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泛著細碎星光,水中月一同印在江面上,還有少年人的身姿別有一番意境,一時分不清是江還是頂上空,倆旁樹叢搖曳婆娑,數不清的樹葉碰撞交織妄想旁人可聽懂內心的獨白,孤嘯飛鷹,響徹天際,從空一過,便融入了這水中意境。
余褳享受江風帶來的閑適獨自想著下一步該怎么做,這一行人里好像就自己腦子靠譜點其他人都是靠蠻力,是時候做出必要的規劃才能全身而退,命運無常啊,我想方設法要推脫拼,結果兜兜轉轉還是要幫他,可笑,真是可笑。余褳埋頭飲下一杯又一杯的苦酒,趕巧鎖渡來了,抱著柄劍迎風而立,毫不掩飾心中的關切:“那個,今日是我莽撞了,望余公子……莫怪。”為表明心中的欠意低頭認錯。
余褳眼珠一轉,視線看見卑躬的二殿下,換以前自己可當待不起,可如今不一樣了為了幫他我一世英名可都毀了搞不好成了階下囚,余褳不語只是單手扶他起來。明明心里很難受,以前的觸手可及的愿望現在變成了奢求,背過身來,看著鎖渡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孩,自己都沒人顧及卻還是要安慰道:“你這個年紀是藏不住事的年紀,少年不魯莽怎么算的上是少年,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你還年輕還可以逍遙。”
氣氛一下子緩和了起來,鎖渡低吟笑道:“你就不是少年,不過是比我年長幾歲。”
余褳端著酒壺往杯里一倒,未見酒水溢出,再打開壺塞還是未見酒水滴出,“罷了,看來老天存心不想讓我大醉一場。”余褳閑散地放下酒壺言道,酒水如過往苦難一杯杯下肚,舊憶重顯,潤在咽喉,苦澀轉為酒味揮之不去,起身一把甩過越過胸脯的墨發,言道:“確實與你年紀差不到哪去,可終究比你在這世上多活了幾年。”
余褳述說著富有哲理且讓鎖渡越聽越糊涂的話,鎖渡認為一定是余褳因被通緝之事而心情不好才獨自在此借酒消愁,裝起了大人拍了拍沈肆的肩安慰道:“你想等皇兄從獄中出來,不就能為你正名了,還有魅市當晚這么多人看著那人使了易容術,假冒你殺人,既有人證還怕什么。”
余褳未說話,鎖渡還年少經歷的是非少,不知這朝廷的生存法則,拉幫結派,結黨營私,看似莊嚴正義的朝廷彌漫的都是腐朽的惡臭味,一招不慎,捏住把柄可就是萬劫不復。莫須有的罪名君王聽了都不會信,可要裝做深信不疑,即便是位忠臣,都是為了平衡朝中勢力,太子殿下也不例外,都成了棋盤中的棋子,生機渺茫,唯有反客為主才能殺出一條血路。這些是鎖渡不知道的才會認為君王冷血不再是兒時的父王,是君臣而不是父子。
余褳與鎖渡共勉徹夜長談說明自己的計劃:“我們可以兵分倆路,你武功高帶著鏢局的人喬裝抓人證,我跟浮榆去尋覓幽閣的下落。”事在人為總比接受命運的審判要強的多,至少此時的余褳是這樣想的。