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重夢樓的監管人,掌管著奇書異寶。但這里對我來說很是陌生。這和書屋差不多,但書我不看,我只釣魚。這里是重夢山橋下的一座樓,每天都有山上的弟子來往,我不在意,我的任務只是在這里待著。
他們來這里大多都是來看書,不與我交談,我的日常就是在一樓江邊釣魚,我也時常聽到他們竊竊私語說我是這里的神仙,我只是看了看他們便走了。
我:“哪有神仙守樓的。”我搖搖頭喝了口茶。
我躺在搖椅上,橋下的陽光總是會比山上小,這里又靠近溪流所以整天的風都是陰涼的,所以來這里的人少。
但總些不怕死的在樓里練劍,被我知道了我就會入他留下來做苦力。
樓上的書架書桌我從來不擦,那是我留給這些弟子的禮物,當然也要端茶倒水。
我每天都期待著這樣的聰明人出現。
這里鮮少有人搗亂,深夜里只有我這一人守這樓,山上的主人不許我隨意留人,所以我時常打量著他的用意,總覺得這里有好東XZ著。
魚竿動了,我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上鉤了上鉤了。”我笑著收線,又可以飽餐一頓了。
原先山上會送些水果蔬菜和米鹽,我為了表示誠意會擦桌子和書柜,現在送東西的人拿的一個比一個輕,我為了表示誠意也越來越輕松。
我收桿上來,魚還行就是只有2兩,下桿接著掉。
樓上傳來了聲,大概有人闖禍了,我不急著站身,我躺在搖椅上,吹風喝茶。
樓上的交通聲不停。
他師兄:“下去和釣魚的仙長賠罪。”
他:“師兄,我怕。”
他師兄:“下來的時候就告訴過你不要在樓里練劍,傷人傷物你得賠不起,我沒什么好說的,也不能幫你頂罪,現在立馬去賠罪,說不定仙長看你誠實會從輕處理。”
他埋下頭撿起劍下了樓。
一杯茶喝完了又倒了一杯,怎么回事再不來我就留他一個月,這種想法我當然開心。
他:“仙長,仙長,我犯錯了。”
他的步伐及輕,我沒注意。
我回頭看他,一副江湖劍客的樣子倒是讓人覺得不好接近。
他直起身看著我,眼神像是漩渦會讓人不舒服。
我:“上山幾年了?”
他:“5年。”
我:“那留下來打掃5天吧!不多吧?”說完接著看魚竿。
他:“好,謝謝仙人。”
我伸出手,向他要劍。
我:“劍給我,劍鞘給你朋友或者師兄,這樣你留下來不會給我添麻煩的”
他遞給我。我將劍扔向樓旁的竹林,那里的劍顯然沒有幾把。
我:“等你上去了你的師傅會給你一把好劍,你賺了。”
我回頭看他,他不笑,我也不予理會。
我喝了喝茶,他一直站著沒動。
我回頭對他說:“不會打掃?”
我的語氣有點鄙視。
他回過神,走了。
我看向竹林,除了他的劍其他的劍早已生銹,我不經感慨,好像在這里很久了。
我看向樓,覺得好生奇怪,他上山5年不可能不知道這里不讓練劍,我放下魚桿開始找他的身影。
掃視了一圈沒看到人。
我:“難道在我的房間。”
我走進,推開門,他站在那看著畫。聽到開門聲就提著畫看向我。
他跪了下來,抬頭看著我說:“請仙人將畫送與我。”
我:“想拿畫救人?”
他:“請仙人成全。”
他說的誠懇,對我來說我中了他的計。
我不在意,靠著門對他說:“沒用的,我不是仙人,哪畫也救不了人。”
他:“我只要畫不想殺人。”
我覺得可笑。
他:“你殺了我哪畫你也拿不走。”說完我關上了門,他對我的舉動感到不安。
我:“放心,我不動你隨意。”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舉著畫對我說:“你不給,我就毀了這畫。”
我:“你隨意。”
反正我也不知道那畫有什么用,這樓又不是我的,跟我沒關系。
我:“提醒你,這畫救不了人。救人你得找山上的人。”
他半信半疑想帶畫走,他站了起來,走到我身旁說了聲謝謝。
有時候我真是覺得這些人愚蠢,覺得將死之人能逆天改命真是可笑。
他推開門,對我鞠躬。
我沒什么好說的,走在他前面。
鋒利的劍刺穿我的身體,劍上的血大量的留著。
這一劍不在心臟,但疼痛讓我如被螞蟻般撕咬,原來會這么疼。
他笑著對我說:“山上的人瞧不起我,那我就殺了你們這些所謂的仙人,明明你們有能力為什么不救。”
他蹲下來,擰著我的衣服,眼里充滿了仇恨。
我的口里血紅,惶恐的看著他,同時也覺得他可憐。
我忍著痛告訴他:“沒用的,那畫救不了人,那畫會囚人。”
他:“還想騙我!”他怒吼了一聲,走了。
身上的血還留著,我的臉慘白。
他大概是上去了,我的傷在自己愈合著,很顯然他沒完愿。
一杯茶的功夫我站了起來,走到搖椅旁坐下繼續釣魚。
再次看到他我的魚桿又動了,很顯然魚上鉤了。
他跑下來,手里只有劍看著我對我大吼。
他:“這到底是什么?”
他顯然也沒有想到。那幅畫現在還在我的房間掛著。
我:“這里叫什么名字?”我問他
他:“重夢樓。”
我:“去打掃吧!”
他走了,這次他去了雜物間。
尾:一重夢里又一重,迷霧藏與畫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