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你們陪我去逛商場。”穆思月挽著顧歲歲的胳膊，往商場里走。
顧歲歲依舊帶著那頂灰白色的大波浪假發，保證自己是身份不暴露是最重要的。
穆思月想都沒想就拐進了一家奢侈品包包店，白陸沒有跟來，就派了一個大黑。
大黑用寵物項圈拴著，看上去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寵物羊。
顧歲歲看著那些可以讓自己傾家蕩產的包包，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天啊，他們的生活也太奢侈了。
一個包包就七位數。
穆思月哼著小曲在柜臺上看包，顧歲歲坐在沙發上思考人生。
轉眼瞥見了穆思月的姐姐穆赦。
京都真小……
跟著穆赦身邊的那個男人應該是穆思月那名存實亡的未婚夫吧。
穆思月卻當做沒看見，繼續在貨架上翻著包。
“這個給我包起來。”
穆思月把挑好的包包拿下來，都要完成刷卡的時候。
“我出兩倍價格，把這個包給我。”穆赦挑釁地看向穆思月。
穆思月頭也沒有抬，她說：“把收據給我吧。”
“三倍！你們店會不會做生意啊？這破包你們賣三倍價錢不更好。”
店員露出職業般的笑容，說：“我們店還有同款的存貨，如果小姐需要，我們可以去拿。”
穆赦倔強地要上手搶：“不，我就要她手上的。”
顧歲歲的聲音冷冰冰地響起：“在看守所待了一天還不夠嗎？”
穆赦瞬間縮回了手，她看向抱著大黑的顧歲歲。
“你！我們走著瞧！”穆赦拉著要進門的男人就走了。
穆思月說：“她從小到大都喜歡搶我的東西，我的玩具、禮物以及我的大學。我姐姐搶了我金融專業的名額，我只能去學法律。”
穆思月靠在奶茶店的椅子上，搖晃著手里的奶茶。
顧歲歲只是覺得這一切都似曾相識。
要不是這是現實世界，她還以為這是哪個小說的橋段。
“豪門世家的身份也是有好處的，錢多，我現在住的房子是父親為了把我趕出來給的。只不過比起穆家那豪華大別墅，我這個房子就顯得有點窮酸了。”
窮酸……
大姐，你理解窮酸這一詞的意思嗎？
“父親為了家族聯姻，他可以犧牲一切事物。包括應該和他斷絕父女關系的我。聯姻的家族是林家，你也看見了，林家大公子林富。”
顧歲歲看向靠在圍欄邊聊天的兩人，穆赦和那位公子哥。
“只要這次聯姻成功，我父親就可以把大舅從繼承人的位置上擠下來，完成繼承人轉換。大家族的明爭暗斗管我什么事？而且，你知道嗎？林富殺過人。”
“受害者一家人全都死在他手里。”
顧歲歲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在第一世見過了林富，在看守所里。
在記錄里，林富坐在一個女性的尸體上，女人的身體上長滿了藤蔓，把她的身體固定成一個翹臀的樣子。
林富就坐在女人的身上。
那個女人的名字好像就叫穆赦。
“開玩笑的，怎么可能？”
穆思月拍拍看上去被嚇傻的顧歲歲。
“就算是豪門也不過干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顧歲歲搖搖頭，這個人現在就是一個潛在的危險分子。
好吧，又可以看狗咬狗的狗血劇情。
顧歲歲有些憐憫地看向穆赦，如果死亡回溯可以根本的內容是在一定限度里面的話。
穆赦的死就是無法改變之事吧。
“你這是什么眼神，像看見了將死之人一樣的表情。你的異能有預言的能力？”
穆思月的手在顧歲歲眼前晃晃。
預言？
這哪里是預言啊，分明是親身經歷啊。
可是在六大豪門里面是沒有神代異能的，他們應該不會知道，更別說認識顧歲歲了。
“應該有吧，畢竟我的異能是上個月才被賦予的。”
顧歲歲也不知道該任何解釋，死亡回溯的能力影響范圍是全球，除了神代異能者可以免疫死亡回溯帶來的記憶缺失。
但是原本發生過的事也會回到原點。
“預言也改變不了什么啊！”
顧歲歲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
“斐！你不要我了嗎？”埃麗卡敲著餐桌，還往嘴里塞在漢堡。
巴黎下著大雨，淅淅瀝瀝的雨點打落在櫥窗上。
斐成喝著可樂，看著無理取鬧的埃麗卡，無奈地扶額。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啊。
調查組在白陸收服神明的第二天就解散了，他原本的一等功也沒了。
沒了！
可以讓他升大校的一等功啊！
還是自己太弱了。
今天被埃麗卡約出來吃晚餐就是為了說明他要提前回去的事情。
結果就是埃麗卡哭得梨花帶雨往自己嘴里塞漢堡。
已經是第三個漢堡了。
“別吃了，等下反式脂肪酸超標了，小心變胖。”
斐成無奈地勸道。
埃麗卡改變沒有聽見，拿起了第四個漢堡，說：“你騙人，在可視的未來里面你跟一個大夏女孩在一起了。你不要我了，大騙子！”
“咳咳咳！”
埃麗卡說完預言就開始瘋狂咳嗽，咳了快一分鐘。
“我走了，祝你幸福，嗚嗚嗚！”埃麗卡起身跑了。
斐成還聽見了埃麗卡在遠處用法語罵人的聲音。
飛機訂在了晚上十點，該去機場了。
果然自己還是不懂感情啊。
去魔都的飛機沒票了，但是去京都的飛機還有一架。
訂了張經濟票，唔。
斐成出了餐廳，行李箱漂浮在身后用一根繩子牽著。
斐成對異能的掌握度不是很高，只能提供單向的重力和坍塌重力。
哎～
斐成點燃了一根煙，走在大街上。
異能者……
普通人……
老爹死得早，他能怎么辦？自己的異能老爹應該是最了解的。
雖然異能集上有記錄，但是……
怎么說呢？
斐成把煙按滅，扔進垃圾桶，煩躁地揉揉頭發。
書上說【矢量重力】可以把一座山扔到外太空，就自己這個異能，舉一輛小轎車都費力。
回去了。
斐成登上飛機，在飛機上閉目養神。
“晚上好，這位先生，我的位子在里面，可以讓我進去嗎？”
斐成睜開已經，看見了一位金發藍眼的女孩，目測只有十七八歲。
“請進。”斐成立刻起身讓女孩進去。
女孩說：“先生是在苦惱自己的異能無法提升嗎？我已經聽見你的心里話了。”
女孩這么一說，斐成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