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處理完了?”
三皇子身后的一位謀士模樣的人突然開口問道。
“處理完了,你有事?”
“那便該我幫殿下奪回法器了?!?/p>
奪回法器??意思是法器在這里?離國人偷走了我的法器??
只見謀士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劍,劍氣逼人。
揮手間,劍便直直的朝著季硯之的方向刺去。
季硯之雖無防備,但好在這劍氣并不算太猛,輕輕松松便擋下這一擊。
既然如此那也不必隱身了。
剎那間方才劍氣直沖的方向多出一個人來,營帳里的人頓時被嚇的不輕。
那謀士輕輕揮手,所有人又瞬間被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季硯之打了打哈欠,無奈的問道“怎么還有我的事?”
“你這小妖,快把法器還來。”
如果說三皇子方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此刻回憶昨晚的情形,
雖然昨晚被嚇得不輕,沒注意到那人呢長相,但此刻結合謀士呢話
眼前這人身形分明和昨日那家伙一模一樣。
季硯之也明白了,原來是幫三皇子做法器的人啊。
既然如此,那這人應當是魔啊,怎么身上只有些法器散發的魔氣,她本人卻毫無魔氣?
興許有別的原因,但季硯之明白,這人必定在幫魔做事。
“幾千年沒聽別人喊我小妖了,你倒是特殊的緊?!?/p>
季硯之這倒是沒說假話,畢竟他一共也就活了幾千年。
對付魔,此刻這種情形,漏出神氣無疑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季硯之也確確實實是這樣做的。
那謀士見這家伙竟然不是妖而是神便知自己方才判斷失誤了。
不過一個神有怎么會有妖氣?
興許有別的原因,但謀士明白,這家伙必定和神有關聯。
那這法器必定是奪不回來了。
“認命吧,丟了法器總比丟了小命好,我們撤?!?/p>
三皇子卻不知這突然的轉變是為何,遲遲不愿離去。
“你是何人!為何奪我所愛!”
季硯之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不緊不慢的反問道
“你所愛?”
三皇子略微有些心虛,可此刻退無可退。
只能換個方向,對著江以沫問道
“你我既然合作,你的人就不該奪我所……奪我的東西吧?”
江以沫一下子就想到季硯之之前同她講的那個用妖煉化的魔器。
“那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吧?三殿下?”
三皇子更是心虛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繼續討要了。
季硯之卻突然開口道
“這談判是你們兩國之事,法器卻同兩國無關,本神收你魔器你有意見?”
神?所以謀士突然慫了竟然是因為有神??
三皇子卻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他覺得神一定是不會傷害凡人的。
“神卻偏幫一國,欺負另一國,這是否有失偏頗?”
季硯之終于正眼看三皇子了。這家伙總算說句人話了。
可他似乎有些誤會,但季硯之愿意回答他的人話。
“本尊未曾偏幫離國,更未曾欺負你謀國,本尊只護這一人罷了,至于你的魔器,本尊還要解釋解釋嗎?”
三皇子此刻有些混亂,他是真不知道神護一人是對的嗎?
不過神收他魔器他確實理虧無話可說。
“由于本尊收了你的魔器,今日便留你記憶,望你以此為戒日后不許再犯。
另外,我的事若是說出去我就來找你算賬了?!?/p>
三皇子這才發現這不講義氣的謀士早都溜之大吉了,便不敢再多做逗留了。
三皇子走后,季硯之便刪除了大家對這段的記憶,為大家解開了定身。
可等季硯之隨著江以沫回到營帳,他的風暴卻才剛剛開始。
江以沫先是客氣的請他坐下,又是規規矩矩為他斟茶,連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您是?衡陽仙君?”
沒錯了……好好的月茗怎么變神仙了,那就意味著這個不是月茗。
眼下季硯之剛剛略帶掩飾的那口茶方才入嘴,聽到這話又忍不住噴出來。
要是承認了就不用解釋了,可是這就是撒謊了,日后又怎么解釋……
算了,一個謊需要很多個謊去圓,不能只圖眼下的安逸!
“我不是,我就是我”
江以沫覺得這句應當是沒撒謊的,這幾天的相處也能感覺出來這就是月茗本人啊。
只是剛才的事情實在太難解釋了,她只能想到這么一種可能。
可這不是衡陽,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知道的,我從不騙你……”
季硯之略微有些視死如歸的說道。
“你明明就經常說些胡話戲弄我??!明明就總是騙我!”
江以沫只覺得他那話有些好笑,一天天張嘴就是話,怎么好意思說自己從不騙人。
“沒有。”
這兩個字是前所未有的誠懇,江以沫都有些分不出真假了。
成天說自己是天上的神仙……
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江以沫再次反復確認
“開玩笑撒的謊算撒謊嗎?”
“算?!?/p>
也就是說,他就算開玩笑也不會撒謊???那???
“你真是神仙?”
“是。”
“那你戶籍身份?”
終究還是問到這一步了,季硯之一陣沉默,確實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江以沫也沒再逼問他。
都是聰明人,有些東西都在不言之中了。
那之前的一切都能說的通了。
只是江以沫不懂,既然他是神又為什么總是圍著她轉?
“是不是在想一個神為什么總圍著你轉?”季硯之問道。
“對?!?/p>
“我說過,我從來沒有對殿下撒過謊?!?/p>
這意味著,答案就在曾經的某句江以沫以為的玩笑話里。
可玩笑話太多了,江以沫一時間確實想不明白。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江以沫尬笑兩聲緩解尷尬,又禮貌溫柔的問季硯之
“要為您安排個住處嗎?我們休息一夜,明日便返回京城可好?”
……怎么這么禮貌。
“不了,和往常一樣就好。”
“好的,那勞煩神尊移駕帳外可好?小民要休息了。”
……
季硯之并沒有回答,只是翻了個白眼,滿臉無語,便轉身走出帳外。
江以沫對著他離開的方向卻依然說道
“多謝神尊!”
季硯之瞬間覺得心亂如麻,這是幾千年都沒有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