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釋迦.如來才把南海觀音的陣法破了。
也正應了那句話,歲月看著很長,其實就在一瞬間。他在陣法里經歷了幾十年的時光,其實就才一柱香的時間。
也體驗了一把親自帶娃的經歷,也經歷了他上世離家出走,妻子獨自撫養兒女的痛苦,把他的人生跟他妻子的人生交換了一下。也理解了他妻子為什么恨他,明知道他喜歡女兒,到最后卻不讓他女兒和他相認。
他清醒過來之后,一手牽著尚桑桑,漫步走在回釋迦山的路上。看著日漸落山的太陽,他猶如落目一般沉靜。
看著前些日子這熱鬧的釋迦山,現在卻是空無一人。
昨日熱鬧云煙過,今夕草叢攬人高,人去樓空憶往昔。看著空蕩蕩的家,他悟了一輩子的因果,說了一輩子的空,到最后竟然感到了一絲孤獨。
“佛爺爺,桑桑被您抓痛了。”尚桑桑搖了搖釋迦.如來的手。
“不好意思,小可愛,佛爺爺給你吹吹就不痛了啊。”釋迦.如來慌忙把她放開,給她吹了小手。
過了沒幾天,尚桑桑的父母就來把她帶走了,釋迦.如來更孤獨了。
“來人。”釋迦.如來朝門外叫了一聲。
“世尊,有什么吩咐?”金吒在門外應道。
“進來陪我說說話吧。”釋迦.如來道。
“世尊,想說什么?”金吒走進房間里,站猶如一顆松樹。
看著就像一根樹樁樣的金吒,釋迦.如來頓時感覺到跟他聊天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放棄了跟金吒的聊天的想法,他摸了摸手中的玉珠子,有看了一眼畫上的文殊菩薩頭上的朱雀羽毛。
“張紅現在在哪里一起?”釋迦.如來問道。
金吒有點詫異,也不知道世尊這是什么意思?
“世尊問起玉帝的女兒做什么?”金吒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這個你別管,我自有用意。”釋迦.如來道。
“好的,世尊稍等。”金吒行了一禮就去打聽消息了。
世上有佛修帶弟子,有道修帶弟子,也就有動物修士帶弟子。如來的法是講包容萬象,太上老君講的是大道萬千,法可以順其萬變。
佛陀說法心不應該存私,老君講天道既公平又不公平,天道也存了一點私,給萬物留了一線生機。
南茅、北馬。
南茅,是地星上一個國家的南邊,那里盛出道修。
何為馬?
動物與人天生就存在一種距離,動物對人的不信任,它們多凝。在遠古時期,爭奪地盤這塊,動物仙是被人收拾慘了的。
封神的路上,女媧幾大遠古之神把動物仙歸納成妖類。
動物仙天生對人類帶一種仇視與敵意,后來為它們又對人類放下了仇視。
出馬不過山海關,過關怕被南茅殺。
直到最進幾年南茅的地盤上才出現了北馬的影子。
出馬榜單原不供佛名,后來到了南方這邊也敲起了佛經。
“這只賤皮子,叫她去帶弟子,竟然不學好。老大別在護著她了,把修為給她散了,打回原形丟到長吉山凡人界去。”一位頭發花白,年齡在八十歲左右的老太太,左手握著一根九尾白狐拐杖走怒氣匆匆的走來走去。
她的腳下正跪著一位只有十幾歲的小姑娘。一聽太奶要退去她的人行,嚇得連忙磕頭求饒:“太奶,饒命啊。狐兒再也不敢了。”
“我給你說過多少次,胡九。佛道仙,就數我馬家仙的香火最少。我們原本就是被天外天拋棄的動物仙,是九重天的憐憫給我們一席之地。讓我們好好上凡人身,給他們打好竅,接受香火供奉。我們只是借用他們的身體做功德而已,凡人求的不過是錢財,你到好,學什么小姐愛上了書生。哎喲喲,看看這都是些什么東西,饒你,我咋饒你!等你功德做好了,修為高了真正退去一身妖皮不好嗎?來人把她拖走。”說完胡三太奶直接收了胡九的妖靈。
胡九就這樣被打成凡狐,丟到了長吉山中。在那片山中她經過了一百年,終于又能重新修行。
有一年她正在狐貍洞中修練時,突然從天而降一團藍光沖進了她的識海里。
“我們這是掉落在哪里了?”朱蔓箐問普賢菩薩。
普賢道默了默:“狐貍腦殼里。”
“狐貍。什么,狐貍的腦殼里?”朱蔓箐叫道。
“小聲點,別讓它察覺到,我們暫時不走,跟著它一段時間。”普賢說完就把蓮臺合上了。
“?”華殘雨腦袋里有無數問好,她見普賢進了蓮臺就不理她了。
此時的朱蔓箐有點焉了,好吧。不出去就不出去,朱蔓箐也跟著打起坐來。
十年過去了,長吉山的那只小狐貍,走出了狐貍洞來到人間。
