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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集洪城郊外洪城(不尋常的年夜)

字幕:洪城郊外

【1】

時:大年三十晚。景:胡爺爺家內外。人:胡爺爺、胡愛農、游秀媚、胡雪、丁峻、胡樂、小鈴鈴、胡蕓、章虹、劉尚、劉校長(劉尚父親)。

爺爺和劉校長在大門前放焰火。他們穿紅色的衣裳,一人手上拿著一根點燃的香,那快樂的神氣,很象兩個老玩童。

爺爺:(從紙箱子拿出焰火,邊說)每年三十晚上噼里啪啦打爆竹,今年蕓蕓早早的就把焰火買來了,要讓我們兩人玩個痛快。老劉哇,老小老小我們成孩子啦!拿著,你先點,玩完喝酒去!

嗵——嗵——嗵——多彩焰花在院子上空飛舞。

堂屋桌上熱氣騰騰的菜肴,中間一大碗湯圓。大家圍坐桌前談笑,聽著傳進焰火吱吱響的聲音。胡雪不說話木頭人似的,丁峻坐在她懷里面朝桌上的菜叫個不停。母親從她手上接過丁峻抱著。

爺爺和劉校長樂滋滋地進來往上方空位上坐。爺爺滿面春風大聲說。

爺爺:年夜飯開始……

旁白:爺爺一聲年夜飯開始,章虹左手提著年貨,右抱著兒子念念走進來,大家震驚的目光落在念念身上。劉尚心里在打鼓,作種種猜測。胡蕓穩如泰山,她喝酒吃菜。爺爺此時心里有數八九不離十,裝糊涂給章虹搬來凳子。(旁白止)

章虹:念念,叫太爺爺。

念念:太爺爺。

念念看見了胡蕓,“媽媽,媽媽”叫不停。

劉校長:胡蕓兒媳,孩子為什么叫你媽媽?

胡蕓:是我的兒子。

劉尚一巴掌打在章虹臉上,手中的念念嚇得哇哇哭。胡蕓把念念接過來不停地說寶貝不哭。

劉校長:事情已到這地步,你們離婚吧!

劉尚:不,不,我不會離婚的,我要他們永遠結婚不成。

字幕:洪城

【2】

時:大年三十晚。景:凱歌酒家大門外、丁牛家。人:丁牛、高層職員二十來個。

丁牛和職員從酒家慢慢出來。

丁牛舉起手揮動,一部接一部的轎車從他面前慢慢行駛,車內員工伸出頭搖擺手再見。

丁牛拿出手機撥號,電話那邊傳來“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再次撥通家里的號,傳來無人接的鈴聲。

丁牛:(心音)胡雪怎么關機呢?家里電話沒人接,對對,去鄉下過年了,我可以放心了。而我……也好久沒見媽了,去和她老人家一起過個年。

【3】

時:年三十晚。景:丁奶奶家門前。人:丁牛。

丁牛按門鈴,始終沒人開門。他用手拂著胸部,疼痛的神情。

丁牛:媽去哪過年了?

【4】

時:年三十晚。景:丁麗、胡亮家。人:丁奶奶、丁浪、李云蘋、丁濤、劉蘭蘭、丁峰、丁月汐、丁寶寶、丁麗、胡亮。

客廳的家庭影院在播放春晚節目,誰也沒專一的看,節目在陪伴著聊天談笑。

月汐:爸,我想考試一下你。此時此刻丁牛大伯在南山寺干什么?

丁浪:你大伯可不是一般人的大腦,這時候嘛——快十點了,在南山寺那樣的環境,他心態很平靜的在回憶往事。

月汐:媽媽,爸爸說得對嗎?

云蘋:也許吧!

月汐:你滑稽呢媽,模棱兩可的。(走到丁麗丁峰面前)你們在討論什么呢?麗麗姐,明天你開車好嗎?,我想去南山寺給大伯拜年!

丁麗:(快活的)行??!

蘭蘭:正好明天大年初一,大家都去吧,也順便燒香拜佛。

寶寶:媽,我應該給哪一尊菩薩先燒香?

丁峰:菩薩廣度眾生,慈悲為懷,哪計較什么先后?不象我們娑婆凡間,人心隔著肚皮。

月汐:(玩笑話)是啊,我就不知姐夫肚皮裝著什么?姐夫,你怎么沉默不語啊?

胡亮:(善意一笑)聽君一夜話,勝讀十年書嘛!

奶奶:麗麗呀,如今胡亮左手不太方便,你想法把他安排在市內工作吧。

丁麗:你問他自己,我跟他說過多少遍了,他倔脾氣誰能說服他呀?

丁浪:胡亮,我們今天是一個大家庭相聚年夜,麗麗說你倔脾氣,你不防說出來,誰對誰錯,我這個裁判官當定了,怎么樣?

寶寶:二伯,我是小判官。(即刻站到椅子上,兩眉橫豎,手叉腰)丁麗、胡亮,你們有什么新矛盾從實召來!

丁麗拉他下來,打他屁股。全房子人哈哈大笑,奶奶笑彎了腰。

胡亮:麗麗要把我留在昌陸外國語學校,但我更愿意在梅嶺小學。

云蘋和丁浪目光交流后,丁浪說。

丁浪:我懂了……

寶寶:(搶話說)我還沒懂呢,哎,不過我知道了,好男人有自己的志向!姐夫,好樣的(豎起大拇指)。

丁麗把丁峰拉到一旁說話。

丁麗:你變了,出口盡是佛語。偉大的博士,專心攻讀你的博士吧!

丁峰:姐,我不知道怎樣對你說?

丁麗:什么也別說。奮斗這么多年的成果,要珍惜。

丁峰:我對紅塵已淡薄。

丁麗:我不知你在香港的生活,遭遇過什么嗎?

丁峰沉默不語。

丁麗:峰,我開始有點擔心你。從前我們是無話不說的呀!

丁峰:沒什么,姐。繁雜凡世人與事,只不過是心中的過往,冥冥之中的安排不是人能所為。如果我的生活有什么改變,我相信你會理解。

丁麗迷惑地看著他。

奶奶: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了,快打爆竹迎新年!

丁麗快步拿著爆竹交給丁濤。

門外爆竹劈里啪啦響。

寶寶:啊啊……新年到!

【5】

時:年三十晚。景:丁牛家。人:丁牛。

房子里燈光明亮。家庭影院彩光閃閃……春節晚會在向全國人民拜年。

他靠沙發上,時而撫摸胃部。隨手翻一本雜志,從雜志里掉下病歷,病歷封面上是他的名字——丁牛。他翻開病歷,看病情診斷后,慢慢合上病歷,默不作聲地坐了許久,提起電話筒撥號。

丁牛:喂,是我,我在家里。小超啊,我看到了我的病情診斷,我是胃癌,你善意瞞住我。其實這沒什么……你明天能回家來嗎?我有事和你商量。

丁牛伏案寫著什么,寫了停,又再寫。

丁牛:(畫外音)不管我的病情將如何走向,我會理智快樂的面對。

【6】

時:年三十晚。景:章虹家。人:章虹、胡蕓、念念。

旁白:一家三口從爺爺家過年回來,章虹炒了菜擺了滿桌,慶祝今晚終于亮相,在家人面前是個幸福的小家庭,不用再躲躲藏藏了。章虹和胡蕓碰杯,念念也把小手舉起。這時有人敲門送來了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這是章虹電話約購的。他鄭重地將花獻給胡蕓,眼閃淚光。章虹擁抱她,吻她,念念把小嘴靠來一起。(旁白止)

王水秀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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