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本是節(jié)儉持家,今日卻舉辦盛宴,邀請眾長老赴宴。并在玉家飼堂旁的演武臺設雷臺比武,給出的獎勵是玉家內功修練功法—鳳鳴于野。
鳳鳴于野是玉氏家族最高功法,但對人的天賦要求極高。這是一套控制音波的群殺技能,共分八重,修練者練至八重,能以一己之力震八方。
在百萬軍中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如果配之鳳翔九天,堪稱宇宙霸主,是鳳凰必殺技。
玉家才俊經過成年洗禮后,就有機會一睹寶典。
寶典不是誰想練就能修的,激活寶典方能一睹真容。
玉家至今沒有人能夠激活它,自然無人睹它真容!
“拿這個寶典做獎勵,看似很大方,但實則無用。”
“是啊,沒法子激活,就不能開讀修練,廢物無疑。”
“鳳凰寶典,玉家歷代天驕都無能為力,何必拿它惺惺作態(tài)。”
……
眾長老并不看好玉成的獎勵。
玉家年青子弟并不這么認為,他們都躍躍欲試,想的是通過擂臺出人頭地。
畢竟今日玉家群賢畢至,如果能一鳴驚人,按慣例將獲得更多修練資源。
二年后玉家就要竟選新族長,在這二年內有眾多資源加持,勝算更大。如果能在其后的英才大比中拔得頭籌,自然是名動天下!
至于寶典,當選族長,那就是囊中之物。
……
“各位長老,各位玉家前賢后輩們,大家都知道,玉氏一族以維護星羅大陸秩序為已任,玉氏族長雖不問政事,但卻掛有大陸法司頭銜,在朝政不明時,更有罷黜彼時圣主之特權。
當政者對我玉家是即倚恃又畏懼!玉家行事向來小心謹慎。但縱使謹小慎微,也難防暗劍傷人。
我玉氏族長人選必是德才兼?zhèn)渲耍胁艧o德,如恃才傲物,必引來禍端;有德無才,自難以勝任法司之責。
玉氏族長即要肩負起維護星羅大陸安全重責,又要能修身齊家。玉成雖殫精竭誠,還是惹禍上身,現為待罪之身。自知難以服眾。
玉成和長老會有約,三年內玉家新任族長誕生,玉成即遜位于新族長。”
玉成一口氣說得夠多,現在口干舌燥的,先在一邊喝水,靜觀眾人反應。
果然下面已是議論紛紛:
“什么意思?這三年之期怎么變成了三年內?要早早遜位?”
“這是想明白了,要過自在日子?”
“原來玉家族長這么有權?”
“權力聽起來很大,但做的卻是斷人財路,毀人前途的糟心事。”
“玉家族長這是眾矢之的,沒兩把刷子當不了。”
……
“大家現在應該對玉家族長職責有了大概了解。這是個苦差使。玉家如果是星羅大陸最鋒利的刀,我們是想被人用來殺人呢,還是自己掌控命運?”玉成一杯水見底后又問。
“被人使,玉家就是把殺豬刀。”有人立馬高聲喊。
“就是,玉家授人以柄,就是要改換門庭作殺手了。”
“玉家人有自己的血性,豈會被人當刀使。”
……
“玉家擁有最高貴的鳳凰血脈,自然不會被人當刀使,也不會任人宰割。玉家家主人選關系到玉家末來安危。”玉成看火候差不多了,慢悠悠說。
“有什么想法就明說。這么多彎彎繞。”大長老終于忍不著發(fā)話。
“玉家族長修為高是必須的,因為修為低了,在族內都難以服眾,又如何令大陸人等信服。但也不是修為最高就能勝任。
品德也很重要。
但我們知道,人善于偽裝,請在坐各位捫心自問:自己是否會坦坦蕩蕩?這個不需要答案,因為答案沒用。”
玉成雖然一直在野,但他深諳人性,和圣主周旋這么多年,沒有身首異處足見他的高明。
“玉家家主權重責也重。要擔識人不明之責。就是要求族長任人要慎之又慎。”大長老頷首說。
在六位長老中,他是最不愿給圣主當馬前卒的那個人。
這也是玉成三年之約得以促成的重要原因。
“我玉成雖然會盡已所能任人唯賢,但人心隔肚皮,玉成自認為沒有火眼金睛,無法做到識人萬無一失。所以,斗膽要啟用天選之法。
寶典識人,尤勝于契約對象。契約對象只能識別出你自身血脈屬性,而寶典即能識人的品性,又能識人的屬性。
開啟寶典之人,修為自然不可限量。擁有如此能毀天滅地神技之力,如果德性有虧,就是大陸災禍之源。
鳳凰神自然是要選德才兼?zhèn)渲恕N业炔荒荛_啟寶典,或是德性有虧,或是資質有限不足以修練。
現在我玉家眾人,不論男女老幼,只要能開啟寶典,即為天選之人,玉家應全力栽培,待二年期滿,就擺臺見真章。如何?”
玉成決定給大家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能練成寶典,別人又怎么能贏得了。”
“說得是,此人必為擂臺霸主。”
“德性最難選,小人本就善于偽裝,反倒是君子坦蕩,很易招人厭。”
“玉家眾人身家性命都系于族長,如果選錯人,后果不可想象。”
“我看天選之法可行。”
……
六位長老一邊耳聽眾議,一邊圍成一圈商議。六人意見并不一致:
大長老和三長老同意玉成提議。
二長老、四長老認為天選之法只是玉成一面之辭,不足信,持反對態(tài)度。
五長老雖然同意天選之法,但不同意族內資源向一人傾斜。
六長老認為既然人善于偽裝,就讓雷臺賽臺賽霸主繼任新族長最好,畢竟實力在那兒放著,不服就打服。
……
“吆吆,你爺爺今兒不知道唱的哪出,要天選新族長。你是沒希望嘍,我們一脈恐怕要沒落。”孔詩對身邊的吆吆感慨道。
玉鳳能撐起這個家,但她現在生死不明;姑姑玉蓉免力支撐凌家,根本無暇娘家事。玉舞只善蝶舞,不被人欺就足矣。
吆吆與玉家其他眾兒郎比,也是差距明顯。
公公一旦失去家主之職,她的這個花園恐怕也難保……
“媽,您怎么這么不看好自己的兒子!”
吆吆知道,孔詩看不出他們的修為,因為不處在一個層級。
但她這么不看好自己的兒子,就不能理解了。做父母的不是都認為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嗎?
“吆吆,媽只要你平安就行。咱們遠離權力爭斗,就一起欣賞山水,這何嘗不是一種自在的活法。”
孔詩被人看輕久了,她有自知之明,也有一套讓自己能活下去的法門。
她習慣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