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是個俗人,喜歡上了一人。可惜妾有意郎無情,上演了諸多鬧劇,日子長了,便分不清了。索性寫下來,留與后人評。
章一
就叫他寒江吧。2021年4月25日,因著朋友的緣故,在聽聞人名未曾謀面的情況下,拿到他的一首手寫詩,字跡灑脫,詩風靈動,好感的種子,從此種下。
排隊打飯,我剛剛站定,不經意間回頭望去,他和他的朋友排在我后面。很奇怪,我并未見過他,但那一瞬間,我知道,他就是寒江。2021年12月,那是我單方面的第一次見面,他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臨近體考,晚霞染紅了半邊天,無事溜達,一抬眸,撞進他的視線,2022年5月,那是第二次相見。
百日誓師大會,他是他們班的領讀。我坐在臺下,聽他抑揚頓挫地念著手里的稿子,四字斷開,八字成行。迫不及待地仿了幾行,現在倒也還保存著。2022年3月,這是第三次相見。
2022年7月。新生報到,踏進班門,我一眼看到坐在座位上的他,那顆種子不知何時早已長成參天大樹,我清楚的認識到,我喜歡他。
于是,俗套的偷偷觀察,俗套的默默守候。
還記得班主任讓做自我介紹,他說他喜歡聲優。因為我的聲音并不好聽,甚至因為先天因素,有些吐字不清。那一瞬間,我的心涼了半截,現在想來,不禁失笑。
后來發生的事太多,記不得時間了,如非必要,將不再標注時間。
語文老師要求按姓氏首字母順序作一次主題不限的演講,我姓氏字母是D,排在了前面。
事先寫好稿子,反復練習背誦,站在講臺上的時候,還是緊張忘詞。臺下同學鼓勵我,語文老師也寬慰我。于是重振旗鼓,深呼吸,調整心態,繼續。
余光掃過他的位置,不經間一瞟,他在聽,認真的聽。這次演講很成功,甚至到語文老師所帶的另一個班去作示范,華麗的詞藻也讓我在大神云集的班里有了略微的存在感。
文字,是我唯一的慰藉。
參加征文比賽,詩文擇一,我選擇了詩,利用午休時間寫了出來。回到教室,一起參加的同學問我寫完了沒有,我點了點頭。
那位同學便跑來瞧,他也參加便也來了,當時心突然停了一下,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語文老師讓我們將稿子在電腦上打出來,我們三人(另一位同學,他,我)便一起去辦公室。那位同學健談,說起他現在正在更新的小說,寒江問他怎么有時間更新,說我們都在寫。
“他知道我也寫小說”那是我的下意識反應,沒聲張,繼續聽他們聊天。后來那位同學先回班,我借口我對電腦不太熟練,雖然事實也是如此,麻煩他幫我打一下,他沒說什么,問起我是否讀過羅曼羅蘭的文章。
死機的大腦告訴我讀取失敗,我尷尬的笑笑。那是我和他第一次相處,舍友告訴我,我笑的像地主家的二傻子。
班級座位是往右下角一周一換,我和他之間始終隔了一排,方便了我做賊般的看他。有一周換過座位,晚自習我下意識地搜索他的身影,找不到。
突然察覺到了什么,猛的扭頭往后望去,他在最后一排,在我不成對角線的斜左下方。當時表面穩如老狗,內心波濤洶涌。
驚喜,驚嚇,不可置信在我心里炸開了花。我打定主意要和他說話,可惜我性格孤僻,不討人喜歡。一周,我都沒和他說過一句話。
班里有位性格很開朗的女生,很優秀,成績名列前茅,就稱她雨吧。她可以和寒江談笑風生,我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羨慕,卻始終不敢上前招呼。
第六感告訴我,她喜歡他。我向室友提及此事,她們紛紛表示懷疑。我也再沒說什么,只是心里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疫情肆虐,回家那天突然的封城,走讀生被封在家里,我們住校生被留在學校,教室里空蕩蕩,冷冷清清。
我所在班級和另一個班級是拔尖的班級,兩個班級留下的住校生不多,便到另一個班級去上課,座位便沒動過。
2022年11月12日。學校接到通知,我們離校。晚上等待專車送我們回家,我在他書包的側口袋里放了張紙條“慫?”那是我向往的愛情。
回到家,猶豫了很久,11點多QQ給他發消息“慫?”,他回的很快“?”,我瞬間意會,匆匆說了打擾,便沒出息的溜了。
次日,向好友提起此事。好友氣急反笑,問我,他又不知道你姓甚名誰。你讓他說什么,他應該怎么回答?
我一想有道理。于是打著唐突的幌子,借著道歉的由子。又去找他,我們還算融洽,他說到他昨晚的回避,我表示理解。
后來他問及姓名,又忙告唐突,姓即可。我沒說什么,不知哪來的勇氣,直接告訴他姓名。他很驚訝。
初三時我們是一個語文老師。他對我略有耳聞,讀過我的應試作文,詞藻之華麗。文筆之優美。于是開啟了商業互吹,那段時間我們真的相談甚歡,互稱知音吶。
我提及我兩年的喜歡,他也提到他的歉意和志向。如果事情這樣發展真的挺好的,可惜我永遠會將一切弄得很糟糕。我越界了,惹惱了他。告了抱歉,便不敢在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