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天，序哥哥來過嗎？”許黎霏跑到許云哲面前，拽著許云哲的衣角，問道。

許云哲正在整理現(xiàn)場，聽到許黎霏的話后，放下手中的物件，轉(zhuǎn)身道：“來過了，現(xiàn)在在我房間等你，好像有話對你說。”

許黎霏聽到后，連忙轉(zhuǎn)身，向云舒閣跑去，邊跑邊說道：“我知道了，謝謝哥哥。”

許云哲見她這樣，笑道：“這哪是一個剛剛進(jìn)行了及笄禮的大姑娘，明明還是個小丫頭。”

許黎霏氣喘吁吁地跑到云舒閣，在門口站定，整了整衣衫，輕輕敲了敲門。

“序哥哥，你在里面嗎？”

沈蔚序推開門，道：“進(jìn)來吧。”

“序哥哥，我聽哥哥說，你找我？”

“嗯，這個給你。”沈蔚序?qū)⒁粋€雕花錦盒遞給她，“這便算是你的及笄禮物吧。”

許黎霏笑著，說道：“這個禮物我不要。序哥哥，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是什么樣的及笄禮物。”

剛剛進(jìn)行完及笄禮的許黎霏，額間還帶著細(xì)細(xì)的汗珠，碎發(fā)被汗打濕，粘在鬢邊。她的睫毛翹翹的，像小扇子般，忽上忽下地閃著。陽光從她身后射下，照在她的肩上，襯得她的臉更加潔白無暇。

她今天是那樣的好看。沈蔚序晃了神，這是他認(rèn)識她這么長時間來，第一次盯著她出神。

許黎霏見到沈蔚序沒有反應(yīng)，將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道：“序哥哥？”

沈蔚序這才回過神來，“嗯？”

“序哥哥，我想要你來提親。”

“啊？”沈蔚序聽過多次她要求他娶她，但從來不是這種肯定句，而是疑問句。

許黎霏見他這樣，又說道：“序哥哥，我想要你來提親。”好似怕被拒絕般，又道：“我已經(jīng)及笄了，成年了。我想要你來提親。”

以前，許黎霏問他，能不能娶她，他總是說，她還小。

這時，沈蔚序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就是為什么，她用的是肯定句了，這是不容拒絕的語氣，她是鐵了心，要嫁給他。

他怎么能娶好友的妹妹！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算了吧，小霏。我們......”沈蔚序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許黎霏難過又失落的眼神，“不合適。”

他狠心拒絕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他知道，這樣做，定會傷了許黎霏的心。但是，他不能害了許黎霏。他并不喜歡她，她嫁給他，后半輩子，定然是不會幸福的。

許黎霏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沒有想象中的絕望，也沒有話本中所說的心痛，只是一個人，默默而又安靜地在云舒閣坐了而一整個下午。

許云哲收拾完許黎霏及笄禮的場地，已經(jīng)日落西山了。

他慢慢地走回云舒閣，卻看見許黎霏呆呆地坐在房間門口的臺階上。

“小霏，怎么了？”許云哲關(guān)切地問道。

許黎霏看見了許云哲，淚忽然就涌了上來。

“哥哥，序哥哥說，我們不合適。”許黎霏哽咽著，說道。

許云哲就知道會是這樣。

要想讓沈蔚序開情智，那是比登天還難。誰讓，自家妹妹看上了他，非他不嫁呢？

許云哲嘆了一口氣，在許黎霏的身邊坐下，安慰道：“小霏，別哭了，不值得。沈兄那種人，是不會貪戀紅塵的滋味的，我告訴過你的。”

許黎霏只是哭，許云哲也沒有辦法，只好陪著她，直到夜幕降臨，繁星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