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服了這只死貓了,一點兒團隊精神都沒有,而且就知道欺負弱小,遇上厲害的就腳底抹油。
“它怎么了?”蘇濘扭頭望著civet消失的方向,一臉疑惑。
“肯定是感覺到自己打不過的生物在靠近,逃跑了。”“你剛才不是說感覺到空氣中的熱氣正在消散嗎?或許,是僵尸正在靠近,是它身上的陰氣使空氣變冷了。”
“它會從哪出現?”
“不知道。”我叮囑說:“反正你等會兒只要僵尸沒發現你,你就暫時先別出來。我先拿童子尿去試試。”
“你要小心!”蘇濘從未見過僵尸,雖然表面冷靜,但是內心惶恐不安。
我和蘇濘一人一面,仔細搜索樹林里的每個角落。
但是,夜色雖然有月光照明,能見度依然有限,并且,這里古樹盤踞,籠罩著大片的陰影,僵尸到底接近到我們什么距離,即使是我這個夢游人也難以判斷。深夜,到處都是因為月光迷茫著的陰氣,太難察覺了。
更可怕的是,我和蘇濘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地方。
我查看了陷進周圍所有可能暗藏危險的角落,連樹上也看了,可偏偏一時忽略了八卦圖的中央……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的一瞬間,僵尸已經趴在了八卦圖內的地面,并一邊嗅著山牙子的腳開始慢慢立了起來,似乎在品味即將吃下嘴的肉是何種味道。
而山牙子來時為了避免被咬,穿了厚厚的羽絨服,不想弄巧成拙,因為羽絨服保暖,使他感覺不到寒意,這會兒正睡的舒舒服服的。
我原本是想偷襲的,但山牙子隨時都有危險,我就沒想太多,爬起來就喊:“嘿!丑八怪,看這兒!”
可是僵尸正沉醉于八卦圖中那迷人的血腥味中,對我的話置若罔聞。
“你在這兒別動。”我對蘇濘拋下一句話,立刻跑向僵尸。
僅僅十來米的距離,我沖刺過去,一瓶子的童子尿迅速砸在正欲把頭伸向山牙子身體的僵尸。
瓶子敲碎了,僵尸被尿液從頭淋到腳,頓時,渾身冒起了濃濃的黑煙,并“滋吧滋吧”的發出皮膚被烤的冒油的聲音。同時,它也徹底清醒了,緊跟著咆哮了一聲。
但它此刻身體的痛苦令它苦不堪言,隨手一揮,將我扒開,立刻跳出了八卦圖……
山牙子的臉上也被濺到了冰冷的尿液,激醒后,甩了甩頭:“什么東西!下雨了啊!”“這么臭……”
“煞筆,僵尸來了,還睡覺。”我抽出插在腰間的軍刀,迅速割斷繩子說:“照顧好蘇濘。”
我立刻轉身去看僵尸……
這八十一個男孩的童子尿果然厲害,僵尸受了重傷,在樹林里橫沖直撞,翻來覆去,把身體弄的血肉模糊,尸氣四散。
等尿液的效果減少,身體不那么痛苦,它鎮定下來。不過,它沒有選擇報復,而是選擇了離開。
看來,這僵尸的思維越來越接近人類,懂得衡量局勢的利弊。
它此刻已經在直立行走,并呼著虛弱而沉重的氣息,向著西邊的灌木林狼狽的走去。
這要是放它走,可就功虧一簣了。
我一邊追趕著僵尸,一邊從口袋里取出兩個塑料的試管瓶。試管瓶內裝著留著以后用的童子尿。但現在,不用不行了。
我從側面追上僵尸,用肩膀奮力的將它撞倒。然后,將一個試管瓶砸在僵尸的身上……可一砸出去,我就后悔了,那是塑料瓶子啊,用盡全力,它依然完好無損,從僵尸身上彈開,掉在地上。
關鍵是,那僵尸還沒有進化成具有柔軟組織的肉體,全身硬的跟磚頭似得。我剛才去撞倒僵尸,把自己的臂膀給撞傷了骨頭。
那種痛,跟鐵錘子鑿擊骨頭一樣,一閉眼,眼淚就疼出來了。
我稍有耽擱,那僵尸爬起來,又繼續往前走,仍然想著回避與我纏斗。
受傷的手一時使不上力,我只能用嘴咬開試管瓶的瓶蓋,用大拇指堵住管口繼續去追僵尸。
僵尸走的也不快,幾米外我又追上了它。為了保證童子尿能夠全部倒在僵尸身上,我將瓶子狠狠的往僵尸身上插下去……沒想到,正好插在僵尸已經被尿液腐蝕潰爛的部位,整只瓶子陷入了它的體內。
僵尸被逼急了,一聲咆哮,轉身掐住我的脖子,同時,那雙滲進去了血肉的眼睛,怒視著我,兩顆獠牙更是對準了我的脖子。
我早有防備,迅速用受傷的手將刀插進僵尸的脖子。但很快,我后悔沒有插僵尸的眼睛。僵尸的身體生命體征很弱,流血不會致命。反而,如果能弄瞎它的眼睛,我就能占據主動了。
可我偏偏沒那么做,想那樣做的時候,它已經掐著我的脖子將我用力甩了出去。
“啪!”我飛出去橫腰撞在一顆樹干上,又被樹干彈回地面,滾了兩圈。
“幸好沒傷到肋骨……”我心里一陣后怕。
不過,還算是值得。插進僵尸試管瓶內的尿液發揮了奇效,尿液流進僵尸的肚子,將僵尸的腹部腐蝕了一個大洞。隨后,僵尸肚子里的一大攤難聞的東西傾瀉而出,刺鼻的臭味,熏的我窒息。
很快,僵尸全身都被腐蝕肉體產生的濃煙包圍,看不清情況了。
我手撐著坐在地上,一邊盯著那團煙霧,一邊稍作休息。
這時,我隱約感到地面在顫動,和一種急速奔跑的聲音再靠近……
“王兄,僵尸呢!”山牙子一手一把菜刀火急火燎的趕來。
來時,山牙子說要準備武器,竟然是菜刀!!!!!!
“蘇濘呢?”我問。
“在后面呢。她說,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就要了我的命。”山牙子焦急的問道:“僵尸呢?在哪?你沒事吧。”
我累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無力的搖了搖頭,望著漸漸消散的煙霧說:“不知道死了沒有,你去看看。”
山牙子看著那團逐漸被風刮散的煙霧,忍不住想去看,又不禁有些害怕,他看了我一眼,扔給我一把菜刀:“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