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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浮名相累

第三章氛圍!

談一下親情吧!我和父母、姐妹、兄弟、親戚之間的關系真的可以用平淡來形容,少了些熱鬧是真的,從來不會用親昵的稱呼,從來不主動關心,可以說我是在一個有愛但缺乏關心的家庭環境中長大。

我有一個很矛盾的性格,在一邊渴望被關心的同時,又極度反感別人的關心,同時又不愛和別人交流,他們給我的標簽是“社恐?!憋@然我并不認同,但也只好欣然接受,不然除此我也不知道怎樣同別人解釋自己為什么不說話不交流。

我母親是一位聾啞人,可以說話,只是除了我和我弟以外沒人能聽懂,小的時候有些不懂事小孩子,會因此向我投來異樣眼光或者語言攻擊時,我都會默默不作聲,不是覺得自卑或丟臉,而是覺得好酷啊,像是獲得什么獨一無二的東西一樣開心,當時想著,“哈哈哈...你們都沒有,只有我有,哈哈哈...”

相反,那些大人言語間無形的攻擊才會更令我難受,他們不會像孩子一樣說出幼稚且直接的言語,而是用同情心來擊垮你的自尊,像裹著蜜糖的刀子直戳心臟,三言兩語就將你打的潰不成軍。

諸如此類“這孩子真可憐,他媽還是個聾子,啥也聽不著,這以后可咋整,咱大伙可得多幫襯幫襯,咋找個這樣的媳婦?唉!一個聾子媽還帶倆孩子,他爸還在外面打工,這娘仨擱家咋活啊?可不是咋的!”

從我記事起就不斷有人在我耳邊說這樣的話,“你爸媽養活你不容易,你可得考個好大學以后賺大錢,給你爸媽花。”我真的聽煩了倦了,在他們沒有教育完之前我不可以走,如果走了,他們就會說:“這孩子,我還沒說完你咋就走了!你這孩子也不聽說??!等你以后考不上大學可別怨姨?!?/p>

每每我和同學將起這件事時,她們都會告誡我不要聽她們的,如果是她們遇到這樣的事,她們才不會像我一樣心平氣和的對待,可能早就破口大罵,這時我會說不能罵,她們會說你,“你這孩子不學好,都會罵人了,就你這樣的能有啥出息,你爸真是白養你了,就你這樣的還能考上大學?”我連她們會說什么都知道。

我弟他學習不好還很淘,所以她們從來不嘮叨他,屯子里像我一樣大的很多,但她們偏偏只盯著我一個人。在成績方面父母從來沒有過多要求我怎樣怎樣,那這無形的壓力究竟是誰賦予的?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真是既懦弱又無能,你們究竟是想幫我,還是想給自己披一件老好人的外衣。

我給我爸的標簽就是“酒鬼”、“賭徒”、“好吃懶做”、“死腦筋”、“自以為是”、“隱形人”、“家暴男”、“妻管嚴”......唉

!我都不知道從哪里說起,這個世界上會有像我一樣矛盾的人嗎?我煩他的同時更會義無反顧的維護他,每次父母吵架我都會維護他,讓我媽原諒他,我明明知道誰對誰錯,可就是想原諒他的過錯。

說真的!我爸他不做違法的事情,每次她們吵架都是因為打麻將。不管輸贏他們都會因此吵上一架,有時候輸的有點多了,回家就是摔盤子摔碗,甚至摔電視,摔得東西貴重與輸的金額有關。

如果不是很嚴重,只是單純口角爭執時,我會上去簡單說兩句:“別吵了,煩不煩,明天還要上學呢!”我弟已經見怪不怪了,每次看到這樣的場面他都不理睬。

印象中他們也幾次吵得真的很嚴重,開始動手,有幾次把我媽氣回娘家,也有幾次鬧到離婚,當時還小我真的不明白誰對誰錯,每次父母吵架,屯子有人就勸我媽,“男的玩麻將正常,輸點也正常,你可別離婚吶!你走了孩子咋整?孩子孩子還小?!?/p>

我媽聽不懂她在說什么,那些人就把我和我弟拉到我媽面前,“你們快求你媽別走,你媽走了,你們就沒媽了?!蔽业懿幌胝f掙脫她們的束縛跑了出去,“這啥孩子,以后肯定沒出息?!闭f完,她們開始長槍短炮地都對準了我,見我都不哭,她們開始掐我的大腿,掐我胳膊,后來我哭了,她們見我哭了,將我推到我媽身邊,我媽一下子把我推到地上,她們還是一個勁地勸她別走,當時我真的很小很小,被我媽推在地上時,我很費力才起來。

剛開始還好聲好氣地,最后開始人身攻擊,“你啥也聽不著,你要離婚找不著下家,你聽不著打工都不好找,往后都活不下去,你回娘家,你娘家能樂意么?你也不想想,你要是走了,這倆孩子一個都不給你,往后孩子大了能賺錢了,一分都不給你,等你老了也沒人養你?!?/p>

說罷!就把我抱出去了,邊走邊對我說:“你媽不要你了,你往后好好學習賺錢別給你媽,她都不要你了,等你老了別養她?!钡人齻儼盐易У轿野帜睦飼r,他正在小賣部打麻將,她們將過程一一在小賣部宣傳,周圍人聽了全在職責我媽的不是,沒有一個人維護她,我爸當時穩定自若地打麻將,口中叨念著:“不待她就滾,我看還有誰要她?!?/p>

在我們不在的時候,我媽收拾行李偷偷打車走了,她什么都沒帶只帶了幾件自己的衣服,她也知道自己還會回來,剛開始幾天還能過,我爸每次打完麻將回來都給我們帶火腿腸回來,“總不吃飯也不行,過兩天就要扒苞米了。”上大學以后,偶然一次我問我她當時為啥不離婚,她說我們倆還小,我爸不會好好照顧我們兩個,不然她早走啦!

在我印象中,除了我爸不在家的時候,其余的時間她們都在吵架,不過大多是拌口角。這個家庭氛圍真的讓人很壓抑很窒息!每當我想逃離時,都會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遏制住我。

鳳雛嘗膽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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