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幕:洪城
【1】
時:日。景:丁奶奶大客廳。人:丁奶奶、丁峰、丁月汐、李云蘋。
月汐彈鋼琴,“一條大河波浪寬……”的音調在流響。
奶奶:這是電影“上甘嶺”的歌,聽著聽著仿佛回到自己青春歲月的年代。
奶奶禁不住輕聲唱起來。
月汐:奶奶,大點聲唱,我為你伴奏。
奶奶:奶奶怎跟得上你的節奏?你鋼琴都九級通過。
云蘋:媽,其實考級并不能最終說明什么,大家都去考,湊湊熱鬧。
月汐:(停止彈鋼琴)媽媽,你好壞哦!你怎不早說是湊熱鬧?(笑瞇瞇,頭擺一下,繼續彈鋼琴。)
丁峰從外面進來,笑嘻嘻地把期末考試成績單交給奶奶手中。云蘋從奶奶手中接過看后,遞給月汐。
云蘋:汐汐,你看看,峰峰期末考試千余學生中排名第三。
奶奶:峰呀,寒假數學比賽定在哪天?
丁峰:下星期一。
月汐:峰峰哥,你期末沒拿到第一,竟賽可要得個冠軍喲,好讓奶奶把眼淚笑出來呀!
奶奶:(高興的)峰峰是你追趕的目標,快追呀!
【2】
時:夜。景:丁奶奶家。人:丁峰、丁奶奶。
丁嶧在燈下做習題。
奶奶給他披棉衣,摸摸他的手。一會送來熱水袋。
丁峰:謝謝奶奶。
奶奶:快十二點了,早點睡。
【3】
時:隆冬的傍晚。景:胡爺爺家內外。人:胡爺爺、胡樂、胡亮、胡蕓、胡雪、胡愛農、游秀媚。
快過年了,一家人一桌吃飯談論著過年的話題。
爺爺:今年三十晚上我們也學城里人,去酒家訂一桌年夜飯。
胡蕓:(放下筷子雙手舉起)太刺激啦!說好去哪家?我去訂。
胡雪:(慢條斯理)我們師范有位老師退休,大家湊錢上酒家送他,爺爺,你猜一桌酒席多少錢?
爺爺:二百多塊錢。
胡雪:九百多塊錢!
一直沒說話的愛農聽出了胡雪話中的用意,忙說。
愛農:爸,年三十在自己家吃飯熱鬧,有年味。
秀媚:是呀,爸,在自己家門前點香點燭噼里啪啦爆竹香氣沖進屋里,開始吃年飯,心里頭就裝著一個年。再說,有在飯館吃的錢,家里可以吃一個月。
胡樂:媽,有花在酒家的錢,可以給我多買幾件新衣服過年。
胡蕓:你知道什么?一件衣服二十塊錢能買到!(轉臉對母親)媽呀,說來說去,你還是想省錢。一年就這么一個晚上……(轉向爺爺)爺爺,我贊同你!(給爺爺夾了一大塊蛋)
胡亮:(給爺爺夾一塊肉)我也贊同爺爺,我好想上大酒家吃一餐。(象在流口水)丁峰、月汐他們家經常上酒家吃飯。
爺爺:(斬釘截鐵)就這樣定了。爺爺一家之主嘛!蕓蕓,亮亮,我收購紙殼子賺了上千塊錢,你兩個拿去辦過年酒席,喜歡上哪個酒家隨你們。(從內衣口袋掏出一疊錢)哎一一對了對了,我總覺得有什么事沒說。亮亮,你前幾天全校數學比賽得什么軍了?
胡亮低頭不語,稍后輕聲說。
胡亮:冠軍是丁峰,我——第三名。
爺爺:你——第三!(把飯碗往桌上一擱,將錢重重地塞進口袋。)
爺爺把自己換洗衣服裝進一個布袋里往肩上一背,拉開門往前走。
秀媚:爸,這么晚去哪里?
爺爺:我去鄉下過年,和鄉親在一起吃鹽菜也比在這里高興!
胡蕓、胡亮趕出來拉住爺爺。胡樂纏著爺爺也要去鄉下。
胡樂:爺爺,鄉下過年比城里好玩,我也要去。
胡蕓:死妹子,你湊什么熱鬧?﹝對爺爺﹞爺爺,你走了,這個年我怎么過?
