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明突然嚴肅的語氣，獨孤雁奇怪地反問：“為什么？老師，您不是經常對我們說，戰場上無父子，必須要全力以赴么，如果不傷對手，自己恐怕就要受創，絕不能手下留情。”

緋燏默默扭頭，露出質疑的眼神。

你還說過這話？

秦明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輕輕搖頭：“這次不一樣，你們現在還不需要知道，等到這場斗魂結束之后，我會告訴你們答案的。好了，時間快到了，緋燏，你跟我出來一下。”

緋燏站起身，跟上去，等二人走出休息室，秦明才頭也不回地問到：

“看出什么了嗎？”

緋燏跟在他身后，倒是十分淡定：“從實力上來說，他們這樣高傲是正常的。”

“這次答應讓你帶這么多人出來不僅是對你的畢業考核，也是對他們的考驗，是時候了。”秦明知道緋燏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一笑，問：“你這次準備讓誰當替補？”

“聽老師的意思，好像要把玉天恒換下來以搓他銳氣似的。”緋燏悠然說著，卻搖了搖頭：“我們不會的，老師。”

“我們實力高就擺在這里了，這是事實，驕傲是常理，在這個時候還謙虛不是做作就是妄自菲薄，天斗皇家學院的學生雖然刁蠻任性，天資也全靠藥物積累，但是驕傲是基本的特質，我也不覺得這是個缺點。”

秦明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即便有所收斂卻依舊傲然的緋燏，后者揚起紅唇，撩動著自己紅艷的發絲，道：

“謙遜這種優良品質，等我們被人踩在腳底之后再學習吧。”

秦明愣了一會，很快便搖了搖頭，笑容溫和，嘆了口氣道：“我本來也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你既然這么說了，作為最后一場比賽，這一次你就放手去做吧。”

他說完，剛準備離開，緋燏就在身后喊到：“老師，明天的比賽，我想戴上遮蓋身份的東西上場。”

“嗯？”秦明回頭，不明所以地看著緋燏。

緋燏也慢慢轉身，掩蓋住金色的眼眸里頭一閃而過的算計，回答著：“和老師一樣，對方的隊伍里可能也有我認識的人。”

這小丫頭……

秦明被點破了小心思，顯示微微一驚，隨后卻忍不住，看著緋燏離開的背影笑了出來。

這樣看來，她明明更適合當自己的學妹才是。

不過，她會選擇誰當替補呢？

秦明承認自己突然有些好奇，立即收斂住氣息，悄悄回去，靠在了門邊。

門內傳來緋燏的安慰聲：

“雁雁，這次麻煩你在臺下為我們加油了。”

“為什么！”獨孤雁不滿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奧斯羅也問：“對啊，燏姐，這里論魂力論配合，怎樣也不該是雁子當替補吧？”

“對方實力在整個大斗魂場并不占優，卻有這樣好的成績，全靠他們的戰術。其實我也不確定他們會不會像我所想的那樣，可總要以防萬一。”

緋燏的語氣里多了一點神秘：

“誰讓你談戀愛了呢？”

房間里安靜了一瞬，隨即便是獨孤雁嗔怒的一聲：

“玉天恒！”

隨后就都是孩子們的打鬧聲了，秦明悄然離開，心底對緋燏的選擇有了答案。

嘴上說得那么高傲，其實也從沒有輕過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