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身邊很有可能也混進了周墨辰的行尸。”云深突然走過來說了這么一句,嚇得我趕緊往周圍看了幾眼,大晚上聊這種靈異事件真的很嚇人。
“他暫時還做不到,我們必須阻止他繼續殺人。”陳慎禮很嚴肅的看向我。這件事和我有什么關系,不要這么看著我啊!
“世界上這么多人,我們怎么能知道他的目標?”云深也變得很嚴肅。
賀婉君站在一旁,突然開口說道:“紅線!那個女生手上也有紅線。”
說著她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紅線,云深拉過她的手打量著紅線:“三長兩短,這個系法可不常見。”
“什么三長兩短?”賀婉君嚇得趕緊去解手上的紅繩:“我都快忘了他給我系的紅繩了!”
可任由她這么扯都解不開,最后云深從背包里拿出一把瑞士軍刀正要割斷紅繩,陳慎禮握住了他拿著刀的手。
“別動!線斷開她的魂魄會被勾走。”陳慎禮平靜的說著:“周墨辰也是利用這一點,一旦人的魂魄不全更利于他出手。”
“在六合村他放出的行尸可都個個高大壯實……”賀婉君沒有把話說全,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見我和云深都一臉懵,賀婉君轉而問云深:“你身上的傷總還記得吧。”
“那不是破陣法的時候受傷的么?”云深盯著賀婉君的眼神越來越沉,難道賀婉君的記憶混亂了?
陳慎禮盯著云深,淡淡開口:“先回去吧。”
路上,賀婉君拉著我說:“……你當時還失憶了,都不怎么相信我們。”
“我怎么記得暈倒后醒來就直接來找你們了。”我疑惑的說著,看來我們的記憶也出現了問題,可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這么想著我去拉陳慎禮,他放慢腳步略微回頭:“怎么了?”
很奇怪,好像在我醒來后陳慎禮給我的感覺就和以前不一樣了。我頓了頓還是決定問:“我沒有的那段記憶里,我們之間發生了什么嗎?”
“對啊,你說我們到此為止。”陳慎禮有些委屈的說著,還一臉無措的看著我。這是真的么……我怎么可能說這種話!
我偷偷看云深一眼,他一臉茫然的搖搖頭,我又看向賀婉君,結果這個人在瘋狂的點頭,還說著:“那時候的你特別兇。”
呵呵……是么?
“怎么辦啊,江梔言。”陳慎禮緊緊拉著我的手,一副要我負責的模樣:“這可是你主動提的,我的言言。”
逆著燈光,陳慎禮的臉不斷被放大,他向我靠近一步微微闔上眼。我猛然抽回手推了推他,這可還在大街上呢!
陳慎禮輕笑一聲:“走吧。”
一路上氛圍有些尷尬,云深不停的吃,賀婉君不停的走,而我的手不停的出汗。至于陳慎禮,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了酒店,我們聚在一間房里商討著對策。
“現下我們在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云深撐著臉垂著眸。我記得夢中在一個道觀碰見了云深,難道是以前和陳慎禮去的時候就遇見了云深,只是我不認識他么。
現在的氛圍不適合問這個,改天抽空再問問他吧。又或許那只是個尋常的夢,倒也不用我這么上心,還抽時間八卦。
陳慎禮盯著窗外看了一會也走過來坐下:“還有個辦法,引蛇出洞。”
“風險挺高的,要不再想想?”云深坐直了看向陳慎禮,我和賀婉君一臉茫然看著他們,這都是些什么?
“這是打算讓我去把周墨辰引出來?”賀婉君盯著手上的紅繩,由于剛才的拉扯,手腕上一道顯目的紅痕刺眼。
“不會吧,這事還是很危險的。”我說。
這可是一不小心就會沒命的啊,不能這么草率。
“行,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最奏效了。”我不過走了個神,這兩人就商量好了?看著云深緊張的看著我,不要用這樣生離死別的眼神看著我啊。
“言言,你怕不怕……”陳慎禮將我攬入懷中,像是在思考該不該問我這個問題。
“怕。”我直接打斷了他,怕不怕什么不重要,這兩人的表情分明就是會有一場硬仗啊,我雖然愛作死,但還是挺惜命。
云深無奈的擺擺手,陳慎禮沒有理會他直接將我打橫抱起:“我會說服她的。”
……這叫什么事?
我洗了澡出來陳慎禮裸著上身在吹頭發,背上還掛著水珠。見我過來他很自然的拉過我,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撞進了他的懷中,這是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
下一秒頭發被散開,溫暖的風順著發絲向下,這是在給我吹頭發?
……吹頭發就吹頭發吧,整這么曖昧,嚇我一跳!
他捕捉到我臉上的表情,又是一聲輕笑。
我伸手環住他的腰,陳慎禮明顯一愣,不過很快就繼續給我吹著頭發。
不要這樣輕笑,這個笑太陌生了,總引得我輕顫不止。
吹干頭發后,他把吹風機放在一旁的桌上,反手就將我圈入懷中,動彈不得。
放在后背的手逐漸變得輕柔,最后輕輕握在腰上。另一只手也從脖頸處嵌入發絲,于耳后輕磨。
“周墨辰的目標肯定有你,我想讓你去把他引出來。”陳慎禮傾身在我耳側低語,讓我去引周墨辰?那天他和云深對付周墨辰都受了那么重的傷,我去的話還能活著回來么?
我想伸手去推開他,我想讓他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可這個人偏不遂我意。他的手摁住我的后頸,一個吻鋪天蓋地的卷來,帶著隱忍的怒氣?
我都還沒有這么生氣,他憑什么生氣!就因為我沒有第一時間同意么?
他不是這樣的人,陳慎禮絕對不是會讓我置身危險的人。在六合村他有自己的計劃……
流動的空氣越來越少,我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他稍微停了停:“言言,想的怎么樣了?”
這種情況下讓我去思考這些,我明白了,這是美男計吧。
可對象是你時,讓我怎么拒絕。
“這道題只能選A么?”我把頭埋在他的頸側,抱著我的人明顯有些急躁,他抱著我起身從沙發走到床邊。
……最后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語氣冰冷:“這不是選擇題。”
正確答案只有一個,問我就沒有意義了。
他現下倒也平靜下來了,保持著這樣俯視獵物的姿態等著我的回答。
一時之間腦海里浮現了很多人,我想起平時和爸媽的聊天記錄,來自遠在故鄉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