胡亮:爺爺,家里過年沒有你怎叫過年?你不能走,下次我一定得冠軍。
爺爺:我聽夠了下次下次……
爺爺頭也不回地走了,父親把自行車推出來緊跟后面……(鏡頭由近而遠)
【4】
時:日。景:校園。人:學生若干、丁峰。
宣傳蘭內貼了公榜,鮮紅的紙上金黃的字,一群學生在圍著看,指指點點地說話。丁峰背著書包正路過,聽到說話便止住腳步。
眾人聲:胡亮擔任學生會主席。胡亮是誰……數學竟賽第三名的那個……啊,知道了,七二班的,他是鄉下人……哎,數學竟賽第一名也是七二班的,叫丁峰……為什么不讓丁峰當學生會主席……
丁峰從人群中鉆到最前面看公榜,(鏡頭在鮮紅的紙上定格三秒鐘)丁峰從人群中鉆出來,淚汪汪,將書包背背好,開始跑,跑,跑出了校門。
【5】
時:日。景:丁奶奶家。人:丁奶奶、丁峰。
丁峰氣喘呼呼沖進門,已經滿頭大汗,將書包往地上一扔,大聲喊奶奶。
丁峰:奶奶——奶——奶——
奶奶急急從里面出來,丁峰撲進她懷中,她摸著他一頭汗,心疼地說。
奶奶:今天氣溫才七度,你這一頭汗,跑來的?(丁峰點頭)要感冒的。
丁峰傷心地哭,哭,哭,哭得奶奶不知所措。
奶奶:開學才三天,又被誰欺侮了?我找他去!
【6】
時:日。景:人行道上。人:行人、丁月汐、胡爺爺。
爺爺挑著幾十只臘雞臘鴨在肩上顫悠顫動,臉上堆滿了笑。他走得很快,趕上了放學回家的月汐。他輕叩一下月汐的頭,月汐回過頭見他一副這個模樣忍不住笑。
月汐:胡爺爺,你——在賣……
爺爺:喲嗬,我像買賣人?剛從鄉下來……(神秘的)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家亮亮當學生會主席啦!全校幾千學生都歸他管,當大官了,我一高興,就讓這些雞和鴨跟著我進城了。(把擔子放下,解下三只臘雞硬塞給月汐)你家一只,丁峰家一只,丁總裁一只,一定送到,別在路上生吃掉了。
月汐:(三只雞放到嘴邊吃的樣子)那可說不定,我肚子正在咕咚響呢!
【7】
時:日。景:丁奶奶家內外。人:丁奶奶、丁峰、丁月汐、胡亮、丁牛。
丁峰慢慢止住了哭,柔順地叫一聲奶奶。
丁峰:奶——奶……
奶奶:(撫摸丁峰頭發)哭夠了,現在可以對奶奶說發生什么事了?
這時門鈴響聲伴著月汐喊奶奶的聲音同時傳進。
月汐:奶奶奶奶快開門!哎喲喲——我的手快斷了……
奶奶:(邊跑邊急說)怎么啦怎么啦手斷了?峰峰快打120呀!
奶奶把門打開,月汐彎著腰抬起頭,兩手提著三只雞進門。
月汐:累死我了,好累好累好累!
奶奶: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手斷了。(連忙把雞接到手中)哪來的臘雞?好香啊!
月汐:胡亮當學生會主席了,胡爺爺高興,挑著一大擔雞走大街串小巷,給了我三只。你一只,我一只,還有丁牛大伯……
月汐話未說完,丁峰從奶奶手中奪過雞從窗口往下扔,月汐往樓下看,三只雞正好掉在一輛轎車頂上。司機開車門出來,朝車頂上看,這時月汐看清司機正是丁牛,便大聲喊叫。
月汐:大伯——大伯——是我們的雞,快拿上來吧!
月汐:峰峰哥,醋罐子破了……當學生干部有什么好?你上學期都被人澆成落湯雞了,就忘啦?
丁峰:(兩手捂耳)我不聽你說,你不懂!
丁牛:(推門進來)我懂,對嗎?大伯最懂你,告訴大伯,什么事?
奶奶:這孩子,原來是為沒當學生會主席折騰著。唉,我上中學的時候,老師要我當我都不當,是為了要把全部時間用在學習上呀!
月汐:我班上有的班干是媽媽去老師那走后門才當上的,大伯,你給峰峰走后門把胡亮換下來唄!
這時,胡亮背著書包,手里提著一個水壺正走到門口,聽到月汐說話而停住了腳步。
丁峰:我還需要開后門嗎?數學竟賽我是冠軍,胡亮第三名,是老師錯了!
站在門口的胡亮叫丁峰。
胡亮:丁峰,你的水壺忘在課桌抽屜里,給你帶來了。
丁牛打開本來沒有關上的門,請胡亮進來。
丁牛:是胡亮啊,進來吧。
胡亮:謝謝,我要趕回家去。
胡亮放下水壺急著下樓去了。
丁牛:峰峰,汐汐,現在大伯來給你們講講近代史上的故事……
丁峰、月汐坐在丁牛面前很感興趣地聽。(歷史音樂流進蓋過丁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