北茅省,一年365天,只有3個月的夏天。其余都是滿天飄雪,在最冷的時候雪可以把房屋壓斷。
窮是當地人的寫照,一到冬天必須要凍死幾個。有的窮人家是連一身好衣服都沒穿,當地人信奉薩滿教。
一到死了人時,他們就會請求最厲害的狐仙及四大家族保佑。
這天,母家村的一戶人家的小兒子無緣無故的又唱又跳。
“當家的,去把村那頭的金姑婆請來,給秋生查一下事。她看事在這十里八鄉是最厲害,在這么鬧下去也不是辦法。”秋生的娘看著發瘋的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走了十多大小醫院都說沒事,藥也吃了很多就是不見好,反而越吃越嚴重。今早遇到了,董大娘,她給介紹了一位專看神病的金姑婆。
“哎,只有如此了,我這就去請。”母老爹卷起一節旱煙,放在嘴里有一搭沒一搭抽著。
“那快去吧,我去煮點肉人家來好吃午飯。”秋生娘,趕忙進廚房忙活著。
“這就去,你別吹嘛,老婆子。”母老爹把錢帶好起身就走,這是今早賣了些牲畜的錢。
“金仙姑在嗎?”母老爹來到,一家青磚瓦房院。
“在的,老漢這是有啥事嗎?我娘在里屋給別人查事了。”正在掃院子的一個身穿花棉襖中年婦女,見有人進院子。
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活,一聽是找婆婆的,她把母老爹往里屋帶。
走進房間里給母老爹的第一印象是;香火味,滿屋子飄。一盞微弱的油燈,桌上擺放著一排矮小白發老人塑像,中間放著供果,這應該是神臺。
屋子中間有坐著五六個人,金仙姑手里正端著一碗水:“來把他嘴給扳開,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把嘴咬那么死干嘛?”
那中年男子被灌了一肚子符水之后,先是翻白眼,再是手腳顫抖起來。
“說吧,你是誰?上人身有何心愿?”金仙姑嚴肅的看著他。
這是那中年男子嘴巴拌了幾下,原本該是男子聲說出來的話卻是女人的聲音:“我是他媽,我死后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給我送過一分錢,我在衣服窮的來衣服都沒穿。這個忤逆不孝之徒,老娘生之前把他沒辦法。死之后我就可以收拾你,老子打死你這個不孝子孫。”
說完,邊哭邊打。不一會兒的功夫把他打的鼻清臉腫。
“好了,好了。再打一下就合適了,不要鬧太久了。”金仙姑默默看了幾眼,說了幾句。
她轉過身去對著一旁嚇傻了的男子老婆說道:“你們回家之后,去你母親墳上燒香磕頭,認個錯。每年上墳應該燒點錢,陰間跟陽間一樣都是需要用錢的。有手藝人死后,家人不給他們燒錢財無所謂,他們養的的起自己。沒手藝人的人,頭幾年還可以不找家人,時間長了沒錢用,他們不回鬧家人,鬧哪個?”
那婦女連忙噗通一聲跪在自家男人身邊跪下:“婆婆啊,您別打了!我們錯了,這就回去燒錢給您。”
那男子一聽,上前就甩了自己妻子幾巴掌:“不得好死的婆娘,老娘生前隨你罵。死后連錢都不給老子送,要不是你這個婆娘在我兒子面前,說三道四的話,他會是這樣。好了,我也打夠了,趕快把錢財給我送來,要不然我還會來鬧!”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中年男子坐在凳子上先是搖頭,在是蹬腿。把地上的土灰蹬的滿天灰飛,最后那幾下把地面踩的砰砰直響,好大半天才安靜下來。
“行了,回去吧。把這幾張符紙給他喝下,他要焉幾天。”金仙姑叫他的兒子們把他抬著回去了。
母老爹在一旁看的暗暗稱奇,他在哪里見過這些場面,以前一直覺的這一行都是騙錢的。
“你有啥事?”這時金仙姑已經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了,她轉頭看到屋子里還有一位男子站著。
“金仙姑,是這樣的。我那兒子那天從城里放雪回家就不正常了,回家又哭又唱。我跟娃他娘以為他是學習壓力大了,導致精神不正常。去過很多家醫院看過,醫生說神經都是正常的。沒辦法開了點藥吃了管兩天又鬧起來,鬧了半個月了。實在沒辦法才來找您看看,您能去我家看一下嗎?”母老爹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