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還沒來得及翻白眼,徐露就在一邊驚訝住了。完了,誤會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這樣。”可是徐露壓根不聽顧念解釋,只是幽幽的說了句,“可以呀顧念,咱們季少都被你搞定了。”
“我懂我懂,你們不打算公開對不對?”徐露一臉我都明白的樣子。
顧念愣了一下,“啊呀,真的不是,我......”怎么會看上他啊!?
“叮。”機組電話來了,顧念接了起來。
耳邊傳來季御的聲音,“小白兔,給機長我送杯咖啡。”顧念臉一整個黑住。
“好的,機長。”顧念咬牙切齒的說。
“誰啊?”徐露問了一句,“季機長要我送杯咖啡。”顧念對徐露笑了笑。
徐露一臉了然,不打擾你們約會的眼神出了服務(wù)間。
誰給他送咖啡啊!顧念打了個機組電話給前艙乘務(wù)員,讓她去送,那個小姑娘可能有點迷戀季御,忙答應(yīng)下來。
沈辭坐在醫(yī)院的病房前,握著一個女人的手,他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旁邊的儀器正在正常工作,心跳聲證明她還活著。
可是,她的眼睛從八年前就再沒睜開......
咔撻一聲,房門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滾。”沈辭都沒抬頭就知道是誰。
“小辭,爸爸......”男人動了動嘴角,“只是想來看看若蘭。”
“我讓你滾。”沈辭抬起眼冷冷的看著沈均,這個自稱他父親的男人,八年前確實是,但發(fā)生那件事之后就不是了。
“你別生氣,我走就是了。”男人邁動腳步,往門口走去,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床上的妻子和床邊的兒子。
沈均坐在醫(yī)院的花壇上,八年了小辭還是沒有原諒我,還是恨我,不過也確實要恨我。畢竟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他搖了搖頭。
沈辭握著母親的手,一滴眼淚啪的掉在了手背上,抬起臉是隱忍的恨意,如果不是因為他父親,母親根本不會在那天跑出去,不跑出去就不會被車撞,就不會躺在這里一動不動。
想起小時候的母親坐在走廊上織毛衣,沈辭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旁邊,母親問,“我們阿辭以后想做什么?”
“以后!我想開飛機。”沈辭眼睛亮亮的,好像有小星星再閃。
“這么厲害呀?那媽媽一定要坐一下。”母親摸了摸沈辭的頭,笑著說。
在沈辭印象里,母親一直是一個溫溫柔柔的普通良家婦女,她很堅強,小時候日子不好過,也從來不會苦了自己孩子。
但是現(xiàn)在她只能躺在這里,沈辭握緊了拳頭,砸了一下床板。又坐了很久,沈辭起身離開醫(yī)院,走到樓下看到了沈均在花壇邊,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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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顧念接了個電話,然后開始懷疑人生。
電話是王阿姨打來的,他說媳婦懷孕了,準(zhǔn)備和兒子回家養(yǎng)胎,所以房子不能租給她了,給她一個星期時間搬家。
時間確實是給顧念了,但是這房子她才住了一個月,又要搬家??造了什么孽啊這是。
忍不住給林語溪打了個電話,吐槽這件事。
“你干嘛不搬過來和我一起住?”林語溪轉(zhuǎn)了一下手中的筆問道。
“離公司太遠了,你忍心我早起趕兩個小時到公司嗎?平時都已經(jīng)快要遲到了,搬過去我不得瘋掉。”顧念也很想住住豪宅啊,可是條件不允許啊!
銀林機場在城北,林語溪工作的醫(yī)院在市中心,住的豪宅在城南,搬過去確實好像不太方便的樣子。
“那你想好搬到哪去嗎?”林語溪問了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
顧念想了一會,“沒有,先看看吧,還有七天呢。”顧念是很怕麻煩的一個人,所以她搬家都只有兩個行李箱,但也經(jīng)不住一直搬一直搬呀!
“你就拖延吧。話說最近和你的心動男嘉賓有沒有進展?”林語溪開始發(fā)揮八卦小天后屬性。
“沒有啊,都沒見過他。”顧念嘆了口氣,最近都沒有一起飛過航班,但和季御倒是一起飛過幾次。
“杳杳,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咱要積極主動!”林語溪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對了,你還記得當(dāng)時和他一起喝酒嗎?”顧念整理了一下語言,懟了一句,“哦,是你喝了很多他一杯沒喝那次。”
“你不說實話要死啊!”林語溪無語。“記得!”這么丟臉的事情當(dāng)然記得。
“他為什么給我的微信備注是杳杳?”顧念對這個問題還是很不解,但是又沒辦法親自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