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不走,都說了不走,大晚上的誰還去。”紅裝披身銀飾妝扮的舫主,毫不留情地拒絕道。
“舫主我一看你就是慈眉善目,就幫幫我們吧,家妹病重,南淵幾大名醫都拜訪過了,都說沒的救,打算去西洲碰碰運氣,就算是家沒離我而去我也能問心無愧,舫主你就答應了吧。”二皇子直接在鏢局一眾兄弟面前演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心酸淚的,舫主聽了都有些眼眶紅潤拼,但還是硬氣地一口回絕:“公子你也得體量體量我們是做生意的人,賺點銀子養家糊口不容易。”
鎖渡握起了舫主的手,眼神真切,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疼地淚水汪汪,言道:“我看姐姐風華絕代,絕非等閑之輩,就幫幫我們度過這個難關吧。”
馬車內的浮榆慵懶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自己待在馬車內,撩開簾子往外一望,鎖渡,余褳,鏢局的人都在,耳后還有官兵繞道蹦跑的聲音,伸著頭探出來,官兵一個個舉著個火把朝著行館的方向跑去。舫主看見馬車內的浮榆人好好地還在看馬車外的景致,理清了思路回懟起了鎖渡:“你不是說你家妹妹病重嗎怎么現在好好的,氣血比我都好,哪里是病秧子。”
鎖渡詫異地回頭一轉,暗想這就醒了,醒地還真不是時候,也不知道多睡會兒,余褳跟著演了起來,余褳面對浮榆眼神示意,喊道:“哎呦,小姐你怎么把頭探出來了這兒風大小心著涼。”
浮榆聽清了舫主對鎖渡所說,加上余褳這一演,也跟著裝了起來,立馬裝憔悴不僅咳了起來還扶頭,聲音微弱但足以讓人聽清說的是什么念道:“兄長說的是,病了這些年,已經好久沒出過院落,這熯城的景色別有一番風味,妹妹就是想看看,害怕以后一閉眼就再也看不到了。”
還沒等舫主的回答,耳邊已經傳來官兵的喊聲:“碼頭的人都不許動,賊人逃走,封鎖全城,給我搜。”言淮在這等危機時刻,打開馬車門,從一旁拿過沈肆給的一包袱銀子,并囑咐道:“縣主趕緊下馬車,一會這人再不答應就跑進去。”
浮榆一把抓住銀子,問道:“你想干嘛。”
言淮再一把奪過,鄭重其事道:“縣主這都什么時候了,銀子沒了可以再賺,以大局為重。”
拎起一包袱銀子走向舫主,底下的弟兄看明了意圖,推著推車上的一堆箱子向著畫舫逼近,言淮扔給舫主一包袱,言道:“對方給了你多少我們出雙倍,就問一句生意做不做?”
舫主打開包袱銀子,金子,紙幣因有盡有,對準了舫主的口味,回道:“做,當然做。”招呼畫舫中的小二出來幫忙搬運行李,趁著官兵的人拿著畫像找人一一排查的間隙,浮榆一行人早已上了畫舫逃之夭夭,碼頭所有的畫舫都在乖乖接受排查唯有鎖渡所乘畫舫開走拼,官兵篤定里面一定是兇手,看見站在畫舫尾的余褳再看眼畫像,感覺無望的官兵領頭再抬眼看見已經遠走的畫舫,一氣之下,把兇手的畫像揮灑與氓江,江風一吹悠悠揚揚,吹到余褳手中,余褳看見自己被認作是兇手氣的后槽牙都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