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陸直接起來，往外邊走。
夜月清說：“我對你父母的死深感抱歉。”
白陸回頭，紅色是眼睛了閃過一絲殺意。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老不死！”白陸冷冷地說，“我爸媽被冤死的時候你在哪……十幾年前的暴亂，就是你們隨機選了一對替罪羊！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夜月清點開顧歲歲的頭像：“那個殺人犯被你帶走了，趕緊還回來。”
轟！
屏幕被砸碎，白陸手里死死握著「縛龍」，雙手青筋暴起。
“她不是！”
這就是一個單方面的條款，霸王條款！
“你們隨便綁一個異能者回來，說她是瀆神者，就是瀆神者。你們應該去三院看看腦子。”白陸指了指自己的頭，“老不死的，該去醫院看看你是不是得老年癡呆了。”
白陸收回「縛龍」，往外面走。
夜月清看著被打碎的觸控屏，直接把它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
“她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完全可以不管她。”夜月清堵住了電梯門。
白陸低下身，說：“跟你們有什么關系，我要做什么你們管不到！”
夜月清說：“你不好奇她的異能？”
白陸走出電梯，打開窗戶，雨水灌了進來，他在閃電中張開雙臂，往下墜落，只留下一句話：“不好奇！”
「縛龍」化為白龍，接住了白陸，往下城區飛去。
……
“【真理之門】啊……”白爺爺捏捏下巴，坐起身，說：“你的異能還有誰知道？”
神明死亡以后，異能就會失效，這是常識，可是顧歲歲的異能明顯違背了這個常識。
顧歲歲算了算：“爺爺，鄰居李想……沒了。”
白爺爺點了點頭，說：“好事。”
咔咔咔！
門鎖轉動，全身濕透的白陸走了進來。
顧歲歲抬頭看向白陸，她現在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么。
畢竟被陌生人救了，還帶回家。
“凍死了，蕪湖，我去洗個澡。”白陸隨手把一只小黑羊扔了出來。
大黑湊到顧歲歲面前，顧歲歲蹲下，小心地伸手去摸，大黑抬頭嚇得顧歲歲又把手縮了回去。
“別怕，大黑不咬人。”白爺爺說，“白陸，你洗澡小點聲，別吵著白況睡覺。”
原來白發的大哥哥叫白陸，顧歲歲的手不知不覺間搭在了大黑的背上，背上全身大黑毛，摸上去好舒服。
咕……
顧歲歲的肚子不爭氣地響了，她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只是在診所打了一點葡萄糖，是個人都受不了。
“阿嚏！”
顧歲歲打了個噴嚏，哆嗦了一下，拿紙把鼻子里的黑鼻涕擦去，還在監獄洗了冷水澡！
不感冒就怪了，顧歲歲頭往后仰，差點摔倒，被白爺爺抱到了躺椅上，拿被子蓋好。
白爺爺用手摸了摸顧歲歲的腦袋，怎么還發燙了？
陳崎路那三腳貓的技術果然不行！
“睡吧，好好休息一下。”
顧歲歲的眼皮一點一點地往下墜，直到閉上。
大黑擠到一邊，被白爺爺拉了一下。
……
“哇！”
顧歲歲第二天醒來，燒已經退了，除了身體有一點虛弱，已無大礙，她是被爬到她被子上的小男孩吵醒的。
“白叔，妹妹醒了！”
白陸穿著一件褐色的大衣說：“這是姐姐，你比她小了五歲。”
小男孩臉瞬間垮了，在被子上鬧騰：“我要妹妹，不要姐姐！”
顧歲歲被鬧騰得難受，拿被子反向一裹，把白況包了起來，她走向衛生間，衛生間也很簡陋，只有房頂接下來的水管子，關鍵是她還不會用。
畢竟在別人家，這事……
白況從封印里解脫出來，進了衛生間，打開馬桶蓋子噓噓。
顧歲歲只能尷尬地退了出來。
白陸已經把沙發收拾好，把被子扔進了柜子里。
他撓撓頭：“家里又多了一個人，睡覺的地方都不夠了。”
顧歲歲低下頭，自己給別人添了這么多麻煩，她說：“我可以離開的，不就是死刑，我……”
白陸趕緊打斷了她，大手按在她腦門上說：“你是被冤枉的，總不能不明不白地死了，反正，白陸大爺會保護你的！”
白爺爺說：“還白陸大爺，被執法司抓走，一抓一個不吱聲。”
“我不是逃出來了。”
“是那個人把你的犯罪記錄刪了，不然你就是死刑，反復執行！”白爺爺雙指頂著白陸的腦袋，往外頂。
白陸沒有躲，也沒有還手，他就這樣默默承受著。
“白叔，我出去抓螃蟹！”
白況拎著個小桶就光腳沖了出去。
“別被螃蟹夾著！”白陸提醒道。
已經跑遠的白況回頭說：“知道了！”
顧歲歲看向兩個大人，問了一句：“水龍頭怎么用？”
白陸跟在顧歲歲進了衛生間，白陸轉了轉水管上的單向閥，溫水流了出來。
白陸還搬了一個椅子進來，怕顧歲歲夠不到。
“你就在家里呆著，我出去買早餐。”
白陸把手機放在口袋里走了出去，大黑也跟了出去。
白爺爺把搖椅搬到了門口，停雨以后，朝陽正在升起，一個黑色的剪影在太陽里翻著什么。
顧歲歲走出門，一只海鷗落在地上。
顧歲歲的異能可以聽懂動物講什么，可家里沒多少人知道，當初要不是爺爺攔住，自己可能就和媽媽一樣送進精神病院了。
“您好，借過一下。”
這海鷗還挺禮貌，海鷗鉆就房間里，叼了皮薯片的碎屑走。
白爺爺靠在躺椅上，看著手里的手機。
“救命救命。”
“要被人類吃了！”
“人類幼崽好可怕！”
白況拎著小桶走了過來，桶里是爬來爬去的螃蟹，還有海膽……
顧歲歲把自己這個能力暫時根本了，只是嫌吵。
“白爺爺，螃蟹！”
白爺爺說：“你怎么連小螃蟹也一起抓了，放了吧，不然海里張不出螃蟹了。”
白況不情愿地把桶倒出來，最后只留下幾只海膽，扔在了門口的水箱里。
顧歲歲從小被關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平時只有爺爺和奶奶帶她去旅行，結果出去旅行也是去看病。
什么哮喘，腦膜炎……反正什么病都得過，海鮮大概率也吃不了，她現在對海鮮過敏……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