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任何事總得有個結尾不是嗎?”
冷白色的光從上空打下來,鋼制的桌面反光出清澈的光。稍暗淡落后一些的感官開始同時弱化。
“我不知道您想要表達什么,督查官先生,如果您認為我具有一定量的罪惡化,那么我無可奉告。”
疼痛開始強化他的感官,瘋狂的宣泄著具象化的恐懼。口腔里源源不斷的溢滿癲狂的恐懼,他害怕,他也是人。
蒙塵的記憶開始以被迫的狀態開始模糊化,比生死概率更大的未知數開始鋪墊上心跳的節奏。
“別那么緊張,親愛的。我們是同一種人,如果。如果您今天不出現在這里,那么我想我們過不久就可以成為平級,我并沒有那么的暴力與血腥,如果您愿意,我希望我能與您完全平等的交談。”
他看見對方攤開雙手,被反縛的雙手開始出現充血的跡象。鼓動著的血管逐漸膨脹。他沒興趣和對方聊天,他有無數種離開這里的方式。
“聽著,銅綠。我有很多種方法撬開你的嘴皮子,你被你的隊伍所拋棄了不是嗎?你算是一個完全被拋棄的、無用的棋子吧?這是你唯一的救贖,我不希望你自甘墮落。”
他看見對方的眼瞳開始在黑暗里閃閃發光,天生的心理素質無法促使他快速的冷靜下來,灰白色的燈光映照到連眼白都是淺灰。
“你知道的。我不是一個做事麻煩的人。無論從任何一個身份的角度都是如此。你比我想的脆弱多了,銅綠。”
他尖銳的笑著,全黑的瞳片下方有尖銳到一覽無余的野心和強勢的侵略意圖。
“我記得我說過,我尊敬的督察官先生,我并沒有能夠給予你的可靠消息。非要不可的話,那可能只有我是名軍用向導值得一提了。”
他扯出慘淡的笑,比哨兵所薄弱的感官能力促使他并不會受到太大影響,他不是一名完美無瑕的s級向導,他無法預判到所有可能會發生的事。
“我希望你能被野獸撕開身體,你這個瘋子。但是我不會殺害你,至少現在,你是一個很好的魚餌。我相信你可以為我,為我們帶來更多的驚喜。”
“現在,最后一次,你應該比我們知道更多,銅綠。”
黑暗到無法窺視的槍洞開始對準頭部,灰黑色的瞳片里有倒映出的亮光。
“至少,這是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
“我記得我曾經說過。不要過多的告訴敵人自己的身份吧?你應該早就忘了吧?”
鐵制手銬摔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比言語更悅耳。他并不在乎對方到底是以一種什么心理對他說出比日常的審訊多出這么一大截的話的。
“在你來到我面前的那一刻,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卡西迪?”
衣物上的褶皺被完全撫開,灰黑色的瞳孔比月亮更顯色。只有深色到一望無際的瞳孔,才能在希望的決斗場中看見曙光。
“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清楚,我什么都不會給予你們那么清晰明了的透露。”
濃稠的煙霧伴隨著說話聲的減小開始蔓延,阻礙視線迷霧范圍促使的感官開始敏感。
“你們比我想的還要拖拉。為什么不能快一點呢?你知道我不喜歡長久的等待,銅綠。”
他看見淺灰色的剪映流露出來。帶著煩惱的語氣卻充滿得手的愉悅。
“接下來,是屬于我的完美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