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澤。”我不可置信的念著他的名字,是他救了我么?
他眉頭輕挑,神色復雜的說:“看來這次你沒忘記自家夫君。”
一瞬間所有堅硬的外殼在這一刻碎裂,我伸出手緊緊抱住他,眼淚止不住的向外流,被喜歡的人背刺兩次是什么感覺呢?
可我不是不相信他的么,為什么還會這么傷心?
周銘澤大手一揮,棺材蓋就飛了出去,天開始泛白,四周是飛散的泥土。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周銘澤抱著我飛出棺材,徑直去了黎霜院。
李不與在院子里來回踱步,見到我們的時候才長舒出一口氣坐下。
“江梔言,你沒有一點求生意識的么!累死我了,我得休息個三天三夜。”李不與喝下一杯茶后回了房間。
我靠在周銘澤的懷里沒有說話,全身的力氣如同被抽干了一般。他也沒有說什么,就這么抱著我到了中午。
我去洗了澡,出來后周銘澤給我擦了擦頭發(fā),又將一碗紅糖姜茶端到我面前,輕聲說:“喝一點,看你疼得都在發(fā)抖。”
“那么鋒利的一把刀刺在身上怎么可能不疼。”我小聲的嘀咕著,但還是結果喝了一些。
“我封住了你的穴位,怎么會疼。”周銘澤看著我,臉上滿是無奈的說:“不然某個小姑娘怎么能堅持到我來。”
我看著連疤都不留的手,小聲說著:“謝謝你。”
“我的小妻子,你太客氣了。”周銘澤說著又將還剩半碗的紅糖姜茶遞給我,詢問道:“還要不要再喝一點?”
我搖搖頭,手放在肚子上,好餓啊。環(huán)視了一圈后將目光鎖定在上次李不與買來的一大堆東西上,周銘澤也注意到了,他輕輕揮手那一堆零食就不見了。
“我餓了。”我看向他,現(xiàn)在我是身無分文,遲早會餓死的。
“走吧,出去吃飯。”周銘澤放下碗起身拉著我就要走。
我趕緊拽住他:“我沒錢……”
他伸出虛握著的手,幾根手指緩緩展開,里面不偏不倚放了一把鑰匙。和之前他給我的鑰匙不一樣,這把看著更接近現(xiàn)在這個年代。
“財政不都交給你了。”他笑了笑,手中的鑰匙滑到指尖,最后他將鑰匙放入我的手里:“清心院的鑰匙,我把鎖換了。”
“一定要安個鎖?”我疑惑的看著他,難不成他還怕有人能去偷他的錢?
周銘澤輕輕敲了一下我的頭,笑著說:“想什么呢。里面關押幾個不聽話的東西……我不是時刻待在這里,我不在的時候這把鎖能鎖住他們。”
……行吧。難怪在那么偏僻的一個地方。
出去吃了飯回來李不與已經坐在古玩店里吃著東西了,見我們走過來他熱情的招呼著我要不要吃點東西,我搖了搖頭:“吃過了。”
李不與眉頭一皺,筷子一放:“行啊江梔言,你出去吃飯都不帶上我!”
下一秒在看見周銘澤后,他的氣勢明顯低了不少,笑著說:“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幾家很好吃的店。”
我笑著看了周銘澤一眼,這個人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來李不與平時活的還挺唯唯諾諾呢。
幾天后休養(yǎng)的差不多了,我決定繼續(xù)投身工作中。依舊去了那家公司,老板還是很歡迎我回去繼續(xù)工作:“上次是一個小伙子來的,說是替你退還預支的工資。”
“是的。當時有急事要離開一趟,給您造成的麻煩我很抱歉。”我認真的說著。
老板表示沒關系,并且第二天就可以上任。
出了公司我還有些不可置信,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解決了工作問題。
沒走多遠一個同事叫住了我,她揶揄的說道:“江梔言,你和劉澈的關系不一般啊。”
我不明所以:“我和他有什么關系。”
“別裝傻,聽說你要繼續(xù)回來工作,他可是跑了好幾趟老板的辦公室的。”同事的話里帶著不滿,我想著這個人也不是修復部門的吧,看來劉澈的名聲還挺大的。
回去的路上,我給劉澈發(fā)了消息:“劉教授,工作上的事謝謝你。”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直到下午的時候才回了我:“你能勝任這份工作,并且做的很好。”
“吃飯去不去?”李不與突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知道你錢多,但我請客。”
事出反常必有鬼!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問道。
李不與笑著拉過椅子坐下:“人少了戀愛腦還真會變聰明。我想出去玩幾天,你能不能……”
看著李不與充滿期待的眼神,我怎么一點不懂。
“想去你就去啊,又沒人攔著。”我放下手機,李不與走過來就拉著我往外走,邊走邊說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家店,美食特別多。
點好了東西坐下后,他才繼續(xù)說道:“我不能離黎霜院太遠。不然我早就環(huán)游各地,吃遍各地了。”
“周銘澤有這個能力?你怎么不直接找他說?”我嗦著這里的特色面,難怪人這么多,口感是真不錯。
李不與用一種快哭的表情看向我,說:“你的他的妻子,你有資格跟他提要求,我可不敢。”
我明白了。
“好,我去跟他說。”我看著李不與高興的樣子,在我躺在棺材里的時候幾次就要睡過去,是他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不然我或許撐不了那么久。這么個小忙,肯定是要幫的。
痛痛快快吃了一頓后,回黎霜院就看見周銘澤坐在梨樹下,和從前悠閑的模樣一樣。可我記得他公務還是很繁忙的,看來這個人是來這里偷懶呢。
我走到他身邊,四目相對。他的眉眼里映著我,我的身后是開的繁盛的梨花。我仰頭看去,果然梨花都開了,這個季節(jié)也不是梨花盛開的季節(jié)吧。
“別這么驚訝,你來了,花也該開了。”周銘澤伸出一只手將我攬入懷中。
“跟你說一件事。”我從他的懷里起來,坐在一旁。
“可以。”我還沒說什么事,他就已經答應了,這個人莫不是跟蹤我吧。轉念一想他不是這么無聊的人,肯定是李不與找他談過被拒絕了,所以才讓我來的。
但我還是裝作不懂的樣子,問:“可以什么?”
周銘澤輕笑一聲,側過頭看向我:“你心里那點小九九,還騙得過我?”
是哦,他可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周銘澤看我這個樣子,笑出了聲。
“我的言言,我可學不會拒絕你。”周銘澤看著我,眼神里有著無限寵愛,折射出只想在一個小鎮(zhèn),歲歲年年的我。
可我似乎忘記了很多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