著就帶出來讓她做個丫鬟?!?/p>
這話說的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董樂瑤啃著肉說:“說白了,都是俗人,都是為了錢財,而我,就不一樣了。”
“你一個小孩子能有什么想法?!彼巫悠綕M不在乎。
董樂瑤冷哼一聲:“我是搞考古的,自然要比你的發(fā)心好一點?!?/p>
“那我可警告你,別想著獨占寶貝?!彼巫悠娇此谎?。
董樂瑤搖頭:“做人要有公德心,你們每個人最好只拿三件寶貝,多了沒用?!?/p>
云湄奇怪:“為什么?”
“帶多了會死?!绷鹤谥骰卮?。
云湄倒是不太關心里面的寶貝,只是問:“你們說這里真的有黃泉水嗎?”
“我聽說正是因為黃泉水才能讓尸體不腐,甚至有可能是活著的?!彼巫悠秸f道。
“可別嚇人,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我們休息了?!倍瓨番幵野芍∽?,頗為不滿,看起來是和宋子平杠上了。
“你愛信不信,既然害怕趁早別下去,下面又是瘴氣又是蟲蟻的,遇到危險別說我沒提前提醒你。”宋子平看著董樂瑤就來氣。
這是一個徹底的吃貨,更是一個下墓的負擔。
云湄趕忙說:“二位別和我好友計較,女孩子膽小很正常,不過我們也不用你們擔心,你們只要幫我們開路就好?!?/p>
“說的很輕松,萬一你們葬身在此,我們豈不是要背鍋?”宋子平嘿嘿一笑,“不過你們也夠膽大,和兩個陌生男人一起下墓,就不怕有什么閃失?”
云湄說:“你們兩位是花瞎子的朋友,他可對你們贊不絕口,垂涎美色我看不至于,聽說墓中兇險,我們四個人是因緣聚合來到這里,想必誰也不想起內(nèi)訌,自掘墳墓吧?”
梁宗主看了一眼宋子平:“你把小姑娘嚇的不輕,這都開始給你上綱上線了。”
“人家可是有老公的,你們敢起什么歪念,人家老公可不饒你們!”董樂瑤也在一旁助威。
宋子平哈哈一笑:“別怕,我們這些漢子們下墓多了,糙慣了,說一些粗鄙的話,也是正常的插科打諢,沒什么別的用意,千萬別多想?!?/p>
“現(xiàn)在都晚上十點了,給你們安排了另外的帳篷,就在旁邊,早點去休息吧?!彼巫悠较崎_帳篷,指了指一旁白色的大帳篷,“我們搭起來這個不容易,祝你們有個好夢?!?/p>
夜深了,云湄躺在董樂瑤的旁邊,聽著董樂瑤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有點睡不著,外面不遠處有潺潺的流水聲,她忍不住起身到外面走走看看。
提著一盞油燈,古老的不能再古老,她走了出來,外面一片漆黑,好在有星星,抬頭看上去,感覺星辰近在咫尺,非常漂亮。
黑暗里不遠處就是連綿不絕的山峰,一股清涼的風時不時吹來,感覺比較愜意。
她忽然想起明毅來,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他怎么樣了?
他不會追過來吧?
應該不可能,自己可是什么都沒有透漏。
有時候,她也搞不懂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但她也別無選擇。
云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嘆了一口氣,要是明毅追過來又怎么會輕易放過她呢?
她看著黑暗中山峰的輪廓,默默的雙手合十:希望此行順利,能夠順利拿到黃泉水,讓她和胎兒都平安無事。
正許愿的時候,她的余光忽然掃到一道黑影,像一陣風似的從身后向前過去。
這將她嚇了一跳。
“是誰?”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有尖叫出聲。
這時候她必須十分冷靜而克制。
“許久未見,小甜心就把你夫君忘了?”
“是你?”云湄一下坐了起來,身體不由得緊繃起來。
那個人離自己不過五米遠,云湄大著膽子走了過去,黑暗里,他臉上依舊帶著銀色面具。
黑色的褲子,黑色的襯衣,不得不說他身姿健美。
“你怎么在這里?”云湄意識到自己有點犯花癡,趕忙清醒過來。
“怎么,要找黃泉水?”他不屑的問她。
“這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云湄冷哼一聲。
“以為黃泉水就能救得了你和腹中的胎兒?”對方又問。
沒想到對方居然一清二楚,云湄有點震驚:“你是人是鬼?”
“都有肌膚之親了,你竟然都不清楚?”他冰冷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云湄害怕的想躲卻被他摟在懷里。
“你為什么非要腹中的孩子?我不和你說了他是個怪胎了嗎?”
云湄面對他的逼問別過了頭:“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管?!?/p>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屬于我,生不生不由你。”
男人用力一把將她推倒,剛好旁有高高的野草,倒是沒有摔疼她。
云湄迅速要爬起來,卻還是晚了一步,下一刻他已經(jīng)牢牢鎖住了她。
“你要做什么,這里都是人?!痹其貟昝摬婚_,黑暗中臉已經(jīng)紅了起來。
男人冷冷的說:“這個怪胎不能留,既然你舍不得他,那也只能由我來處理?!?/p>
云湄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你不怕別人看到,盡管喊。”男人戲謔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