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朱雀神火能使方圓百里寸草不生,朱蔓箐早就考慮到這點。在她打算修本命神火時,就選擇了巖石多的地方。
挖好洞府之后,她在四周步好防御陣法。以朱雀搏殺陣為方位,因為朱雀雖然是神君但也是天支地脈中的一種。
這些朱蔓箐天生血脈傳承里就有,她布好陣之后就深深容入地下萬米。開始全身冒火光。
方圓幾千里的石頭炎石開始融化,流出來的巖漿里冒著金色的光。原本不規則的石林慢慢行成了一座朱雀山脈,別看它現在炎熱,無花草樹木。但只要一等朱蔓箐修完功法之后,這里將是生命的希望。
“好了沒?文殊,這條蟲智商咋樣?”在文殊家的普賢問道。
“神魂沒問題,就是經絡有點缺陷。所以她的功法還是要你來補全。”文殊把雪蠶的神魂從里檢查了一遍,關鍵在于她的經絡不全導致功法也不全。
“你把她的經絡走向讀給我,我來補。”普賢一邊說,一邊敲著自身功法。雖然她倆修的功法都一樣,但在各個領域方面都有自己的獨特的見解。
“任脈半開,這些年她自己也有努力,所以通了一半。坤脈還沒開,被堵死了的。以她天蠶的壽命功法練到死,都突破不了。左腦有神經萎縮,普賢施法擴經絡。小腦發育不全,腦垂體經絡被堵死了,要輸通經絡。先給她寫一篇經絡功法訣。基本上沒問題了。她把經絡功法練會了,她自身的功法就會從血脈里出現,這些我們不用但心,好了收功。”文殊說完就從雪蠶的神魂中出來了。
她伸了伸懶腰,對著正在寫經絡訣的普賢炫耀道:“好大一把鳥毛,普賢你看紅通通的真美啊,我們把它拿來做成頭飾可好,配上我這完美的秀發,真漂亮!”
文殊把朱雀羽毛,拿在頭發上比了比。腦海中已經有了頭飾的圖樣。
正在忙碌寫經絡訣的普賢頭都不抬,回了句:“隨便你,我忙著了。你先弄,記著別浪費完了。給我留幾根,我有用。”
“那好,你先忙。遠至深進來下。”文殊隨口就叫道在外邊打掃的弟子。
“師尊,何事?”遠至深放下掃帚進門對著文殊行了一禮。
這時候的雪蠶已經被安撫睡著了,她正躺在竹籃里。
“把這條天蠶,放到蓮花池里。接收蓮花的凈化功,過一段時間它會自動恢復人形,其它的你不要管了。”文殊吩咐完就拿起朱雀毛走了。
過了沒多會兒,等普賢把功法寫完。文殊帶著一串漂亮的朱雀羽頭環進了房間。
“老普,低下頭來,把頭發放下來。”文殊道。
普賢從文殊進房間開始就盯著她手中的發飾看,真漂亮!普賢從心里發出贊嘆。
所以文殊叫她放下頭發,她就放下頭發,叫她底頭就低頭。
當文殊把頭飾戴在她的頭上時,比拿出一面鏡子放在她面前時。普賢也被自己的面相給吸引住了,都說菩薩從不觀自己的長相。渡人渡的時間長了記不住自己原來的長相。
她們看人從不看皮相,再丑的皮相都有一顆美麗的靈魂。再漂亮的皮相都有一顆丑陋的心,她們看人都是看內不看外。
曾幾何時?有一個弟子當著她們的面夸她們皮相有多漂亮。
她們不以為然,只有這一刻,戴上朱雀羽毛。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才理解到原來自己也可以自戀。
望著普賢呆呆的看著照著鏡子,文殊打趣道:“我的普賢也被自己美呆了吧?怎么是不是想起華殘雨來了?”
普賢站起身來,回道:“要你管,我該走了。我這右眼怎么跳過不停了?”
