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干什么?上一世的林勝齊從未主動來過云府,恐怕這次依舊是被逼無奈的,或是來調查云家來了。
想到這,云祁義更加警惕,手上的弓更加穩了,射出去,這次竟然射重靶心。
“晚輩拜見云母。”
“不知林公子來,是?”
“晚輩聽聞云家二小姐要去狩獵,便派人準備了好的弓箭,畢竟馬上是一家人了,多關心家里人是不錯的。”
云祁義看向弓箭,這到是不錯的料子,而且還請了技藝精湛工匠,以前的她恐怕這時早撲他身上了,現在只讓她覺得惡心至極。
這時門外的小廝來了
“夫人,小姐孟府孟公子來了。”
云母感到稀奇,這孟府按理來說沒有與云府有任何之交,而且這孟大公子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前幾日稱了丞相,又稱了“羽王”,小小年紀就成了丞相,可見實力極高,如果不是什么別的事,難道是云府要有禍災了?
孟玨逸從矚目中走來,旁邊的侍衛手中是一個華麗的盒子,貌似是裝弓箭的?
云祁義看著孟玨逸,那清冷的氣質無不讓周圍的人感到寒顫,黑色的著裝,輪椅上的他比任何人都有一絲冰涼的氣息。
“拜見……”
云母率先開口,孟玨逸的侍衛打斷了她的話
“不必,我家王爺沒那么拘束,聽聞云將軍二女要參與狩獵場,便帶來了厚禮。”
云祁義知道孟玨逸厲害,前世的他,清正廉潔,宏觀謀劃才導致國家出現了盛世,只不過云家被林家陷害的連個自證的也沒有,云祁義之所以能活著,是因為他救了自己,可后來他沒想到她慘死在荒野,后來就連想活的力氣都沒有了……
“多謝羽王。”
云祁義立馬行了禮,雙手接過了弓箭。
孟玨逸推著輪椅走了,身后的侍衛也托付主子之令讓云小姐過去。
“羽王想跟云小姐說幾句話,請。”
云祁義知道這是命令,她必須得去,她看著孟玨逸的身影莫名有點心疼,明明才二十幾歲的年紀,靠著一路打拼,才謀獲得了這個位置,她記得他兒時有一次被人欺負的留了很多血,也沒掉一滴眼淚,幾歲的孩童不卑不亢依舊在輪椅上等著血流下來。
那時她看不下去了,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就欺負一個人的道理,馬上就出頭,那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沒遇到林勝齊之前,她很開朗,每天都像個混世大魔王,搗亂又調皮。
可直到遇到林勝齊,她開始偽裝自己,盡量把自己變成一個淑女形象,偽裝到后來她甚至都快忘了她也是個小魔王,開朗又活潑,而不是每天擔驚受怕的只為了把自己家滅門的人。
馬車
孟玨逸的馬車很寬敞,比平常富人家的還要寬敞1倍,顏色是黑色調的,充滿了富貴,孟玨逸與云祁義面對面坐。
“羽王,不知您來找臣女……”
云祁義其實還是很怕他的,聽聞上次狩獵場內,她剛走,他就把其中的幾位侍衛殺死了,頭顱放在城門上以表侮辱,她知道他的心狠手辣。
“云小姐,當真是女中豪杰,令本王佩服。”
云祁義感覺他在兜彎子,他的眼神冷靜的可怕。
“本王就不兜彎子了,云小姐不如我們商議一下可好?”
“羽王請吩咐。”
“狩獵場那天,本王需要你……”
“這……好吧,臣女會辦到的。”
“期待云小姐的表演,請。”
“是。”
云祁義下了馬車,看向馬車里的人,閉上了眼睛,清冷又充滿了孤獨感,黑色的華服顯得他冷酷無情。
孟玨逸在她走后緩緩看向她的背影,眼里充滿了復雜,他清楚的知道她不喜歡自己,可他還是想把這個人留在自己身邊,盡管不能在一起,到也會有相處的時間,誰又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孟丞相會自殺。
“冥羽,回府。”
孟玨逸早已不住孟府,已和孟府恩斷義絕,而他當上丞相后,這一群惡心至極的人才來巴結,倒是晚了些。
林府
“你和那云府二小姐的婚約馬上到,到時候為父會安排你入贅,以保計劃順利進行。”
林勝齊跪在那里,心中充滿了仇恨,是這個人逼他娶云府二小姐,是他讓自己陷入一個一個的深坑,永不復返。
“可父親……”
眼前這個人立馬打斷了他的話語,似乎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么,于是大發雷霆。
“林勝齊!我林府如今已然落魄,哼,你沒有資格反抗,沒有資格說不愿,你懂嗎?好了你去在祠堂好好跪吧。”
“是,父親”
林勝齊的拳頭緊握,這一生他都不由自主,喜愛的人娶不到,想做的事也終身不能做,他幼時喪母,父親的事業跌落,圣上不再重視。
他是父親的一枚棋子,一枚隨手可唾的棋子罷了,他這一生也會是罪人也會是傀儡,他想掙脫,可父親之命怎能不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