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醫院病房

周薈娟和胡春麗兩位老人圍著張曉曉轉著。

張曉曉身旁放著兩個嬰兒，兩個男孩閉著眼睛在睡著覺。

“老嫂子！你今早上吃什么飯？”周薈娟滿臉笑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下去管購物。讓曉曉吃雞蛋，相生剛剛在家送來燉得雞。有小米湯、和雞蛋。他火急火燎地走了，沒有咱姊妹倆的飯。”

胡春麗扭過臉：“老嫂子！我買一屜大蔥豬肉小籠屜蒸包，給我來碗豆腐腦就可以啦！看看你兒媳婦吃啥嗎？”

張曉曉睜開眼睛：“媽！我就想吃板面。”

“你這孩子，你剛動完手術。醫生叮囑了，不讓你吃辣椒。”胡春麗笑著去掖張曉曉的身上被子邊：“也就是媽說你，等你滿月了。孩子大大，媽媽天天給你買拉面吃。聽話，我也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你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

“等于我沒說。”張曉曉望著母親笑著：“這下可好啦！三個兒子長大上學，娶媳婦，都是一筆錢呢？”

胡春麗?著周薈娟走出病房門：“愁啥！車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要相信，你和相立生結婚了，就給立生好好過日子。立生就是有點呆板，孩子心眼不錯，也就是立生是初婚，對你謎魂顛倒的。男男女女激情一過，就是家庭柴米油鹽醬醋茶，圍著孩子轉，圍著鈔票起早貪黑的忙碌著和奮斗著。我和你爸就你這么個女兒。”

（2）麗萍小吃

周薈娟走到麗萍小吃攤前，她指著蒸包：“老板！給我來三屜豬肉大蔥的餡蒸包。再來兩碗豆腐腦，給兩把小勺行嗎？吃豆腐腦都是小勺舀著吃。”

麗萍小吃老板包著蒸包：“可以！這是小事。咱這里塑料小勺有的是。你先把錢交了。三十六元。”

周薈娟掏出四十塊錢遞過去：“老板！給你錢。”周薈娟拿著錢，等著老板收錢。

老板抬頭望向里面：“小紅！把大姐的錢收了，收三十六塊錢。陳娜娜給大姐拾三屜豬肉大蔥蒸包。老婆！在里面盛兩碗豆腐腦，帶兩把小勺。”

周薈娟指著油條：“你這里挺齊全，有包子、油條，豆腐腦、豆漿、還有大果子。”

一個歲數不大的孩子在旁邊炸油條。

房內餐桌上有許多人在吃早餐，有吃蒸包帶米湯的、有吃油條帶豆腐腦的、有吃拉面的、有吃板面帶雞蛋的，里面大概有四十來位客人。

周薈娟提著蒸包和豆腐腦離開了麗萍小吃。

（3）醫院大門口

相立生看著周薈娟提著蒸包和豆腐腦：“媽！對咱村里的人，不要講我在濱海市，村里的人嚼舌根，能把人能淹死。一個家庭一份家地，過好過孬有他們的屁事。我二婚媳婦，我愿意找，管他們的屁事。”

“好啦！兒子，我能說嗎？”周薈娟提著蒸包：“要不，你到麗萍小吃再吃屜蒸包。”

相立生擺擺手，騎著自行車：“媽！我走了。我在家里吃飯了。你快拿著進去，和我岳母娘趁熱吃了。”相立生蹬著自行車走了。

（4）病房內

胡春麗給孩子換下尿布濕，把小家伙托著頭和后背，放到換的新尿布濕上，身上裹著小毛巾被。

周薈娟提著蒸包和豆腐腦走進房內，順手把買來的早飯放在一邊：“老嫂子！給我換吧！你趁熱乎吃了早點。”

胡春麗低著頭，托著小外甥的頭和脊背往新尿布濕上放。

換上新尿布濕后，兩個嬰兒睜眼睛看著給他們換尿布濕的人，敏著嘴在笑。

“壞小子！得勁了，舒服就樂呵了。”胡春麗點著頭：“長大了，掙了錢給姥姥買塊肉吃。”

小孩子把小手指放到嘴里，特別是大母手指放到嘴里叼著，兩個小腿蹬著。

張曉曉扭臉看著兩個孩子，拿著衛生紙在擦孩子嘴角處的口水：“媽！吃你們的飯就行了。讓他們自己玩去吧！”

胡春麗直起腰，她嘆了口氣：“拉個孩子容易嗎？一把尿一把屎地，從棒槌那么大點，拉到出嫁和娶媳婦，人生都是這樣啊！只要不閉眼，活著就得奮斗，活著就得為兒孫照亮前進的燈光。”

“媽！等我刀口好好出了院，你就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張曉曉側著身：“消消炎癥，打打掉針就回去了。”

胡春麗走到床頭一邊，她用手拿著豬肉大蔥餡小籠包吃著，打開食品袋里的豆腐腦，放在瓷碗里，用小勺子舀著豆腐腦吃著。

“老嫂子！你吃飽飯，躺到旁邊床上休息一下。”周薈娟往嘴揌著小籠包：“在醫院里，沒有在家里方便些。在家里，咱姊妹兩個喝一杯。醫院里條件受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