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顧念小跑著到沈辭面前，伸出手好像在說給我。

沈辭輕笑了一下，把冰淇淋遞給她。

——

林語溪和許言在車上一路無言，快到家樓下的時候，許言問了一句，“你喝多了喜歡牽男人的手？”許言真的很好奇這一點。

“當然......”不是。林語溪一臉無語，這是什么問題。

“那你......”許言頓了一下，“那天為什么牽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林語溪打開了副駕駛的窗戶，讓風吹進來，晚風吹到臉上涼涼的。“可能因為是你吧。”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許言很愣，當然林語溪也不明白這是什么感情，可能叫喜歡。

把林語溪送到家里之后，許言去沖了個澡，然后坐在書桌前看資料，到底缺少了什么能讓植物人恢復。

陪伴？阿辭試了這么多年。

藥物？也一直沒停阿。

到底是什么？翻了翻以往植物人恢復的案例，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博汝達的消息，許言的眼睛亮了一下，說不定是有什么新的進展了。

手機剛解鎖，博汝達的電話就彈了出來，“許博士，你現在方便嗎？過來一下實驗室。”

“是有什么新的發現嗎？”許言握著手機的手發白。

博汝達那邊突然沉默了一下，“你來就知道了，我現在思路有點亂，你過來細說。上次我們的發現可能真的可行。”

“好，我馬上過來。”

許言穿上外套就出門了，到實驗室的時候是晚上11：30，他順手在樓下便利店買了飯團和飲料，他總感覺這個瘋子可能沒吃東西，一直在研究。

“怎么樣了？”許言到實驗室就把東西放到桌上，然后看著博汝達手上的材料。

花白的頭發絲毫不影響這個小老頭眼睛亮晶晶的，“我現在有百分之50的把握能讓她這種情況恢復。”博汝達激動的握著許言的手，聲音顫顫的。

“真的？！”許言也很高興，然后坐下看他手邊的材料，“給你帶來飯團，熱過了吃兩口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這是應該的。”博汝達拆開飯團的包裝，“也得感謝你和我共享科研經費。”

許言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愛學問愛研究，“合作愉快，希望我們能一起找到解決方法，這會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兩個人在實驗室研究，時間一點點過去，許言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但是他沒發現。

林語溪躺在床上，看著手機屏幕上，過了半天，看對面的人沒回復就把手機按滅了。

清晨六點半，陽光撒進實驗室的窗戶，博汝達趴在他的辦公桌上，身下壓著一些材料，睡的呼呼響。

許言皺著眉，看著紙上的數據，到底缺了哪一步？他捏了捏眉心然后搖了搖頭，把手邊的紙揉作一團丟到門口。

林語溪剛走到門口，腳邊就掉了一個紙團，蹲下撿起來走到桌子前面，把早飯往他面前一推，“先吃點吧。”

一邊把紙捋平一邊說，“一晚上沒睡？”許言疲憊的點了點頭，“沒想明白這一點。”

“怪不得沒看到消息。”林語溪嘆了口氣。

突然感覺眼睛一熱，林語溪的手捂在他眼上，“別動，放松一下眼睛。”

許言聽話的一動不動，她手上是淡淡的甘菊護手霜和溫熱的早飯的味道，窗外的風吹動簾子，林語溪的衣服被輕輕吹起。

“你倆？大早上的，談戀愛呢？”博汝達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看著旁邊的小情侶一樣膩歪。

“咳咳咳。”許言拿開林語溪的手，輕咳了兩下。

“博士，你有什么發現嗎？”許言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你這個人，只關心科研成果，我的身體狀況你就不在乎嗎？”博汝達一臉心痛的樣子，然后走到許言面前，看了林語溪一眼，“這個愛心早餐我就先吃了，我好餓。”

摸起桌上的早飯就往嘴里塞了一口，“謝謝。”

林語溪嘴角抽抽，什么愛心早餐？是她點多了沒吃完，打包回來給許言吃的，畢竟！他放她鴿子。算了，他沒看見。

許言抬頭看她，女孩化著精致的妝，臉上隱隱有些怒氣，“大早上就生氣了？”

“你要不要看看微信先。”林語溪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聞言，他打開手機，有一條林語溪的未讀消息。

——明天早上六點，請你吃樓下的早飯。

“不好意思阿，我沒看見。”許言尷尬的笑了笑。

林語溪嘆了口氣，“算咯，研究狂魔。”她拿手戳了戳許言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