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過后視鏡看了賀婉君一眼,隨即又收到她發(fā)來的消息:“我爸媽不讓我畢業(yè)前回國,但他們很聽我表叔的。”
我感覺自己像被賣了一樣,無奈的看她笑著。陳慎禮把車開得很穩(wěn),到了機場我也沒有太多的不適。
“不用送我了,下次我還回來找你玩。”賀婉君下車朝著這邊揮揮手。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陳慎禮平靜開口:“江梔言,你長得算不上現(xiàn)實意義上的漂亮,但你很特別,籃球場第一次見你,我就忘不了。”
“我像是很隨便的人嗎?”說完我伸手去開車門,結果被鎖住了,我看向陳慎禮說:“你要強搶民女啊?!”
“我送你回去。”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江梔言,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啊,你說什么?”我緊緊拿著手機,他要是敢做什么我就報警!
陳慎禮像是沒有聽見我說的。自顧自說著:“抱歉,是我唐突了。”
一路上很安靜,到了學校門口他才停了車。我趕忙下車跑進學校,感受到臉上的熱意,他這算是表白嗎?
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告白不是這么隨意的。
中學時代隱藏在心中的秘密像是被人剖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再次走進我的世界。
他在我的印象中很愛玩,身邊也是美女如云,像這樣有錢有顏,還有能力的人怎么可能會喜歡我?他定然在戲耍我!這人怎么這樣!
“江梔言?江梔言!”我恍然回過神來,看著黑臉的劉澈。怎么上課也走神,都怪陳慎禮!
劉澈沒在管我,這節(jié)課也沒有提問,我松了一口氣。下課時有幾個同學在問他問題,我從后門走出了教室,還沒有走出教學樓手機響了起來:“到辦公室等我。”
“劉教授?”我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不是他還能是誰。
他說了個“嗯”就掛斷了電話。
我在心里罵了他兩句才不情愿的走到辦公室。閑來無事就四處看著,他的電腦開著,上面是一個文檔。
他自己沒關我看看應該沒事吧。這么想著頭已經(jīng)湊到電腦前面,上面是考卷?
雖然這很不道德,但我還是沒忍住向下翻看。
沒有答案……
“要不要我告訴你答案?”一個清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啊!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給我嚇一跳。
劉澈帶著一絲玩味看著我:“這位同學,是你看的太入迷了!”
“我又不是故意看的,你自己沒關還怪我?”我說。
他坐下關了桌面:“你打算退學?”
聽到他這句話,我滿臉疑問:“沒有啊。”
“那你上課不聽講?我還以為你不學了。”劉澈沒有看我,在整理著文件。
過了好一會兒,我說:“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劉澈已經(jīng)整理好文件,看我不說話又繼續(xù)說著:“江梔言,我希望你把重心放在學業(yè)上。下次我要提問你。”
下次我要提問你……
我如同落入了冰窟,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辦公室。
出了學校,就看見陳慎禮拿著一束花站在不遠處,這個人!招搖撞市!
我低著頭,從一旁的小路趕緊走。還沒走兩步就被叫住,只好直面他說:“你有事嗎?”
陳慎禮把花強硬的遞給我:“言言,這是我第一次主動追女生,給個面子。”
我把花扔給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少人圍著看了過來,更甚者拿著手機在拍照,這是在學校門口堵我嗎?哪有這么追女生的!
長得帥也不行!
一天上的下午的課,之后我去了趟修復室。這里依舊很昏暗,打開燈才能看清整間屋子。
“把燈關了!”一個聲音傳來,帶著斥責在其中。
我嚇得關了燈,走進去才看到一個人影正站在里面的收藏室里。
收藏室在修復室的最里面,隔著紗布,那個人影越來越清晰:“抱歉,我下次再來,不打擾你了。”
說完我就往回跑,這里是鬧鬼嗎?
太恐怖了!
本來還想著去看看里面的修復工藝,看來還是下次有機會再來吧。
學校的這間修復室很少對外開放,大概是里面有挺多收藏品。還是上次拿工具從教授那兒得到的門禁卡,這之后我就一直放著。
走到一樓,有兩間修復室,只有管理員在整理工具。平時很少有學生會來修復室,和管理員打了個招呼后我就離開了。
走到一處停下,拿出手機給教授打了個電話。
“梔言啊,有什么事嗎?”還是這個平易近人的聲音,不像劉教授拒人千里。
“修復室的門禁卡還在我這。”我說。
“給你們劉教授就行了。”
“好。”教授又問了我在學業(yè)上怎么樣了,寒暄幾句后掛斷了電話。
“你去修復室干什么?”劉澈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那個人是您啊?又嚇我一大跳……”我看著他的表情,把門禁卡遞過去。
劉澈沒有接,看著我說:“你經(jīng)常去?留著吧。”
“我有時候沒事,就去看看里面的工藝品……”我有些驚訝,他竟然讓我留著,這不就是給了我隨時進出的權利啊。
“是藏品吧。”他毫不猶豫的拆穿我。
“這可是借鑒學習的機會。”我看他的神情很正常,又說道:“我先走了,免得你提問答不上來,去學習!”
我去了圖書館,到了晚飯的時間才離開。還沒有出學校,就看見陳慎禮拿著一束花站在那里。
見我走過來,說:“賞臉吃個飯?”
不等我做出回答,就被拉著上了車。
還是上次去的那家餐廳。
他看了我一眼:“有什么忌口嗎?”
“可多了。”我隨口說了一句,陳慎禮點點頭。
“點上次那些?等下把忌口說一下,下次就好了。”他眉眼彎彎,像是在體諒我的脾氣?
“您是少爺,別人都得為您服務。”我沒好氣的說著。
我看不清他的情緒,而他也只是耐心的解釋說:“我是甲方,你來他們不敢虧待。”
聽聽這話,說的多么有優(yōu)越感!
我不禁感嘆,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我還是當好小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