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我三十二了,我終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因為不知道怎么呵護,所以錯失了。
我在醫院痛哭,他把我帶回家,他小心的安慰我,說以后會有的。
我崩潰,卻又無可奈何,再過了半年,他說他要出門了。這次是最后一次了。
我沒有辦法阻止,只能看著他帶著行囊上了船。我聽著風飄來的聲音,他讓我快回去。
因為失去了孩子,我開始面容滄桑,哪怕是保養了半年還是開始老去,這一年我三十三了。
就這樣時間過了一年,有一次下班,廠子門口來了個女孩說是找阿桑。
我被喊出去的時候,很呆,因為我不認識這個女孩子。她說她是阿左的老婆。可以稱她為卓太太。我耳邊似乎從天際傳來的轟隆隆的聲音,那么遠卻那么響。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么阿卓。”她看著我搖搖頭,從她的皮甲包里面掏出了一張全家福,照片上的人確實是阿左的樣子,我不相信。
她讓我請假,可以跟她去看看,我抬頭看著她。有些恍惚,如果是真的,那我呢,算什么?
我最終還是沒有去,但是她說的,我知道是真的,因為她說她的阿卓不在家的時間,基本上就是阿左在我這邊或者在路上真正跑貨的時間,我仿佛聽不到她說的任何聲音。
“我認識他十四年了”我愣愣的看著她。
她似乎沒有想到我會說這個,她低下頭,說“我不知道,他在這邊有你,我們是父母介紹認識之后,結婚組成家庭。”
“他跟我說,他是孤兒,認識我才有的家。”我越過她,向前走。她擔心我,跟在我身后走。
我回到那個房子,他說可以兩個人寫上名字的房子。
我打開門,沒有管身后跟著的卓太太。“他說這個是我們的家。”
她低下頭,我看著她的發頂。笑了。“你走吧,以后讓他別來了,我也要回去了。”
她對我說“對不起,她不是故意要來的,是阿卓一直不回去,家里父母擔心,才讓我來一趟的。”說著站起身,對我鞠躬。
我沒有躲,這是我應該受的。當年媽說的分析的都一語成鑒了。
她看著我收拾東西,她默默看著,最后留下了一袋子錢“這里有一萬元,我知道很少,也會侮辱你,但是請你留下,我很抱歉,但我跟阿卓有家庭。希望你以后能幸福。”
她說完就走出去了,留下了那袋錢,我看著那袋錢,哭著哭著就笑了。
我走了,是的,我沒有吵鬧,也沒有尋短見,我只知道再也不會存在他說的以后會有本子,上面會有我們兩個人的名字了。
我拿著錢回了北方,在我媽的幫助下開了一間面館。名字叫思溫。
后面我收到了阿溫的回信,我告訴了她,我離婚了,沒有跟她說我無緣無故做了十幾年的外室,自己都不清楚的外室。還跟她寫了我開了面館,名字叫思溫,我等著你,也記著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