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清舉在酒杯，說：“難得當年的那些人聚在一起，我敬你們！”

斐成說：“客氣了?！?/p>

顧歲歲靠在輪椅上，問：“穆思月去哪了？”

李想不是說穆思月在夜月清的辦公室嗎？怎么到這里的時候沒有見到人？

夜月清喝了一杯酒，看向顧歲歲：“這我還不能說……”

【真理值31%】

也就是說夜月清和穆思月達成了什么合作，還是關于那個兇手的事。

顧歲歲抱著碗斜在桌子邊上，埋頭吃著飯，動又動不了。

白陸夾了塊肉丸子道顧歲歲碗里，說：“你可是釣出了不少情報的功臣，多吃點?！?/p>

顧歲歲不說話，大腦里開始快速運轉。

穆思月能和夜月清達成合作，說明穆思月手里有很重要的信息。

蘇家和穆家聯姻，穆家年輕一代已經無法完成婚約。穆赦死了，不是死在了蘇家長子蘇博弈手里，自殺在了魚缸里，沒有其他人的參與。

【傀儡庭】？

不，它控制不了活著的人……等等，活著的人。

【劇本】，自己就是一步步進入【劇本】的設計中。

不……

【劇本】不可能讓一個和我沒有任何關系的人死。

“白陸，可以控制活人的是什么異能？”

白陸吐出魚骨頭：“【木偶鏡】，背后神【歡娛之災】?！?/p>

“你怎么這么確定？”顧歲歲問了一句。

白陸說：“我車被搞炸了，在救你的路上。”

顧歲歲大驚失色，那可是一輛很昂貴的防彈加黑客技術的車，沒了。

“我會賺到錢賠你個新車的。”顧歲歲低頭說道。

白陸也犯難了，顧歲歲這人有時候是非常犟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那輛車三千萬……你……”

“江城店面賣掉，三百萬……昌城市中心的住宅出售掉，兩百萬……中介要收百分之一中介費，四百七十五萬……三千萬……把我賠了也不夠啊……”

顧歲歲坐輪椅上掉小珍珠。

白陸急得手忙腳亂：“不用賠不用賠，這算在出差的損失里，找葉清蓉報銷就好了?！?/p>

“拿法蘭西住院的住院費呢？那是休假期間造成的損失。京都的呢？連辦案都不是……”

夜月清看不下去了：“老娘來報銷行了吧，吃飯談什么錢。還有就是你，白陸，有點臭錢了不起啊，欺負小姑娘干嘛？”

夜月清推著顧歲歲的輪椅和白陸拉開距離。

“是是是，也就一個小目標的錢?！?/p>

一個億……

這么多……

“白陸！”夜月清拖著白陸把他拉了出去。

出了食堂，兩人重新站定。

夜月清說：“你想干嘛？吃個飯鬧出這么多事?！?/p>

白陸說：“好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單獨交流交流?！?/p>

夜月清在自動販賣機前買了瓶可樂，說：“說吧，什么事?！?/p>

“把顧歲歲的治療能力在電子系統里抹除，我不想顧歲歲變成國家的頂級異能者制造機?！卑钻懓淹嬷谕桡紤械乜吭陂T邊。

夜月清說：“那她也不是私人物品。”

“治療類異能者現在都在往哪里送，你自己心里清楚！空洞戰線的后勤部！那是戰爭，和非親人類神明的戰爭！”白陸壓低了聲音。

夜月清冷漠地說：“白氏也去了?！?/p>

“白氏家主的異能本身就有攻擊能力，她有自保能力！顧歲歲現在的攻擊能力只有肉體攻擊，連對一個常規異能者都這么吃力，你還要她去送死？”

白陸逼近夜月清。

“你們被留著大后方就是維系后面秩序的。我已經對你們和寬容了！”

“嘖嘖嘖，「伊甸園」都可以做民航上蹦噠，比起維系，你們為什么不排部隊去剿滅「伊甸園」？到最后，他們直接對剛還是普通人的顧歲歲動手。這是在挑起普通人和異能者之間的矛盾！”白陸說道。

“我真不知道你們這些高層怎么想的，一會兒想重新建立神城，一會兒又在叫人人平等，不推崇異能者至上。夜總長，顧歲歲在當年給整個神城的狗命留了活路，到現在你們這些人是怎么還要她去死？”

夜月清說：“那只是意外！”

“意外？裝得假惺惺的，你們怎么沒給顧歲歲爺爺的死一個公道？《瀆神法》，你們三百人的議會可是全票通過的。忘了你親家怎么死的？忘了我為什么要在刑場上搶人？還是忘了葉清蓉為什么要屠光周氏？”

“顧歲歲的爺爺就是因為你們的《瀆神法》害死的！《瀆神法》第一條，異能者對普通人使用異能，為瀆神行為。第三百七十五條，舉報者可獲得三百萬獎賞?！?/p>

白陸身體壓向夜月清：“你們自己干的丑事還不允許別人說了？”

夜月清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p>

白陸深吸了一口氣：“你敢讓顧歲歲恢復記憶嗎？你慢慢想，我進去了?！?/p>

白陸頭也不回地進了餐廳。

顧歲歲問道：“白陸，你沒傷到吧?！?/p>

白陸拍拍胸脯，說：“我皮糙肉厚，你吃好了？”

“飽了……”

夜月清看著里面的眾人，長嘆：“唉……什么鍋我都要背。這總長再干幾年退休算了，反正的118歲了?！?/p>

夜月清拿出手機，打開了顧歲歲的電子檔案，翻到了異能能力一項，把“醫療”“空間傳送”一起刪了，并且添上了戰略級異能者候補。

“你們慢慢吃，我去外面一趟?！币乖虑灏研″N子別在褲子上，往門外走去。

李想起身：“夜總長不吃嗎？”

“吃你的?！迸撩防牙钕氚椿刈簧?。

李想的肩膀被帕梅拉壓著發痛，這丫頭的力氣到底有多大啊！

斐成和白陸交換了一下眼神，白陸攤手。

夜月清也是那種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

尤其是對貪官！

那些老掉牙的高層。

白陸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是通過夜月清的手清理那些手不干凈，還高高在上的所謂上層。

籌碼嗎？

白陸看向犯困靠在輪椅上的顧歲歲，顧歲歲頭不住地往下仲，白陸輪椅靠背往后放了一點，顧歲歲在眾人的喧鬧中陷入沉睡。

這就是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