文殊見她已經走出門外,連忙對著她的背影叫道:“你是不是上次被雷劈了之后,跑去跟太上老君學算卦了?還知道自己眼皮跳有災。”
普賢來不急回答文殊的話,就匆匆往自己居住的地方小金頂跑。
當她趕到自己的塑身像旁時,把四方位各個地方檢查一遍。果真發現有補陣的痕跡,還好布陣手法如此粗糙,一看就是個初學者。
普賢手起手落,簡單的解陣。快解到中心陣時,也是最后一道陣時。她突然腳下一滑,從自己的小金頂穿過層層云霧,跌落在正在神游世界的無極老母神格世界中。
她此時很懵很懵,環顧四周發現旁邊有陌生的兩道神魂。
“普賢菩薩,你咋進來了?”那倆道陌生的神魂不是別人正是,梨山老母和無極老母。
她倆正在互相比道功,活的時間太長了。她倆老人家閑來沒事就喜歡相互切磋切磋。
這不無極.華胥前幾天就越了梨山老母,尋了一塊地方,兩老人家商量好了的。
她倆還有個共同愛好,喜歡相互折磨對方的弟子。
有種運叫著撞大運,逮著誰誰就要倒霉。都是從徒弟熬過來的,曾經在師傅那里受過的苦,非得要弟子受過。
還有一種說法叫著:十年媳熬成婆。好讓弟子也知道做師傅的不容易。
“二位老母,午安。您們這是在干嘛?”普賢用魂念感應了一遍才知道,是無極老母和梨山老母。
“先別管我們這倆個老家伙,你是怎么進了我倆的神魂里來的?”無極.華胥笑瞇瞇地看著普賢那頭上的朱雀頭飾。
“回老母話,我是在自己家小金頂山發現陣法,破陣破掉落下來了。兩位老母可否放了我出去。”普賢合禮道。
“哦,這個嘛……。有人叫我給你留了一句話:混沌功法訣。你知道不?”梨山老母面無表情地說道。
“混沌功法訣!她在為難哪個?”普賢剛說完,朱雀發飾就消失不見,緊接著菩薩法相就加身。
看到普賢現法相,無極.華胥知道她生氣了也認真了。她接著提醒道:“億年西海成陸地,山川河流有變數。仙凡時辰問地理,五宮開脈各色味。親頰水波微漾,二指各點左右眼。夏去秋收冬來藏,敲敲打打又一宿。一縷微風天上宮,回首還頭滿蓬籽。”
“世尊.釋迦?我知道了,多謝二位老母指點。”普賢明白其中的意思。
“不謝,出去吧。”無極.華胥放開自己的神格世界。
普賢出來之后,默了下。她并沒立刻離開,而是后著臉皮道:“神母,混沌功法訣?我想華殘雨了。”
“她,你別管。她正練著了。”梨山老母白了她一眼。
“那好,小僧這就告退了。”普賢說完就打算離開。
“等等,以后別搞什么安能辨我是雌雄那套,又不是花木蘭,那副不男不女相。免得有人問我你倆是男是女。”無極.華胥道。
走遠的普賢知道,這是華殘雨留給她和文殊的問題。
她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去虛靈山看下,世尊.釋迦如來。順便找下,朱雀童兒。
想她普賢這么多年,竟然敗了兩次。一次成了如來佛祖的背鍋俠,被一本混沌功法訣難住了,這次被朱雀童兒將了一軍。
她先去了朱雀神君府,被告知朱蔓箐前不久被父母趕出了家。
理由是孩子長大了該獨立了,所以現在她去了哪里他夫妻倆也不知道。
反正,他們是神獸。孩子的路他們不管也不問。
普賢知道,這是這對夫妻在變著方護著自己的女兒。可別人說的全是大實話,她被堵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對自己親手培訓出來的弟子,有一種獨特的找人方式。
她也不向朱雀夫婦發火,護崽嘛,人之常情。
她離開朱雀神府之后,從介子空間里拿出朱雀羽毛。都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毛發也能感應到親人間的血緣。
普賢就是一路順著她母親的尾羽感應到,朱蔓箐住的地方。
這時正修練到尾生的朱蔓箐,也感應到普賢的到來。從她給普賢菩薩布陣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找來是遲早的事。
所以她以自生調四地脈為主陣,然后爭取時間給她離開。同時她也知道現在外面一定是火山大爆發,普賢菩薩不敢進來,一定在外面守株待兔。
她收功也是火山平息時,所以她逃走的方位就是東方地脈方向龍脈。
以普賢的智商,一定以為她會照自己的方位逃跑。等等也許不會,萬一她反過來想了。或許她想不到五行相克,水克火反來火也克水。
水火不相容,留給自己的生路,四方都有一線機會。
來不極多想了,普賢菩薩也追來了。南方剛好有片大海。她以自身本命神火一路朝大海方向逃。
一路逃一路巖漿跟著流進大海,剛好又不會傷及無辜。眼看她要沖進大海里,最后她在岸邊看到南海觀音,跟她的善財龍女在海里等著她。
最后她收神火,轉身朝東方位,也是最初選的地脈龍脈方向盾走。
普賢看著這繞來繞去的朱雀童兒,她傻眼了。最后她容入了龍脈里,朱雀羽毛在普賢手中的失去作用,這是第二個從她手中逃走的人。
“普賢,你打哪里去?”南海觀音帶著兩個童兒,一個閃身來到普賢身邊。
“大士,你也來堵朱雀童兒?”普賢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善財童子。
“普賢尊者好。”善財童子上前一步行禮道。
“善財,去判官那里走一朝,帶上哪吒。聽聽判官怎么說?”普賢說完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