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雀,玄鳥神獸中的一種。它與朱雀不同,這兩種神獸神通相克。
冰雀天生喜寒,朱雀天生喜火。起源同為玄鳥家族。其祖先,娶妻不一樣,生的后代遺傳了各自父母的神通。
這冰湖,就是玄鳥為他的五夫人冰雀修的。好方便冰雀閑來無事,沐浴之用。朱蔓箐掉入這冰湖了,她的神火遇到了高過她修為的冰湖就施展不開。
當她把燕秋快拉出水面時,為了那口氧氣。燕秋一腳把踩在朱蔓箐的肩上頭頂上,然后得到緩解的她快步向岸邊游過去。
她全然不管已經沉底的朱蔓箐了,爬上岸的她幽栽幽栽看著冒泡的湖面。
沉了湖底的朱蔓箐,被湖水嗆的眼淚、鼻子直流。
“又要死了嗎?記得上次死時,我還是任卿卿時……。”都說人快死時,人的一生記憶就像放電影一樣要在腦海中放一遍。
成了神的她也一樣,任卿卿死在五十九歲那一年。準確來說是釋迦.如來帶著她圓寂的。
才見無極老母,她的三弟子,任卿卿的表叔請教無極老母。任卿卿不等無極老母回答,她多了一句嘴。他哭了,心中生氣怨恨了,任卿卿不知。
釋迦.如來帶她時,他打了她,她怨了。心中信仰倒了,原本想靠著他們給她賺錢。因為打醒了,所以最后她不信了,她躺在床上望著那長張如豬頭一樣的腫臉,自己就爬起來賺錢。
后來,他天上的家人下凡來,心有不甘。因為那是他們給他們的家人定的道,在她這里全被否決了。
不甘的道,就猶如不甘的人一樣,斷人道承就猶如殺人父母。
在后來,南海觀音來了,匆匆而過。叫來了文殊菩薩,文殊又叫來普賢菩薩。
不知道她們是怎么商量的?又把地藏王菩薩叫來了,神界的幾方大佬,全都圍在釋迦.如來身邊,都想看看他是怎么冒充邪魔歪道的?
在五十九歲那年,任卿卿快圓寂時,地藏王菩薩化身成閻王來到她身邊。
只見他十分嚴肅地問道:“任卿卿,你想怎么個死法?這里有幾種死法供你選擇,第一種,躺在棺材里斷完氣,馬上又活過來,就這樣重復著來來去去一個星期。第二種體驗一下上刀山,下油鍋。第三種,爆你身上的金光,讓你墳上冒金光,也讓周圍的村民感受一下修行、行善帶來的好處。”
“我選最后一種。”任卿卿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嗯,那好。第一、二種有人帶你受過。那你安心上路。”地藏王說完等任卿卿咽下最后一口氣,才把她的靈魂帶出來。
脫離軀殼的任卿卿變成了朱蔓箐,站在地藏王身邊。
他又繼續說著:“世尊,欠了你的因。他現在就還你果,可他的果也不是那么好得的。從來沒人問他要果,只有人問他要因,果都是別人主動領悟參透的。從他身上要的果,與他主動給的不一樣。你還是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是了,主動給的與要的不一樣。在她又一次快要見閻王時,她翻然明白了這一個道理。
當初她身上掛了一塊如意蛋的玉佩,是她的母親朱雀神君在夢里給她玉佩開了光。
后來,她在不知道的情況上被帶著悟佛道雙修。從梨山老母拈了神火喂了她嘴里,釋迦.如來扯了廟上的香火讓她嘗的嘴角長泡。
釋迦.如來扮演了狐貍,她叫了南海觀音救命。南海觀音來摁了他一口香灰。
從此,她也體驗了一把什么叫真正的板命,真正的如來大愛。
有一句話是這樣寫的;十年徒熬成師父,當年師父帶徒弟的艱辛,其中的心酸淚那是一個說不出,只有成師父才能體會其中的各種滋味。熬出來,弟子就能把傳承接下去。熬不出來,又只有接著找下去。
文殊和普賢為何追著她不放,身為菩薩的她們走過路,比她多的多。她們真的那么小氣嗎?是戲,演給她看?還是另有目的?她們為了什么?既然她們要配合她,那為什么她不配合她們了?
想通這點,她放松身體,讓自己的身體漂浮起來。人身重,水利萬物,可浮萬物。人不是石頭那般死物,遇水則沉。把身與心交給水,信任著水,無情則有情。人惡則水惡,人善則水善。
朱蔓箐只感覺到丹田了一陣冰涼之感,隨著她的感悟,冰湖里的冰寒靈氣全部擁入她的下丹田之中。
都說冰火不容,當冰寒氣進入下丹田中。朱雀神火就一路退到上丹田中。朱雀神火是她的本命神火,所以它緊緊靠著她的元神。
“嗡!”的一聲,朱蔓箐的水脈成。冰湖從此變成真正普通水湖。
“小姐,快把手遞給我,我拉你上來。”朱蔓箐剛游到岸邊時,就聽到燕秋在岸邊叫著。
朱蔓箐看著燕秋那雙手,她遲疑的看了她一眼。瞧著她那雙無辜眼,希望她不是她想的那樣。
普賢菩薩曾經說過一句話;我且忍著、讓著。看欺她、辱她之人最后怎樣!
