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
秦九吐出一口鮮血。
“你是不是話太多了。”而且還喜歡管閑事，怎么如此蠢笨。
眼前有些看不清楚。
林青腦袋暈沉沉的。
“對不起！”
秦九無語。
這是傻的嗎。
為什么說對不起。
“教主……”
“嗯。”
“教主……”
我好喜歡你啊。
好喜歡。
可，我不能讓你知道。
要是我死了，你會不會記得我。
不，還是不要記得。
林青沉默的環住他脖子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如今確實受傷嚴重，此時腦整個人都迷迷糊糊了。
感覺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冷天，眼前是一片的冰天雪地。
“……教主，我好像看到冬天了，好冷……”
“我不喜歡冬天……”
“可是……我又好喜歡冬天，因為我在冬天遇到了你，好溫暖……”迷迷糊糊中，林青徹底昏迷了過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一股溫熱的內力，正源源不斷的輸送進了她的身體。
林青轉過頭就看到此時一身是血的男人正運功給她療傷。
“教主，你是再給我運功療傷嗎？”林青說著眼眶一紅有些哽咽，感動的一塌糊涂。
“教主，奴婢身份低下，你不用這樣的。”教主耗費修為給她療傷，他自己明明傷的很重。
“給我安靜點，很吵。”
秦九說著深吸一口氣收回功力。他被封住的經脈現在都被打通了，可以正常運行了，只是內息紊亂，需要調息恢復。
伸手暖乎乎的，之前她被竹子壓得吐血，現在竟然感覺沒事了。就是身上還有些痛。
教主練的那什么九天寒玉功好厲害。林青自然不知道，秦九把自己身上唯一的那顆治療內傷的藥給她吃了。
林青站起了身，此時她這才發現二人此時正身一處山洞里。這山洞里面很寬敞耳邊還能聽見水滴落下的滴答聲，清脆悅耳。
“教主，你的傷怎么樣？”她說著這才看向秦九，忽然看著他的眼睛，“你，你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
此時，他的眼睛是閉著的，她能清晰的看見他的眼角還有殘留的血跡。
秦九一愣沉默了一下，低聲開口。
“我中毒太深，還強行運功導致真氣紊亂，后來又運功逼出毒素，現在眼睛看不見了。”
“什么，怎么會這樣？還會好嗎？”林青一聽瞬間臉色難看了起來。她很難想象這樣的人要是瞎了，他要如何？
“應該好不了，如今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我本來以為會經脈盡斷成為殘廢的，現在只是瞎了眼睛，無妨。”
眼前什么也看不見，秦九握緊拳頭，不想自欺欺人，他的眼睛已經瞎了。以后可能要永遠在黑暗中度過了。
聽了他的話，林青整個蹲地上大哭起來。
“不會的。”
“你亂說什么，這還沒看過大夫，看過肯定就能好了。”
“哇嗚……怎么辦。”
“嗚嗚……教主，怎么會這樣嗚嗚……我要怎么辦？嗚嗚……”
“教主……”
秦九：“……”
秦九微微皺眉。
話說，是他瞎了這女人哭什么？
“是我瞎了，你哭什么？”還哭的這么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躺板板了。
聽到秦九低沉的聲音，正在抹眼淚的林青更難過了。“就是因為你瞎了我才哭啊！你可是奴婢最重要的人。”
“奴婢這一生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幸福，平平安安的。”
秦九：“……”
這胖姑娘說些什么，簡直大膽……微微沉默，秦九竟然不知道要說什么了。不過多年不曾有過一絲起伏的心卻是忽然跳動了起來。耳根不自覺發熱。
他伸出手，雖然看不見了，但是他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就算是瞎了他也能清晰的感知到四周的一切。
聽著面前的哭聲，沉默的伸出手，“你過來！”
林青一愣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教主……”
“這里，奴婢在這里，你有什么吩咐？”
秦九腦海里，下意識浮現出她那張臉，還有一點胖的身段。手摸了到她的頭淡淡道：“叫什么名字？”
頭發還挺軟，摸著也很柔順像是上好的綢緞。
“奴婢叫林青，青青，教主你叫我青青就好，青草的青哦。”
秦九低聲道：“林青。”
原來這人，叫她的名字，是這樣的，聲音醇厚低沉。
明明是那么普通的名字，林青聽他叫自己，還是忍不住覺得有點熱。
“嗯，是我。”
“教主還記得嗎，十年前江陵，城門口路邊。”
“那時，冰天雪地的，冷的很，那天奴婢都凍僵了，沒有要到一點吃的，以為要死了。是教主你讓人把我帶回九幽教的，你，你還記得嗎？”
秦九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次。那次是他巡查商鋪路過那里，確實是帶回了一個瘦巴巴的小姑娘。
只是沒想到一轉眼，對方都長這么大了。
“原來是你啊！”
秦九喃喃自語。
林青臉上露出笑容。
“教主你記得我了。”
教主還記得她，真好，還有點開心。
他現在看不見，可卻能感覺到她離自己很近，觸手可及。莫名感覺空氣都有些燥熱了。
“我記得當初帶你回九幽教的時候，讓人去官府給你備案上過戶籍的，是良籍。所以，那不用自稱奴婢。”
林青驚訝看著他。
“原來是教主讓人給我辦理的戶籍。”
秦九：“嗯。”
戶籍那是立身根本，要是沒有，那就有隨時被人抓起來買賣的風險。要是被賣去了風月場所，那一生也就完了。
想到這里，林青抬手抹了一下眼里，那是感動的。
“教主，你怎么能那么好。”
聽到她哽咽的聲音，秦九無語了。
這胖姑娘，怎么就這么容易感動，不就是戶籍，多大點事。
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正好摸到她頭發上的啾啾，臉微怔了一下，收回手。
“你沒有賣身給九幽教，也不是買回來的奴仆。你現在的身份應該是編入九幽教的門下弟子。不過，你若是想要離開也是可以的。”
當初，讓人把她帶回九幽教，是看到了她強烈的求生欲。想著帶回去，也只是多個人吃飯而已養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