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我問:“你認識那個自稱云深的,是不是?”
陳慎禮很自然的點點頭,說:“公司的布局需要能人異士。”
果然,兩個人明明是一起出現(xiàn),怎么可能不認識。我看向陳慎禮,他笑意明顯,感受到我的目光所至,才說道:“別生氣,我也是第一次見他。不過之后幾天你可能要短暫的失去自由了。”
失去自由?我可是獨立的個體,這個人難不成要把我關起來!這么想著,車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停好了,我下車后和陳慎禮保持著距離,說:“什么叫短暫的失去自由?”
陳慎禮無奈的笑了一下,一字一句說道:“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這叫短暫失去自由的話,我還是很樂意的。看著他認真的神情,我移開視線,這個人目光太熾熱,讓人招架不住。
進門后,我說:“請到假了,一個月!”
見我這得意的表情,他伸過手將我的頭發(fā)拂到耳后,落下一個溫柔的吻。此刻他的眼睛就在咫尺,好整以暇的打量著我,目光交匯僅在一秒,他的聲音徐徐入耳:“閉眼。”
陳慎禮一手攬住我的后腰,一手伸過來取下我的眼鏡自己戴上,眼鏡下的眼睛輕輕閉著,向我靠近。
……侵略與占有往往同時發(fā)生。
不知山中年歲幾何,我仰頭看著那張充滿蠱惑的臉,說:“我餓了。”
他的吐息更近了半分,掠過我的耳垂:“你想吃什么?”
……
中午吃了飯和賀婉君打視頻,她已經(jīng)在收拾行李,我看著屏幕里的兩個行李箱以及滿地的狼藉,感嘆道:“賀大小姐,你這是打算搬家了么?”
賀婉君的臉突然湊過來,說:“不不不!我還在考量……梔言,你看這條裙子怎么樣?”
畫面隨即被一條紅色的裙子占滿,慢慢的一條完整的裙子出現(xiàn)在眼前。這是一條吊帶裙,長度到膝蓋的樣子,裙擺的地方應該是刺繡,層層疊疊。
“很好看。”我客觀的評價著,畢竟這一看就不菲的工藝,少說是好幾千的。就裙擺處的刺繡采用的技術都得是個四位數(shù)往上了。
賀婉君把裙子隨意的疊了一下扔在行李箱里,之后又挑了幾套衣服后讓人進來收拾狼藉。果然有錢人的生活是我等窺探不到的,連房間都有專門的人來收拾。
她拿著手機走出了房間,畫面在不斷變化間我看見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周墨辰。
“周墨辰也在?”我問。
賀婉君坐下后說道:“對啊,中午一起回來的。我跟你說,他可是拿了整整兩個行李箱,準備的跟要去荒野求生一樣。”
說著賀婉君嘴角漸漸上揚,眼神從手機旁邊越過,肯定是看向周墨辰的!手機被移開,根據(jù)視線和聲音不難知道被扔在桌子上,我掛斷了電話。
正好此時陳慎禮也從書房走出來,他換了身休閑的衣服。走到我身邊坐下,說:“你在家等我,我出去一下。”
“去哪里?”剛才不是才說了要我寸步不離?
陳慎禮眼里有一絲擔憂:“商業(yè)街。”
我抱住他的手臂,說:“我也要去,你說了一起去的。”
他思考良久才點頭。不到二十分鐘車已經(jīng)停在了商業(yè)街的一個角落,云深背著一個背包站在那里。見陳慎禮下車趕忙走過來打招呼,陳慎禮陰沉的臉和他的興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路上云深走在前面,不斷和人閑聊著,這家店竄到那家店。陳慎禮緊緊牽著我跟在后面,這樣緊張的氛圍讓我有些不自然,我問:“這里有什么問題么?”
陳慎禮還沒有開口,云深就突然停下轉過身:“就是這里。”
“你那指南針行么?”我看他盯著手里的指南針,這次指針并沒有沉下去,而是直直指著一個方向。
云深像是聽見什么了不得的話:“什么指南針,這是羅盤。”
我在心里想,這真是夠簡易的羅盤。
“這件事解決了,下次給你一個。”陳慎禮也撇了一眼云深手里的羅盤,淡淡說道:“和你交換。”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云深聽見陳慎禮的話連忙跳到他身邊說著:“……我要自己選一個。”
陳慎禮點點頭,牽著我繼續(xù)往前走,直到能看見古玩店時才停下腳步。
“你看到的是怎樣的?”我捏了捏他的手,問道:“有沒有白布橫飛?”
陳慎禮皺著眉看向我:“和你之前看到的一樣。”
也就是說現(xiàn)在他看到的是劉鎮(zhèn)江坐在椅子上端著一盞茶。沈兆良說過這里有另一個空間,既然見到的場景不一樣,那就說明我們已經(jīng)不在同一個空間里了。我看向身旁牽著的這個人,應該還是陳慎禮吧……
云深站在古玩店外,回過頭說:“我也沒看見白布橫飛。”
難道他們兩個人都走陣法里去了?云深往前走了幾步,走進古玩店,到處看著。
陳慎禮拉著我走向一個紙人,我正想問他這個紙人有什么問題,就看見紙人的眼睛里流出紅色的液體,乍一看像血。
店內發(fā)出東西落地的聲響,循著聲音看過去,一個瓶子落在云深的腳邊,可仔細去看那個瓶子不難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全是碎片了,只等有人去撿起來,它就可以碎成渣渣。
云深尷尬的看了這邊一眼,蹲下身就要去撿起,我正要阻止他陳慎禮率先開口:“云深!別碰到那個瓶子。”
聽到陳慎禮開口他只好收回手,小心的挪開腳走過來說:“那才多少錢,你會心疼這點錢?”
“三千萬。”陳慎禮平靜的說著:“我是個商人,你拿什么和我換三千萬。”
云深沒有回答,把手靠在紙人的肩膀上說:“老板,你這不厚道啊!”
“陳慎禮,這是紙人……”我退到陳慎禮身后小聲說著,他正好擋住紙人對著我的目光。
“嗯,別怕。只要你不松開我的手就不會有事的。”陳慎禮安撫著我,云深聽見他這么說也看過來。
“想不到陳老板還有這么柔情的一面!鐵漢柔情啊……啊哈哈!”
鐵漢柔情?!
陳慎禮勾起一抹笑容:“要不然你撒個嬌,我對你溫柔一點?”
“別別別,我還不想英年早逝。”云深說著收回靠在紙人肩上的手,一邊擺著手一邊將紙人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