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車,阿狐都沒講一句話,無論華殘雨怎么哄都哄不好,一路打車來到陳倉城風景區山腳下。
華殘雨看到一家裝修豪華的酒店,里面還帶有足浴、按摩,她曾經也是做這行,知道留客的方式。消費到一定的金額可以留宿,這樣還可以節約開房間的錢,又可以享受按摩。
她感覺這次運氣有點不好,修行人都有劫。她想過要躲,可怎么躲她不知道,你說靠阿狐吧。華殘雨想起地府那到聲音;緣深情淺!或許說它,或許說她?
華殘雨被帶到按摩房,她點了一套最貴的按摩,推拿、泡澡。“好奢侈啊!怪不得金錢使人墮落,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她一邊享受一邊感嘆。
旁邊的阿狐也在專門的浴缸里,它一邊享受著小姐姐們的按摩,一邊撲騰著水花。服持著她倆的服務員早已見慣不慣,幸好她倆不難纏,這樣的客人她們喜歡的很。
今天的提成可以翻一翻,你看小費都一人給了一千。她們越發細心了,一定把貓打理的干干凈凈,阿狐在倆美女的撫摸下不一會兒睡著了。
華殘雨撇了一眼睡過去的狐貍,心里直報怨:死沒良心得,一路上吃她喝她用她,就因為一點小事,就花了她一萬塊啊!她從來沒有這樣奢侈過,錢又不是它掙的,用的心安理得。
做完這一切都快到10點了,華殘雨跟阿狐就在房間里睡著了。睡到半夜時,房間里突然傳來一陣哭聲,“哎…..又來了。別哭了,你知道嗎?鬼哭起很難聽耶!”她無奈道。
那只鬼很好奇的看著她:“你不怕我?”“我怕你有何用?你都上身了,老娘天天跟鬼打交道。你是要聽我念佛經還是聽你講死因?”華殘雨兩眼直翻白眼。
“我叫陳家輝,死于前年,至于死因嘛。我是這家足療技師,混我們這行的男人沒有一張巧嘴和一身技術是難已生存下去。因為本帥哥,這幾樣都占了和美女技師比,我的工資并不比她們少…..”
“好了,別說了,我以前跟你是同行,算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阿姨,老娘80歲了。小伙子,你的甜言蜜語在我這里不管用,直接說重點。你不睡,我還要睡了,我知道你帥,可惜我看不見。瞧!看見旁邊那條沒?你上它的身去。”華殘雨指著睡著了的阿狐說道。
聽完這話,陳家輝一臉不可思議道:“你叫我上貓的身,我是有自尊的鬼好嗎!阿姨也有味道,再說你又不丑。沒想到你身上傳來氣感如此舒服,叫我們這些陰靈陶醉。好了,也不逗你了,我怎么死的?老子被幾個富婆強奸死的,還是拋尸的那種!”
華殘雨氣地想跳腳:“你去找那幾個富婆啊,這叫什么事啊?”
“嗚嗚……你以為我不想哇。我起初找過她們,嚇了幾天后,她們生病了。后來不知道她們從哪里找來的道士,差點把我打魂飛魄散。我只能躲在這里,要不是碰到你,我很快就會化為虛無。那個道士在我埋骨的地方貼有符紙,你可以去幫我把它撕了嗎?”沒想到一個大男人哭起來了。
“行!等天亮了在說。你附身我家那只貓吧,我想睡會兒”說完華殘雨就睡過去了。
阿狐正在美夢中回憶小姐姐們的溫柔雙手,太舒服了,它還想著多刮她幾次錢了。突然它全身一僵,只感覺身體里被擠進了一個雜毛玩意。
“華殘雨,你個王八蛋!你又弄一只鬼往本狐身體里來。這是第三次了,早知道就不該告訴你,我的本命身通可以容鬼這件事!”
“最后一次了好不好?”華殘雨在夢中答道,她每接收一次鬼上身,精神都要差上幾天。其實她哪里睡得著,面對生死人人都怕,華殘雨想起地府送她令牌的那位美女,哪是孟婆還是黃泉引路人?那塊令牌是保命符嗎?
天未亮,華殘雨跟阿狐就來到一處古墳林。只見四周樹木高大茂盛,雜草刺藤叢生,方圓百十里地荒無人煙,整匹山幽暗潮濕。剛好又是夏季,蚊蟲蛇類出現的季節,這不一條條蛇在樹上掛的到處都是。
“在哪里,還要多久?”華殘雨的耐心快被磨完了,她們找了半個小時了,都還不見陳家輝埋骨的地方,可以想像這片墳地之大。
陳家輝也急,他怕得罪美女丟下他不管。人怕死,鬼一樣怕死,只有求這這只狐貍給他說說好話。
“殘雨,這小子說了,他的尸骨被丟在一座古墓里,好像那座古墓還遭盜過。”阿狐用它那兩只爪子緊緊抱著華殘雨的頭。
聽到這話,華殘雨更氣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爬在我頭頂上,我很熱!也不想想自己那身毛,你是打算熱死我嗎?”
