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退朝吧!”
一片寂靜中,皇帝落下話語結束了早朝,此時已是晌午,
古澤元大步流星朝著水冰凝的住處趕去,身后還有赫連赫明倆兄弟,
到了,才進到里面就聽見御醫方德的聲音,
“唉喲,做我的外甥女有什么不好,藥神谷里的各種草藥任你采摘!還有各種醫書你想看就看,當然啊,
你是不是也得跟舅舅說一說你是如何解的鴉毒?還有,還有你父親那妖蠱你又是如何解開的?”
古澤元在門口聽見這些話,心下已然怒火中燒,看了一眼身后赫連兄弟,
在得到他們肯定這周圍并沒有暗衛的時候,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當即推門而入,冷聲開口,
“好你個方德,乘著本將軍不在,就拐我家丫頭做你外甥女了,你要臉不要臉!哼!”
“父親!”
“澤元!”
古不覺,水冰凝看見來人欣喜不已,當即迎了上前,把古澤元拉著坐下,
“澤元,還沒吃吧,來正好一起嘗嘗這些藥膳,都是御膳房按照方御醫的配方準備的呢!”
“妹子,怎么還方御醫的喊啊,應該叫哥哥啊!”
方御醫面色不改的開口,看著古澤元還有點不屑,也不計較剛才被他罵,
這讓剛剛接過筷子的古澤元,啪的一聲將筷子重重放下,劍眉挑了挑,問向水冰凝,
“你們認了干親?”
方德一臉期盼的看著水冰凝,似乎只要她認了,他才不懼那古澤元,
“嗯,就剛剛認的!就差正式結拜了!”
“還沒結拜那就不算!”古澤元極為霸道的開口,極其不爽多一個人出來跟他搶妻子和女兒!
“嘿你個古澤元,虧你還是個將軍!這我妹子和外甥女都認了,還有你什么事!”
“哼!叫聲大哥,本藥神谷大弟子也就勉強認下你這個妹夫了。”
方御醫滿眼嫌棄的看向古澤元,心里已經打定主意,要將妹子和外甥女帶去藥神谷,
這便宜妹夫現在玄力全無,怎么能保護妻女,回了藥神谷或許師父能有恢復玄力的方法,
“你做夢!哼!”古澤元劍眉挑起,卻也再沒多說什么,而是拿起筷子吃起了飯菜,
不得不說,這些藥膳還真不錯,一旁的古不覺喝下碗里最后一口湯,便坐去一旁,
和她一起的舅舅方德眼下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令古不覺很是無奈,
看來不跟他去一趟藥神谷是過不去了,想到因為沒有合適的丹爐,幽冥花還沒煉制成丹…
“咳…舅舅啊,這藥神谷丹爐應該不錯吧…”
“那是自然,只要你去了,或許師父會將“赤焰鼎”傳給你!”
方德毫不猶豫地把師父的老底都給揭了出來,古不覺靈動的眸子閃了閃,心里有些開始同情藥神谷谷主,
“好吧。”古不覺一口答應下來,或許此行有不錯的收獲,
“哈哈哈!妹子你到時候也一起去,正好讓師父給你把把脈,我也放心些!”
方德當即開懷大笑,絲毫沒有顧及一旁臉黑如鍋底的古澤元,
“方御醫,皇上讓奴才來給您傳個話,請您務必要出席今晚的宮宴。”
“哦?什么宮宴!不去!”方德翻了個白眼,現在還有什么比他外甥女更重要的事,
“是,是為了古將軍一家團聚設的宮宴!”小太監趕忙補充道,
“哦…既如此那就去了!”方德眸子轉了轉,就同意下來,
小太監得到答復就趕著回話去了,古不覺有些不解開口,
“怎么又答應了?”
“我妹子一家團聚的宮宴自然要去!正好借著宮宴正式結拜!”
“大哥,這樣好嗎?”水冰凝淺然一笑開口,
“有什么不好的,看有誰以后還敢害你們!哼!”方德眸子閃過寒光,還朝著古澤元看了一眼,
“…”古澤元忍著沒有吱聲,對于妻女他本就愧疚,雖是不悅多了一個親戚,
但他也能看得出方德的真心,更別說一開始他就有恩于水冰凝,
“妹子,我先去準備一下,咱們晚上宮宴上見。”
方德說完便告辭走了。
古不覺這才收回目光,看向門外兩邊站著的赫連赫明,
“父親,他們就這樣跟著你進宮,想來晚上的宮宴要有好戲了!”
“那叫道明的太監這會兒應該見到賢妃了吧!這鍋他得背了!”古澤元有些不得已的說道,
“父親,你要相信老王!”古不覺頗為不厚道的開口。
如意宮,
賢妃一雙如水溫柔的眸子,此刻滿是陰鷙,她的皇兒此時已經回了軒王府閉門思過,
沒有皇上允許連朝都上不了,一個皇子不能參與國事,這無疑就是失勢,
好在她一早就傳信給了寧侯,朝堂之上有了他,她也能放心些,可惜,
寧侯這次也算是站了出來落在了明處,往后,她得要小心為上了,
“道明,那古澤元進宮,帶著的兩兄弟,不是已經死在你手里了嗎?怎么又活了過來!給本宮說清楚!”
“公主,奴才當時也納悶,誰不知古家軍赫連兄弟的兇名,現在看來,他們當時是假死,騙過了奴才!好在奴才當時也留了一手蒙著臉!”
王道遠學著道明日常的言語回了話,好在之前對這假太監搜過魂,不至于擔心露餡,
“你還是不要再出去了,信傳出去了嗎?”賢妃眸光閃爍,心里其實已經是怒火滔天,每一個她以為完美的環節竟都出了意外!
“傳了。”
“那批兵器應該也要打造好了!”王道遠又補充了一句,
賢妃雙目殺意閃過,不是藥神谷方德多事,那水冰凝早就死在牢里,古澤元又怎么會醒來,敢做就要承受死的代價!賢妃把所有的變數都算在了方德身上!
卻最終沒有說什么,王道遠看著殺意森然的賢妃默默的站著,他竟看不出這個女人接下來要做什么!
最后在賢妃的默許下,進了暗房,直到墻壁合上,賢妃又變成了那個溫柔如水的妃子,
宮婢已經過來端上茶水,聽說了晚上的宮宴,是為著古將軍一家團聚而設,
而皇上竟沒有讓她參加,心下又是暗自一沉,這樣一來,豈不是誰都要認為這是刻意避嫌,
“豈有此理!”賢妃暗自罵道,心下已經有了別的主意,越是這樣她越發要去!
皇后想必已經開始在準備安排宮宴事宜,她就走一趟,還不信不會被邀請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