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黎霏托著腦袋,端詳著那個從香包里拿出來的木牌。
她正打算去小閣樓里拿出她的那塊木牌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樣,外面卻忽然嘈雜一片。
“曉曉,這是怎么了?”許黎霏打開門,正遇到端著果盤來的青曉,忙問道。
青曉將果盤端入房內(nèi),道:“好像是姑爺?shù)臇|西丟了,正讓侍衛(wèi)們找呢。”
許黎霏聽到這話后,心中一慌,但還是裝模做樣的問道:“東西丟了?貴重嗎?這么大費周章。”
“聽說好像是不怎么貴重的,但看這陣仗,應(yīng)該是很寶貝吧。”
許黎霏心虛地摸了摸鼻頭,訕訕地坐下,拈起一顆葡萄,慌忙地咽下肚。
青曉察覺出不對勁,道:“咦?不對,你怎么對這件事這么上心?以前對這種事,你可是不屑一顧的。”
她又頓了頓,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道:“不會是......”你這字還未說出口,許黎霏就向她做了個禁止聲的手勢。
“不會吧,小姐,你......你怎么能拿姑爺?shù)臇|西呢?你拿就算了,還偷偷拿,還不讓人說,你......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從她磕磕絆絆的話語中不難看出,她對許黎霏的行為大為震驚。
“哎呀,你小聲點。”許黎霏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別再說話了。
“我也不想這樣啊,但是......算了,我給你看個東西。”
許黎霏從懷中拿出那塊木牌,遞給她。
“這、這不是、不是那個、那個姐姐給你的嗎?”
短短的時間內(nèi),青曉被深深震撼了兩次。
“所以嘛......”許黎霏意味深長地回道。
“那小姐你還等什么,快去問問他呀,問問他有沒有那個姐姐的消息啊!”青曉著急地說。她知道,那個朔月姐姐對許黎霏來說能有多重要。
“你覺得我現(xiàn)在能拉的下臉去問他?”
“姑爺還沒來問你么?”
“他就是個悶葫蘆,你還能指望他些什么?”許黎霏無奈地說。
“我去找他,我讓姑爺來跟你道歉。”
說完,青曉起身就打算出門找劉欽闕分說分說。
“還是算了吧,讓我冷靜幾天,再想想。”
“那......那好吧。那你早點睡,我先走了。”
外面的聲響越來越小,看來他是放棄了,許黎霏暗自想著。
看來,朔月姐姐在他心里也不是很重要嘛。
許黎霏躺在床上,思索著朔月姐姐和劉欽闕的關(guān)系,一時間,竟難以入眠,直到天邊漸漸出現(xiàn)一絲曙光時,她才淺淺入眠。
翌日
許黎霏最終還是決定一探究竟,于是,她喚來了禾延闕的暗衛(wèi),暗中調(diào)查世新樓。
“小姐,”青曉看著許黎霏兩個烏黑的黑眼圈,擔心的問道,“你,還好吧?”
“沒事,你小姐我精神好著呢。”
“這話,怕是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吧。”青曉一臉擔心。
“好啦,曉曉,你快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好吧。”
青曉暗自道,什么姑爺,虧我還盼著能有小小姐和小公子,沒想到攤上一個沒嘴的主,不行,不能讓小姐受無端的委屈,去跟姑爺說道說道去。
真是的,有了小姐還珍藏別的女人的東西,難道男人就真的這么花心嗎?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向劉欽闕暫住的房屋走去。
“姑爺,您怎么還坐在這喝茶呢,你快要沒媳婦了。”青曉敲門后推開門,卻見劉欽闕泰然自若地坐在桌前喝茶,就氣不打一處來。
劉欽闕聽到這句話后,遏制住沖向許黎霏房間奔去的沖動,抬眼,道:“有什么事。”
天知道,他為了維持自己的人設(shè)忍得多辛苦。
“你昨天沒有去向小姐道歉,解釋一下前因后果嗎?”
“我又不知道她為什么生氣,怎么解釋前因后果,道什么歉?”劉欽闕是拉不下臉,所以,他打算從青曉這里進行突破。
青曉氣得直跺腳,脫口而出道:“昨天小姐看到你去青樓了!”
不好,完了,馬甲要掉了。
但劉欽闕還是穩(wěn)住自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冷靜沉著。
“這件事,早在成婚前,你們不就是知道的嗎。”可眼神中的慌亂卻掩蓋不住,滿臉上寫著“我完了”。
青曉早就被他的回答氣瘋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劉欽闕是這樣的人,丟下一句“無可救藥”,就跑了。
當青曉消失在他的視線里,擔憂心煩的就是他了。
他不停地在房間里踱步,嘴里喃喃地念叨著解釋的方案。
我就說,我去世新樓只是為了……只是為了……為了什么?
算了,還是實話實說吧,她不喜歡撒謊的人。
他定了定心神,抬腳,向許黎霏臥房走去。
到了門口,原本已有的心理防線卻不爭氣的全線崩潰。
在他來之前,許黎霏就聽暗衛(wèi)講了劉欽闕和世新樓的關(guān)系。
說是,劉欽闕早年間救過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開了世新樓,愿意幫助劉欽闕。如今的貪墨案驚動京城,劉欽闕又奉旨調(diào)查,而正巧,那個女孩手里有一定的證據(jù)。
所以,他去那里只是為了調(diào)查貪墨案......
許黎霏的心不知為什么就莫名舒暢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不對,怎么可能這么多巧合?
因此,她又問了暗衛(wèi),“這個女孩叫什么?”
“洛初。”
“洛初......洛初......”她念叨著,問道,“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我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嘿嘿,大小姐,這不巧了嘛,洛姑娘和我們老大心心相映,正是一對璧人呢。”暗衛(wèi)笑著說道。
“你們老大?須奇?”怪不得,總覺得在哪里聽說過。
須奇是哥哥的貼身侍衛(wèi),同時也掌管著禾延闕一干事務(wù),說是閣主也不為過.而且,禾延闕也是哥哥送給他的生辰禮,她也沒動過換掌權(quán)人的心思.
許黎霏心想,須奇看著就不是很能討女人歡心的人,竟然,能有與之心心相映的人,真是稀奇。
“對呀對呀。”
“我還在想呢,這么大個樓,你們閣主不出力,按你們這速度,少說也要三五天,,沒想到,一盞茶的工夫就調(diào)查好了,我還想夸你們呢,沒想到啊,這世新樓馬上就能成為你們第二個家了。”
“嘿嘿,大小姐,你要夸就夸我們老大,這樣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暗衛(wèi)撓了撓頭,咧著嘴笑道。
笨,我這是在夸你嗎?
許黎霏雖腹誹,但還是笑著說,“行了,你走吧。”
雖然,這些人有的聽不懂是真的夸獎還是假的,但他們的心都是熱的,待人真誠,有一點點笨笨的,反而更加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