時針剛好指到12點,華殘雨又餓又累。身體的虛弱,脫累她的腳步,原本打算休息一天兩天的。可她等得起,那只鬼等不起,身上穿的衣服早已經被刺條劃破了。
阿狐也知道她的老毛病,所以它才主動幫華殘雨接鬼上身的,它也想自己走,可鬼也重好吧。能不自己走趕嘛要自己走,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到了,殘雨吃點東西吧。”阿狐連忙從她頭頂跳下來,整個身體癱在一塊倒塌的墓碑上一動不動。
邊吃東西,華殘雨邊跟陳家輝聊天:“鬼帥哥,話說你們那家公司管理的應該很嚴。昨天我看了下你的那些同事,進退有度,行走、站立、禮儀禮貌都很好。比我以前呆的那些公司管理技師嚴多了,你怎么會?”
“哎……,管理的在嚴也會有休息日呀!誰會嫌錢多,我們這家公司是高檔酒店,一般接待的都是有錢。
想進這家公司工作很難,技師、接待員、服務員的身高學歷都會調選一道,不是大學生還不要了。一個月少說點5、6萬的工資還是有的,只要給的起價錢,業余時間我們會上門服務的。
只知道我倒霉碰到幾個變態的女人,她們事先就準備好了春藥在茶水里,最后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好吧,理解。吃好了沒?阿狐,開工!”華殘雨整理好旅行包,從里面掏出麻繩綁在一旁的樹干上。
她倆順著盜洞往墓底下方滑去,當落到一處平臺時,那彎曲的盜洞只能容下一個人通過。幸好她是一個女人,要不然還爬不進去,爬的將進一個小時才來到主墓室。
主墓室高2米,寬有,5、6米,其大小有100平方米。應該是哪個達官貴族的墓,墓里除了兩副棺槨什么都沒留下。
華殘雨跟阿狐來到一副棺槨旁,它的四周散落了好些白骨,應該是原主人的。而另一副棺槨上貼著符紙,真是個缺德的道士,你說埋尸就埋尸吧,動主人家的尸骨干嘛!
“就是它了,他的尸骨就在里面。”阿狐把陳家輝的鬼魂給逼出身體外。
“阿狐,這次碰到了老練的道士了,符揭不下來”華殘雨結了半天印也不見符紙掉落。
阿狐一聽這話,趕忙跑過去用它的爪子拿著符就撕:“靠!這么厲害!”只見符紙上一道火光一閃而過。
天,差點把它的毛給燒了,它可是神獸啊!不說其它就說它的爪子那是相當厲害的好嗎,雖然還沒長大的幼神獸,但也足夠應付這個世界上其他的修士了。
這個星球上靈氣太少了,它突破到兩尾時,如果找不到別的機緣尋找其它世界。它將會倒回到凡獸,它已經嘗到修行帶來的好處,誰干愿平凡。
對于修行它比她還執著認真,華殘雨講的是隨緣。它阿狐才不那么想,那是她沒見過其它星球上的美和真正的神仙。那無邊無際的星球和地域才是令人向往的地方。
破對方的法陣,阿狐破的并不輕松,但好歹還是破了,破完陣的阿狐暈了過去。
華殘雨高舉令牌,嘴里唱道:“地府之令!地府之門!重現人間,開!度陰靈!度怨鬼,度亡靈。開!陳家輝,你還在等什么?有怨到地府述說!”
“哇!好厲害,我第一次見地府之門。美女姐姐,你好神哦。我可不可以……”陳家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吸走了。
“殘雨。”合完尾的阿狐早已經醒來。它看著這眼前的一切,原來她還有這些秘密沒告訴它。
它一直以為這么多年的陪伴她所有的一切都知道了解,它一直在找界門而她卻不告訴它。
還來不及收令牌關陰路的華殘雨,聽到阿狐叫她:“阿狐,你醒了,還好嗎?”說實話她心里有點尷尬,因為這條陰路是地府人不讓它知道的,她的人生阿狐基本都知道。
“殘雨,我可以變化成人形了,你看。”阿狐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絕世大美女。
只見她18歲般的模樣,一把烏黑發亮的頭發齊腰長。眼睛狹長,眼神恰到好處帶著一絲嫵媚同時又夾帶著一絲冷,殷桃般的小嘴配上古典般的瓜子小臉。
不說男人就連她這個女人都想流口水了,這樣帶出去不是給她招麻煩嗎,華殘雨可以打賭上門求親的絕對排長龍,比當紅明星還要出明。
華殘雨收回心神,說道:“好了,阿狐。我知道了,你真漂亮,還是變成貓咪好嗎?這樣好行走于世界。”她打算結印收令牌。
阿狐一把搶過她手中的令牌,說道:“別慌啊,殘雨,我告訴你我新領悟到的神通,那是劃破虛空穿越界門。但從此與你無關,阿狐討厭你討厭對我有所欺瞞,你去死吧!”
阿狐氣不過雙手用力一推,把華殘雨整個身體往陰路里甩,隨后連那塊令牌都丟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的它,雙手在半空一劃,立即出現一道虛門,它快速閃身消失在那道虛門中。
雖然它把令牌還給她了,可地府之門早已自動關閉了。她的身體被氣流割的流鮮血,在身體倒飛的情況下,她不知道往何方掉落?
說不傷心那是假的,必定阿狐陪伴了她有40多年了,有的時候真心不一定會換來真心,她終于明白了那句:緣深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