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澤示意我過去看看,我站在其中一間房的門口,看著里面數不清的錢,有紙幣,有金子……
“這些都是你的?”我震驚的回過頭,有了這些錢還工作什么,這不得十輩子都花不完!
周銘澤走過來看著我一臉的財迷樣,他輕笑著說:“鑰匙都給你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吧。”
“你這么多錢,來路正不正啊?”我小心翼翼的問出口,難道是兩千年攢了這么多錢?
“放心用吧,這只是冰山一角。”周銘澤很平靜的說著,對這些錢財似乎沒有一點興趣。難怪能買的下這么大的院子,原來是根本就不缺錢。
出了憑欄閣,我站在池子旁看著里面游動的小鯉魚,剛蹲下細看,數只小鯉魚就游到我面前,還不停擺動尾巴。我大聲喊著周銘澤:“周銘澤,你快過來看!這些小鯉魚是不是喜歡我呀?”
周銘澤笑著走過來,垂眸看了一眼池子也陪著我蹲下來,他輕輕握住我的手腕,拿起我的手放入池水中,冰涼的池水順著手指向全身蔓延,不過卻不會感覺冷而是如同溫流一樣四處流竄。小鯉魚再次不停游動,向著我的手指靠近,光滑的觸感很舒服。
玩了一會兒我把手伸回來,站起身。看向那條看不見盡頭的石板路問:“這通向哪里啊?”
會不會也一樣有個什么殿?
“想知道就去看看吧。”周銘澤看向我,緩緩吐出幾個字:“會走上些時辰。”
時辰?那還是算了吧,其實我也并沒有那么好奇。
“回去吧。”我拉著周銘澤的手,說:“我們一起等下一個春天。”
周銘澤明顯一愣,說:“你來了,花不敢不開。”
“昨晚還落了一地……”我嘀咕了一句。周銘澤或許是聽見了,但他沒有說話,反握住我的手走出清心院。回到后院,我突發奇想的問了一句:“這里是什么院?有名字么?”
“沒有。”周銘澤看向我的表情肯定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含笑說:“說吧,什么名字。”
“黎霜院”我滿懷期待的看著他,這個名字多好啊,稱景。
“你還是一點沒變。”周銘澤笑的有些無奈,我正打算追問,他走到梨樹下,有梨花飄落,我抬起頭上面開滿了花。
中午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菜,周銘澤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好吃的,我坐在院子里看著他端著菜過來,這個場景怎么這么熟悉……
“周銘澤,你以前也經常做飯么?”我問。
聽見我的話周銘澤淡淡笑了笑,說:“這是第一次。”
我沒有多想,拿起筷子率先吃了第一口。周銘澤的話在此刻得到驗證,我相信他是第一次做飯了。
不過鑒于他正盯著我,我也不好吐出來,只能被迫咽下去。嘴里像是有打翻了的調味瓶,各種各樣的味道混雜在一起,我是真想不到賣相這么好的菜入了嘴能有這么個味道。
“我去倒杯水。”我步伐不穩的站起身,周銘澤先我一步去倒了一杯水遞給我。
我沒有猶豫一秒的喝光了,喝了一杯水嘴里的味道竟還是如此突出,這簡直是對我的考驗!不過想到周銘澤都屈居給我做飯了,不能打擊他呀,最后硬著頭皮說了一句:“你嘗嘗看?”
“我不需要吃飯。”周銘澤皺著眉看著我,說:“是不是不好吃?”
我強扯著笑,這是好不好吃的問題么,這分明是想毒死我!我沒有回答他,獨自走到廚房探查一番,看著本來滿滿當當的調味品已經一點不剩,我陷入了沉思。
周銘澤也跟了過來,看我這一頓操作他也是猜到了什么,牽著我回到院子的時候出現了兩個人在收拾著,我看著那兩個人問:“她們是誰?”
“不用管她們。”出去吃了飯已經下午了,我告訴周銘澤和沈兆良約好見面這件事,他沒說什么,直接消失不見。
應該不會生氣……
沈兆良遠遠看著我就過來打招呼,我也看過去,在這里認識的幾個人都在。我們圍著一張桌子坐下,陳慎禮正好坐在我對面,一抬眼就能對上他深邃的眼睛。
“說吧,想怎么解決?”云深開口打破了沉寂,但這句話又讓場面陷入另一個沉寂。我云里霧里看著,解決什么?
“讓她恢復記憶。”我循著聲音來源看去,是周墨辰。他站在一寸之外,垂眸打量著我
讓我恢復記憶?
“不然還有誰失憶了么?”周墨辰不可置否的說著:“方法你們也知道了,怎么樣?”
“不可能。”陳慎禮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他瞥了周墨辰一眼后看向我的眼神變得很擔心。
“什么方法?”我看著周墨辰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之前周銘澤說遇到事情可以找周墨辰,看來這個人還是有可信度的,而且不會傷害我。
“這可不能告訴你,萬一讓周銘澤知道了可就沒用了。”周墨辰平靜的說著,可看向我的眼神里卻藏著殺意。
“你以為瞞得了我?”周銘澤突然出現在我身后還給我嚇一跳,他難道一直跟著我?難怪我的事他都知道……
我不要隱私的么!
坐在我身旁的沈兆良已經站到周銘澤面前,我回過頭去,只見周銘澤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稍加用力,沈兆良進退兩難。突然一只手狠狠拽著我的手臂,下一秒像是有什么東西抵在我的后腰上。
周銘澤瞇著眼看向我身后的人,我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眼前一片白霧,白霧里有一個身影,他松開了手,一個刺耳的聲音響遍整條街道,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你也配跟我講條件?”周銘澤的聲音壓抑著怒火。
他嗤笑一聲,眼底有著萬千情緒,將我置身其中。
拽著我的手松了松,身后周銘澤的聲音傳來:“江梔言,跑……”
我一點不擔心周銘澤會受傷,他那么厲害,我留下才是他的軟肋,聽到他說跑我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跑,還沒跑出幾步就聽到身后有人喊著我的名字:“江梔言,你站住!你到底相信誰!”
我聽出來了,是云深。不過聽腳步聲可不止一個人在追我。
……該信誰?
有什么東西狠狠打在腳腕上,我猛然向前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在這樣的石子路上摔倒,身上多處傳來火辣辣的疼。身后追我的人也到了跟前,陳慎禮站在最后沒有說話,云深和賀婉君將我從地上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