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言從床上驚醒。

“還真的，回來了……”

雖然回來了，但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總之，先去學校吧。”

這個時候，正好是快上學了。

按理說，這應該是一個尋常的一天——如果沒有發生意外的話，他放學后會倒在學校的后山。

“如果我放學老實地回家會怎么樣？”

抱著這樣的信心，沈致言決定在放學之前先存個檔。不過，現在還是剛上學的時刻，先忍一波。

他到學校的時機意外的早，這個時候幾乎是萬跡人蹤滅。

過了一會兒，當他看到林碧空時，才如負重釋。

太好了，她還活著啊。

“小子，你看她看太久了啊。”許亮非提醒之，他才如夢初醒——雖然這一切可能就是個夢。

放學鈴聲一響，沈致言準備跑路。

“晚上，再回來看看‘愛麗絲’吧。”

陽光明媚之間，一種從未設想的問題繞樹三匝。

“等等，今天放學的時候，是誰襲擊的我……不去看看嗎？”

他的腦海的意識與一陣新的電波連接上了。

“Save2，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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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之間，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夏蟬的鳴悅，此時如聽仙樂耳暫明，他筆直地看向了最隱蔽的地方。

“是什么人？”

為了有這個膽子，沈致言還特意存了另一個檔Save3。

這樣做，也不是沒道理。畢竟沒等那個人回應，自己就倒下了。

醒來后，還是和林碧空在醫務室相見。沒有聲音，也沒有影子。直接開始了Load3。

他也不想和她見太多的面。

幸好愛麗絲的量子剝離致剝離了一部分人的記憶。看來他的記憶也還存留著。

Load3經過了六七次，才勉強躲過了子彈。最后幾下還是子彈剛剛打進去的時候。

“居然躲過去了，沈致言。”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而且這聲音，對于沈致言來說非常地熟悉。

“是你？”

此時的陳霜影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陳霜影了。這些時間以來她一定經歷了太多我沒難以想象的事。再這樣下去，以后她可能連人都不是。（Neta天明寺說過的話）

“但是接下來，你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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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不該去后山的。”

沈致言老老實實地回家，設定好鬧鐘，便倒床休息了。

“哥哥，吃飯了。”

沒想到，還有這個過不去的坎兒。于是他簡單地解決，梅開二度般倒在床上。

“哥哥，你不用做作業嗎？”

“放心吧，我晚點會起來的。”

帽子戲法般，閃致言休息到了深夜兩點。

希望這個時候那邊是沒人的，還是Save5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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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還沒有在知近樓的人。沈致言順藤摸瓜地溜進實驗室，看著儀器。

“主人，你想好了接下來怎么做嗎?

“還沒有……不過只要我多讀檔幾次就肯定能知道方法。”

“對了，主人。這個能力還是濫用太多次較好。用多了，你身上的能量就會減少。

用多了之后就要及時更新補充了。你今天已經用了十幾次了吧。”

“抱歉……”

“沒辦法呢。”

愛麗絲從儀器中走出，給了沈致言深深的一吻。

此時的時間對于他們兩人來說就像是停止的，但對其他人來說不是，

黑暗中，有人目睹了沈致言闖進學校，便猜出了一切。

時間恢復后，愛麗絲·普朗克柔和地看著他的雙眼。

“主人，不必要的存檔刪了吧。這樣還可以節省點。而且如果你濫用的話，未來你知道

會怎么樣嗎？”

未來？沈致言沒有思考過，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

畢竟，人生本來就沒有存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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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時四十一分，沈致言趁著其他人還沒到達“戰場”，決定先過去保護林碧空。順便還把之前順走的吳靜流的槍給帶走的。

“致言？”

林碧空對事實無法相信。

“碧空，其實什么事情，我都想起來了。”沈致言扯了個謊，“今晚學生會和霜影他們會過來，所以我……”

“不，致言！”林碧空卻很害怕，“如果我們把你扯進來的話怎么辦？快走，槍支就交給我來保管好了。”

“但是，碧空！“

“總之，快走！“

林碧空拉著他的手，帶出了實驗室。

“發現目標！“

“碧空！“

林碧空抓著他的手，血液從心中溢出。

“完成，接下來，回收‘普朗克’。“

李月落無情地，從二樓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