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蓉和李軒(三)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好像淡如水又好像水微甜。時清澤在上課時還是習慣偷看尉卿若恬淡的笑顏。少年對少女還是充滿了真摯的愛戀。
很快就是中秋。
中秋,就意味著團圓與美滿,對于在高鐵上的時清澤來說,此刻也生出了思念的情感。五個人的群照樣紅火得很。
徐思策:“@時清澤@尉卿若,你們人呢?平時都這么活躍,現在失蹤了?”
趙冉鑫:“就是就是。”
蔣雪瑩:“就是就是。”
經過了一天又一天的學習生活后,幾個人的感情也是不斷升溫,越來越親近起來。
尉卿若:“寫作業(yè)。”
蔣雪瑩:“看看,這就是人家的自覺性,放假也不忘學習。”
徐思策:“十天的假第一天就開始寫作業(yè),不至于不至于。”
尉卿若:“家里孤苦伶仃就我一個人,不寫作業(yè)干什么。[可憐.jpg]”
趙冉鑫:“端午節(jié)醫(yī)院不放假嗎?”
尉卿若:“越到節(jié)假日越忙,哎。”
徐思策:“可憐。”
蔣雪瑩:“可憐。”
尉卿若:“所以,發(fā)點紅包可憐可憐我吧。”
徐思策:“群里就你最有錢,你還好意思要。”
蔣雪瑩:“就是就是。”
尉卿若:“嚶嚶嚶,沒人關心我嗎?”
蔣雪瑩:“并沒有。”
趙冉鑫:“[哈哈哈.jpg]”
尉卿若:“話說時清澤呢?去世了?”
徐思策:“不會是沉迷學習,不能自拔?”
尉卿若:“他?算了吧?”
徐思策:“那應該是去世了。”
此時的時清澤看著沒有信號的手機,還不知道現在自己已經被迫去世了。
幾個小時之后,高鐵到站,時清澤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一下車就看到了等待著的李軒和李玉蓉。李軒看到了時清澤,趕緊接下了他的行李。
李玉蓉則是仔細的打量著她的兒子:“清澤啊,最近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看你,瘦了好多。”
時清澤:“不是,媽。高中學習任務重,可能是熬夜熬的。”
李玉蓉:“少熬夜,對身體不好。”
......
李軒和李玉蓉的婚禮安排在隔天,李軒也算是當地的商賈名流,婚禮準備的十分氣派。
時清澤坐在前排,沒心情看臺上的兩個人卿卿我我。那是他們的婚禮,與他無關。
無賴的又打開了手機,看到了群里的幾個人依舊聊的火熱。
尉卿若:“@蔣雪瑩,課代表大人,語文作業(yè)可以不寫了嗎?太多了吧。”
徐思策:“就是就是,云霞姐姐人挺和善的,就是這個作業(yè)量真的不和善。”
趙冉鑫:“哦吼吼,我們語文作業(yè)很少哦。”
尉卿若:“狠狠的羨慕住了。”
蔣雪瑩:“@尉卿若,v我50,開通免作業(yè)特權。”
尉卿若:“奸商,純純奸商。”
時清澤默默地插上一句:“代寫作業(yè),一科二十。[doge]”
蔣雪瑩:“6”
尉卿若:“6”
徐思策:“7”
趙冉鑫:“8”
時清澤:“主打的就是有商業(yè)頭腦。”
尉卿若:“我回頭給你掛表白墻上去。”
時清澤:“那我得加錢。”
趙冉鑫:“6”
徐思策:“所以,兄弟你昨天怎么了,一天沒見你。”
時清澤:“高鐵上沒信號。”
蔣雪瑩:“合著你旅游去了是吧,可惡。”
時清澤看了一眼正在舉行的婚禮,挺好,他們正在互換戒指,時清澤順手拍了一張,發(fā)到了群里。
趙冉鑫:“哇靠哇靠,誰的婚禮,好米。”
時清澤:“他們的。”
蔣雪瑩:“誰的?”
知道內幕的尉卿若沒有說話,保持了沉默。
趙冉鑫:“他們?誰哇誰哇。”
時清澤:“我的母親,和我的繼父。他們的。”
發(fā)完這句話后,群里突然寂靜下來,所有人都在消化這句信息量極大的話。
半晌,尉卿若出來打破了沉默:“額,我斷網了?”
趙冉鑫:“@時清澤,抱歉啊,我不知道...”
蔣雪瑩:“@時清澤,抱歉哈。”
尉卿若繼續(xù)損人道:“道啥歉啊,時清澤這種方命圮族不值得道歉。”
其實,昨天晚上尉卿若一開始知道這件事也在一直道歉,后來看到時清澤是真的不怎么在乎,也放下了心來,現在的嘲諷也是在為時清澤解圍啊。
時清澤:“姐姐你說句安慰人的話會死啊。”
尉卿若:“嚶嚶嚶,也沒有人安慰我,我為什么要安慰你。[哭.jpg]”
時清澤:“咦,嚶嚶怪死開。”
時清澤和尉卿若兩個人屬于私聊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能安慰人,一到群聊里就一個比一個損。
有時候的“損”,也是一種的安慰與呵護。
現在,李軒和李玉蓉的婚禮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tài),時清澤關了手機,看著臺上的兩人互相親密的樣子,也舒了一口氣。時清澤從一開始就不反對兩人,看到母親開心的樣子,自然也有從心里發(fā)出的欣喜。
所以當司儀把話筒遞給時清澤的時候,時清澤沒有太多的猶豫,說道:“祝我們幸福吧。”
我們,時清澤說。
霎時,臺上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