她順著燕秋的手上了岸,趕回院中換去濕透了的衣服。
不是,她不愿用法術把衣服烘干,而是她需要時間來緩神。
朱蔓箐呆坐在床上,她把她跟地藏王菩薩經歷的那段感情回憶了一遍。
是誰導演這場戲?梨山老母走之前叫她好好的,她在那群神仙中的扯、扎、抓中太難受了。人性不一樣,神性也不一樣。
差點幾次沒堅持下來,過程中難受的想死。好在最后忍下來了。
她真對地藏王菩薩動了男女之情嗎?她是凡人的時候就經歷過,暗念、結婚、出軌、離婚、棄子。
與其說愛情,不如說她愛自己多一點。沒經過愛情的人覺得那是美好的,經歷過的人不愿再經歷了。
對了,女媧娘娘。身為凡人的她不敢跟神開玩笑,可她敢!
是誰擺了她一道?與其說渡她一人,還不如說渡一群。
釋迦.如來當時說:“我為了哪個小烏龜王八蛋?”
她反口就是一句:“我為了哪個老烏龜王八蛋?”
還記得,當時她把如來當成狐貍,她說了一句:“只要你在我家好好的,我封你保家仙。”
后來他恢復正身,他對她說:“我封你因果菩薩可愿?”
“我何來功德?世上那么多為人類做出貢獻的人您不封。您封我菩薩,我不是菩薩。我封您個啄目官可愿?”朱蔓箐說道。
“為什么?”釋迦.如來好奇她為什么為拒絕天上掉下來的好處。
“那您為什么敲我額頭?是因為我叫您腦殼收妖嗎?還是說您是狐貍精?”朱蔓箐并不著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三連反問釋迦.如來。
“小姐,蒲先生在外等著你呢,你在這里發什么呆?”正發呆的朱蔓箐被燕秋叫醒。
“哦,知道了。”朱蔓箐隨口應著。
她起身收拾好自己,下到涼亭。剛見蒲先生就被他緊緊抓住手,嚇得朱蔓箐連退幾步。
她問道:“怎么了先生?”
“蔓箐、蔓箐。我喜歡,我喜歡……”
“先生,您喜歡我什么?您想跟我成親啊?”朱蔓箐聽著蒲先生半天那個喜歡說不出來,她干脆替他回答算了。
“老普,你哪里跑?你跟我才是一對兒。”這時站在一旁的燕秋突然,變成文殊。
她的一聲老普,朱蔓箐就知道果真這二位菩薩找她來報仇來了。
她正準備跑路時,文殊跟普賢雙雙攔住她的去路。
“蔓箐,你不要先跑。聽我倆先把話說完,你在走不遲。”普賢攔在她面前。
朱蔓箐想了想,也是如果真找她報仇,也不會等到現在。
于是她問道:“怎么了?”
“你見著我心跳加速嗎?有沒有想跟談戀愛的感覺?”普賢臉紅到脖子。
“等一下,我好好感應一下。最當初的時候不知道您的性別,我見著您帥氣的臉龐是對您動了男女之情。”朱蔓箐老實的回答著。
“可我是個女人啊!這種愛情要不得,你還記的女媧手上的婚姻線不?那時我們來帶你時,我倆被她擺了一道,她說你心里只有我,沒有她。一開始地藏王來讓你悟他的道,她曾我們不防備時把她那紅線跟地藏王綁在一起。后來發生你也知道,被你無意之間解了。她不服氣,又通過嫦娥、金靈圣母跟我連在一塊。我跟文殊找你找的好幸苦,每次快找到你時,你溜的太快了。”普賢無奈道,她的心跳跳的越來越快了,臉也越來越紅了。
“文殊,我不行了,快把我敲有暈過去吧。”普賢忍著快要把朱蔓箐抱在懷里。
文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普賢,她笑的前搖后倒。平時普賢跟她一起講法的時候太正經了,正經的讓別人懷疑她們的另一面。
普賢冷冷地看了文殊一眼,很好!現在你笑我,有一天也會輪到我笑你。
看著快發飆的普賢,文殊馬上收了笑。她知道她倆真發飆的脾氣,要真是發火了,她連她都要收識。
文殊拿起桌子的書就給普賢后腦勺一下,她等普賢暈死過去才問:“你當初是怎么把女媧娘娘,給你和地藏王綁在一起的紅線給扯斷了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您們不說,我至今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突然有一天,我不愛了。不愛了,然后好好的想了想,怎么可能?他要是真的突然想找女人結婚。為何不找天上仙女?要找我這么一個結過婚的人,當初還是凡人的他都能拒絕陪伴在他身邊真正的妻子,還不用說成就菩薩道的他?想通了,就看明白了。”朱蔓箐解釋道。
“那么,普賢怎么辦?她至今都沒談過戀愛,也沒成過親,更不知道戀愛是何種滋味。唯一動心了還靠女媧那跟紅線亂捆,解玲還需系玲人,起因在你身上。”文殊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