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茵看著他們,剛想解釋,卻發現反派臉色似乎有些蒼白,額角也沁著冷汗。
被嚇的?
不可能。
她朝商昱輕揚下巴詢問:“你受傷了?”
商昱沒想到她會注意到,但腳踝并沒有多疼,便淡淡道:“屬下無礙。”
“無礙?本郡主不信。”
這臉都白得跟紙一樣了,虞茵黛眉蹩起,看見他似乎有一條腿輕微離地,轉身朝后道:“來兩個人,扶著他。”
“屬下……”
商昱剛想拒絕,便遭到虞茵杏眼一瞪:“你小子,莫不是想讓本郡主愧疚,借機摸魚?”
“哼,你是本郡主的侍衛,保護本郡主天經地義,我可不會愧疚,養好傷了還是得繼續保護我。”
聞言,商昱眸底閃過一絲暗芒。
來人在虞茵的指示下,將他扶上馬車,而后虞茵才上去。
商昱依舊坐在上回那個角落。
虞茵睨了一眼,也沒說話,這人沒像原著里一樣瘸了,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腿。
立夏還惦記著剛才的話題,欲言又止,到底是沒抵過好奇心,又問了一遍:“郡主,什么是‘裝杯’呀?”
虞茵漂亮的杏眼看她,撇嘴道:“梨園里某人那副做派。”
“您是說……”
“嗯哼。”
立夏心領神會,恍然大悟。
“明明全靠驚蟄大哥護著,那人非要嚷得好似是他救了郡主一般。”立夏小聲吐槽。
虞茵沒接話,閉目養神。
商昱垂頭,耳朵卻是聽著,那二皇子確實夠裝,這番形容倒也生動形象。
裝杯,好詞。
回了將軍府,陳叔連忙又把府醫揪來。
虞茵沒受什么傷,便去洗漱換衣,幾刻鐘后,又恢復成那個光鮮亮麗,明艷嬌貴的長樂郡主。
行至前院。
只見陳叔一人在廳等候,不等虞茵詢問,便主動道:“回稟郡主,周昱扭傷的位置還是先前那處,府醫說這幾日不宜走動,得仔細養著。”
“對了,他背上還有一道劃痕,足足占了三分之二的長度。”
虞茵聞言,頓了下,知道應該是那枚暗鏢導致的。
商昱穿的侍衛勁裝黑色為主,先前一點也沒看出來。
難怪之前在馬車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她還以為沾染了刺客的血。
虞茵眼神略有復雜,嘴上說著不會愧疚,但心里還是有些不好受,便細細詢問道:“可檢查過了傷口是否含毒?”
原著中,商銘和原主的性子都是格外張揚的,但與原主不同的是,商銘殘暴易怒,有不少仇家。
能在天子腳下刺殺,必定是抱著赴死決心想要一擊必中的。
陳叔卻道:“府醫檢查過,并無毒藥痕跡。”
虞茵還是隱隱不安,可又毫無痕跡,只好壓下心間情緒。
她抬眼,說起另一件事:“大哥何時回府?”
“大少爺在城外軍營練兵已有五日,大抵明日便回了。”
虞茵點點頭。
將軍府嫡支凋零,旁支卻有不少子弟。
她說的大哥,乃是老將軍庶兄的長子長孫虞岐年,在朝中任校尉一職,負責城外軍隊的管理。
原本她想著把反派丟去跟普通侍衛一塊兒訓練即可,但經歷了今天這一出……
她決定,讓虞岐年單獨教商昱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