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的姐弟情沒有打動我,但是依照她的性格,我若殺了胡武,她恐怕會自殺或者一輩子記恨我。
我思來想去,腦中閃過一絲念頭,不如將眼前的五只妖全部殺了,以除后患。
自從身邊有了曼麗,我的思想很浮躁,一旦被被逼急了,就喜歡走極端。況且,對于妖,我本就沒什么善心,之前我會因為同情或好奇救一只妖,也會因為其他的情緒殺一只妖。
“你別逼我。”我咬咬牙,目光陰森。
“我知道,你現在和我的想法是相反的。你無法容忍我弟弟活著,我無法容忍他死去。我不怪你,你把我們都殺了吧。這個世界,除了這個弟弟,我也沒什么好牽掛的。”媚娘深情而又無奈的望著自己深陷迷途的弟弟。
我到底是個人,是非不分不是我的風格,假若媚娘對我兇一點,這事就好辦了,可是,她嘴里全是人類的親情,毫無傷害我的意思,我要是這時把她殺了,實在有點不仁。
我走近蘇濘,想讓她下手,可是,她一聽就搖頭,令我陷入了困境。
就在此時,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現了,我之前一直苦苦尋找那個暗下幫我除盡一切安全隱患的女子又來了。
這段時間,我一直提防被人跟蹤,但是對于這個神秘的女子我是防不勝防,她就像我的第二大腦,我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一旦威脅我的東西出現,她便悄無聲息的出現。
一眨眼的功夫,我只是感覺一個黑影從視線中閃過,前方的狐妖就盡數被殺。
“弟弟!”媚娘驚叫著爬到弟弟身邊。
這家伙倒是幫我解決了不少難題,她的身份實在令人好奇,我見著機會就不想放過。
“我去追,你照顧好媚娘!”
我交代一句,隨著一個黑影猛追過去。
我是夢游人,在夜晚,視線仍然足以讓我辨清方向。為了跟上對方的速度,我拼盡了全力,可是,她身手極其了得,在復雜的地形中,如履平地,一個縱身就是好幾米。我不能在這種毫無安全保障的環境使用天賦,眼睜睜的又要跟丟目標。
突然,深夜中,另一個黑影竄出,從半空將神秘的女孩抓住,一起滾落地面。
隨即,兩人展開了激烈的戰斗。
后面出現的人物,我明顯感覺到強大的靈魂力量,而且他的身法如影隨形,若有若無,帶著魔一貫的風格。我判定這人不是人不是妖,而是魔,還是救了媚娘的那個魔。
這錯綜復雜的聯系,令我一時想不出該幫誰。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頻頻出現在我的視線!”他們倆激戰時,我站在一邊問。
但他們沒人回答我,而且,發現我接近時都大為震驚,立馬放棄爭斗,各自找個方位逃跑。
真是奇了怪了,這兩家伙到底與我有著什么關聯,似乎都認識我,又刻意躲避我。
這回我學聰明,那女孩實在詭異的很,行蹤飄忽不定,抓不住,我不會再追她了。我反應極快,立刻追趕后面出現的那個魔。
這魔雖然厲害,但身上靈魂的氣息太重,一旦被我這個夢游人黏上,想逃就難了。
所謂的魔,其實就是人和其他生物因某種極端的思想修煉而來,他們的體力也是有限的,被我像獵狗一樣不遠不近的一直跟著,累得夠嗆。
“你再追我,我就不客氣了!”魔突然止住腳步,威脅我說。
“我想知道,你出現在德濘到底是為了什么?是為了那只狐妖?”我不退縮,一步不接近魔。
“多管閑事!”魔很不耐煩的說。
魔大都情緒暴躁,我并不介意,繼續問:“我對身邊的事都充滿了好奇,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魔怒道。
“你殺不死我!”我非常肯定的答道。
我是中階夢游人,身體毀了,靈魂還在,想要把我的肉體和靈魂一起毀掉,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我眼前的魔,能被我一路尾隨,無法逃脫,說明對方實力也不怎么樣。
“這是你自找的!”
魔生氣了,不再逃跑,而是要與我一較高低。
我對魔的招式沒有親身體驗過,他突然閃現在我的眼前,我目光一驚,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臉上就被極其有力的拳頭擊中,整個人都飛了起來,跌落在地,滿嘴是血。
我起初以為這家伙不會跟我來真的,這下子使我清楚的認識的,如果有機會,這家伙可能殺了我。
與其肉體被人傷害,不如及早結束戰斗,于是,我嚼爛了舌頭下的藥丸。
可是,我剛以為他會拼了命的殺我,結果他又說:“就憑你現在的本事,也敢在我面前囂張,別再跟著我,否則,我就殺了你。”
這樣說,他又暴露了自己其實不愿與我死斗的想法。難道他是看在我救了媚娘的份上,還個人情?但是,他為什么又與神秘的女孩為敵呢?
“你今天不解釋清楚就別想走!”我鐵了心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魔是覺得我逼人太甚,忍無可忍。
他以為我真沒什么本事,又突然移動到我跟前,試圖狠狠給我來一拳。可是,他這一拳還沒完全打出去,就被我左手的手掌給接住了。
當然,我肉身是沒這個本事的,現在出現在魔面前的是我的魂。
魔低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肉身,再看我一臉陰笑的鬼臉,目光露出一絲膽怯或者說是震驚。
不過,我與他的能力都建立在靈魂之上,加上實力懸殊不大,難分高下。
不久,我與他滾打在一起,他無計可施,竟用嘴咬住了我的手臂……我不服氣,他咬我也咬。但我比他更狠,一張嘴就咬了他的肩膀。
一大塊肉含在嘴里,我像一只野獸胡亂撕扯,疼的對方鬼哭狼嚎的。
開始,我以為他只是因為肉體的疼痛才大呼小叫,結果,當我覺得他無力反抗,已經被我打敗的時候,我推開他的身體發現,他已經全身蒼白如紙,皮膚枯燥的像是樹皮。
“嗯?”
我好奇的盯著一動不動,又好像在抽搐的魔,滿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