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歲歲的罪名被取消了，不過還是要在神城待上半年，進行觀察，監(jiān)護人被安排給了葉清蓉和何其。
白陸翻起白臉，說：“還不如我來帶。”
“你把還收養(yǎng)了一個孩子，帶過來上戶口。”夜月清繼續(xù)在辦公桌上工作。
白陸拆了一包薯片，面無表情地說：“哦，謝謝你個大善人。”
“不過，你們怎么還沒有派人去江城？”白陸拍拍旁邊的「機箱」，機箱收回了數據線，倆個機械眼睛也縮了回去。
“你入侵了我們輔神司的網絡！”夜月清手拍在桌子上。
白陸一臉無所謂，說：“就你那神明軀體建筑的網絡，差勁死，防火墻得不行，你們怎么不多造幾個偽系統(tǒng)，免得別人一步到位。”
白陸起身，穿上捕瀆官的外套，把證件放在了外套里面的口袋里。
“咱這算考公上岸了。”
夜月清把一個案件發(fā)到了白陸的手機上：“你和你的同事一起去處理一下墮神。”
“喲，我同事誰啊？”
白陸探頭，往辦公室外看。
“我！”何其黑著臉，手里的武器捏著咯吱響，他想回家看他老婆，他老婆現在帶了一個孩子！
“蕪湖！兄弟，趕緊的，在造成傷亡之前拿下祂。”
「歡迎新人捕瀆官122號，鑒于您是第一次任務，請詳細閱讀執(zhí)法手冊。」
“哎呀，這人工智能可以啊！”白陸靠在主駕駛位上，這個捕瀆官的號碼是他爸的，說起來還有點懷念。
何其坐在副駕駛位上：“你有駕照嗎？”
“還真有！”白陸把駕駛證翻出來，“我十八歲時考的，被判定為瀆神者后，被封了，最近才解封。吃薯片嗎？”
何其一臉嫌棄地看著白陸手里的香菜味薯片，說：“我覺得好臭！”
白陸見何其不吃，直接把薯片塞給了大黑，雙手握在方向盤上。
「神城導航為您服務。」
「前方兩百米到達目的地。」
“哈？你老婆不是在那家商場里面？”
……
“這件衣服怎么樣？”
顧歲歲穿著新衣服，在鏡子面前晃晃，又被葉清蓉拉著去試下一件。
“姐姐，不用買這么多。”
顧歲歲表示拒絕，不要再換下一件了。
葉清蓉說：“好吧，之前試過的全買了。”
“哎呀，有這樣的姐姐真是幸福。”導購員打開了一個空間，包裝盒掉到了手里，把衣服上的牌子全剪掉。
顧歲歲現在身上穿在一件藍色襯衫配一件黑色裙子。
葉清蓉滿意地點點頭，拎起購物袋，往外走。
“其實不用買這么多的，我過半年就可以回去了，這是不是有點浪費錢……”顧歲歲地著頭，她家里人就教育她要勤儉節(jié)約，不要浪費。
葉清蓉蹲下來，摸著顧歲歲的臉，說：“沒事的。你喜歡什么玩具，我可以買給你。”
“不要玩具，我想要書。”
“好好好……”
“啊啊啊啊！怪物！”
樓下突然傳出了尖叫聲，葉清蓉沖到攔桿邊上，一個肉山正在一樓的大廳里緩慢移動，其他人全嚇跑了。原本還在下面的音樂會瞬間清場了，一個人也沒剩下。
“找到了！”
一把血紅色的長槍從遠處飛向墮神，白陸沖向前，抓著長槍刺進墮神的一只手上，將其釘在地面上。
他的手按在了墮神身上，心里默念：“「天淵縛」！”
白陸手心產生了巨大的吸力，不斷拉扯著墮神的肉體，墮神拼命掙扎卻擺脫不了變成黑丸的結局。
白陸掂量了一下黑丸：“神力不多，只能充當炮灰了，神性全無……感覺……何其，你見過人變成黑丸的情況嗎？”
何其一臉黑線地從出口走進來，白陸沒踩剎車就從車里沖了出來，要不是有智能駕駛系統(tǒng)，估計要撞到人。
害何其給別人道了幾分鐘的謙。
“沒有，我還沒見過人變成墮神。”
白陸取出一個黑丸，在手里變成了一把紅色的長刀。
“現在你見識到了！”
白陸把墮神放了出來，肉球蠕動著，白陸一刀砍了過去，將墮神剖開，一個男人躺在一個空洞里，周圍的血肉連接著他的身體。
白陸把血肉砍斷，墮神失去了連接，變成了一堆灰。
“怎么可能！”何其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打120，這人還沒有死，只是異能沒了。”白陸要把情況匯報給夜月清，這是手冊上說的。
葉清蓉靠在欄桿上看：“被吃進去的人還完好無損？”
顧歲歲被遮住眼睛不讓看，葉清蓉的解釋是小心長針眼。
“哎呀，進入了存儲腔啊，才不會死。”
葉清蓉和顧歲歲都沒有注意到身邊多了一個紅發(fā)女人，面紗遮擋住了面部。
葉清蓉警惕地回頭，紅發(fā)女人微微一笑：“你好，執(zhí)法司小姐，我只是一個占卜師。別這么緊張，只是因為你身上的死氣有點重，吸引了我。”
左歸渡的老婆也這么說自己，不過是什么導致的？沒有人不會害怕死亡，葉清蓉也不例外。
紅發(fā)女人伸出手：“你可以叫我莉莉絲。”
“外國人？”葉清蓉問道。
莉莉絲的手撫摸著顧歲歲的臉，葉清蓉瞬間把顧歲歲拉到了一邊：“你怕不是人販子。”
“葉清蓉女士真會開玩笑。我向神明起誓，我絕對沒有任何惡意。你看這樣總行了吧。”
“不行！我該回去了，買的衣服要重新過一道水。”葉清蓉拉上顧歲歲趕緊遠離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女人只能對著顧歲歲揮手再見，顧歲歲轉頭回禮：“姐姐拜拜。”
女人輕抿嘴唇，保持著自己的優(yōu)雅：“母親大人，希望你能平平安安，我期待著您的回歸。【鮮血與戲劇之神】在此等待！”
……
葉清蓉和顧歲歲到達了樓下，傷員已經被拉走了，白陸坐在臺階上等著下一個任務，何其靠在墻邊，離白陸有數米遠。
“老公，出任務啊。”葉清蓉打招呼。
何其點頭：“嗯。”
“喲，衣服買好了？”白陸起身問道。
何其臉一黑，攔在了白陸和葉清蓉之間，說：“任務來了，準備走了。”
白陸眼睛往上翻：“知道了！小歲歲，下次我再來看你。別拖我，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